韓墨那雙清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兒。
他耐著子,慢慢說來:“陵城元氏有一旁支就在河西府任差。”
許兒還是有些納悶:“你的意思是,這艘商船出事可能與這個元氏有關?”
但這樣和自己也沒有什麼聯系啊。
許兒搞不懂了,索抓住他的手問道。
“韓墨你就和我說實話唄,到底和我有什麼關系!你這樣繞來繞去的我更弄不明白了。”
若是和有關的事許兒必須弄清楚,可如果和本就沒多聯系,就沒那心思管這些事。
見著急,韓墨也不細細分析了,開門見山地說道。
“葉仕文私販鹽,一定和這個元氏有關系,他很有可能參與到了這艘商船的沉沒中來。
你當初發現這艘商船的時候,在里面應該沒看到那幾箱鹽吧?”
許兒仔細想了一下,那些東西都被搬進了自己的空間里,除了布匹瓷,就是一些琉璃珠寶,以及一箱子的白面。
至于鹽什麼的,還真沒有看到。
“其他東西都在,只有鹽不見,定然是有人提前轉移了鹽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初商船在出事之際,那些鹽箱就已經被人轉移到河底,現在不知道位置,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轉移。”
許兒一路以來,可沒有遇到過這種跟探案一樣的形,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了。
皺著眉頭在心里仔細思考了一下,慢慢捋清思路。
“所以說,你是懷疑葉仕文參與了這事,想讓我在這里找一找證據,是嗎?”
韓墨出淺淺的微笑,盯著沉著聲音道:“還不算太笨。”
許兒:“……”
雙手叉腰,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看著很蠢嗎?我說韓公子,我要是沒點智商,這一路上你還能這般安然無恙地來這里嗎?
你不謝我就算了,還含沙影罵我!”
韓墨見急眼,笑容更開。
但他努力克制,眉眼彎彎道:“沒錯,我是該謝你,所以為你提供這條線索。
若是你能在這上面找到關于葉仕文參與的痕跡,到時府查下來,你興許還能拿著那些證據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許兒一聽,眉頭挑:“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舉報葉仕文?”
拿著證據提前舉報,就徹底與這事能開關系,即便葉仕文他們不承認籍的份,別人也拿沒辦法了。
雖然這事有點麻煩,但既然來都來了,找找也不會塊。
更何況,他也是為了自己著想。
手里能握著葉仕文的把柄,對許兒來說,只有好。
于是當即起,拍了拍雙手:“行啊,那我們今晚的房花燭夜,就一起在這條船上度過吧,我高低要將這條船翻個底朝天來!”
這麼長的時間,一點點地進行地毯式搜尋,肯定能找到一些東西。
許兒說干就干,拿著蠟燭從放鹽箱的角落開始,睜著大眼睛,一不茍地看過去。
就連木板隙都沒放過,看得那一個仔細啊。
韓墨也一臉認真地幫,兩人并排蹲在地上,一點點地挪腳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四周。
可一段時間過后,兩人雙都麻了,也沒找出其他什麼有用的線索來。
除了的更多碎鹽,還有一些發霉的馕餅,其他真是一無所獲。
幾個時辰下來,船艙都被翻個底朝天了,人也疲力盡,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且許兒還覺到有些發冷。
淋淋的服穿在上,一時半會也干不了,黏糊的難。
泄氣的就地坐下來,靠著船艙的木板搖了搖頭:“你也休息一會,我看這上面應該找不到什麼東西了。
再說這一切也是你的猜測,萬一這艘商船是意外沉沒,而不是有人故意使壞呢?
亦或者這些鹽箱也不是運的鹽,而是……”
說到這里,許兒覺得自己懷疑的這些并沒多道理。
如果不是運的鹽,這里就不會空出那麼多鹽箱的地方,也不會落那麼多的碎鹽來。
如果這艘船是意外沉沒,那鹽箱肯定和那些裝瓷的箱子一樣在地。
偏偏當時許兒拿東西的時候沒有鹽箱的痕跡。
所以,大概率還是韓墨推斷的那樣。
可現在他們找不到額外的證據也是沒辦法了。
許兒疲憊地坐在木板子上,盯著側的影子漸漸出神。
直到韓墨的影子和自己的影子挨在一起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韓墨。
昏暗的線下,他的臉一半明亮一半黑暗,割裂的表讓他看起來帶著幾分神。
棱角分明的廓更為明顯。
直白的目,讓韓墨有些不適應,他俊眉微蹙,對上許兒的目視線,仿佛在問,看我干什麼。
許兒輕輕一笑,突然舉起雙手說道:“給你看個東西。”
說完雙手疊,韓墨順著許兒的目看向對面的木板上。
發現許兒雙手的影子,形了一只狗頭的樣子。
靈的眼睛專注地看向木板,雙手敏捷又靈活地模仿小狗汪汪了兩聲。
很快又松開,再次疊,影子已經從狗頭變了兔頭。
在韓墨影子的肩膀上左右跳。
許兒忍俊不:“是不是很像?我還知道做更多的。”
說著那雙手的影子又變了鴿子,還變蠕的蟲。
玩著玩著竟然還演起了皮影戲。
“你聽過小人魚的故事嗎?”
一邊說一邊用手演繹出來,告訴了韓墨,一條人魚為變泡沫的故事。
煽之際,忽然收回雙手,看著韓墨道。
“要我說這魚兒也是傻,僅僅為了看喜歡的人一眼,哪怕是看到人和別人親了,都愿意以死付出代價,要是我的話我就不會。”
在許兒眼里,對待的態度是相當自私的。
喜歡別人的同時,也想要保全自己。
不想因為任何一個人,而把原本的自己丟了,所以寧可不要全。
當然,每個人的觀點不一樣。
“換做是你,你會為犧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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