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擱在以前,楊喜兒興許還會一把。
但如今,除了有些吃驚外,心并無太多波瀾。
看完后,將書信還給了北懷玉。
“你可有異議?”北懷玉問。
楊喜兒面無表搖頭:“此事又由不得我說了算。”
皇帝在信上說,他的某個妃懷龍種,因著害喜茶飯不思,醫想盡辦法一直無法改善妃子的況。
后來有人進獻了一種名為番茄的蔬果,終于治好了妃子的厭食癥。
皇帝龍大悅,決定將番茄引種到京城。
因著番茄源于北安,皇帝便將這個重要任務給了北懷玉。
當然,這并非這封信的重點。
重點是,皇帝品嘗了北安送去的蘋果和梨子,當即將其設為貢果。
自明年起,楊喜兒這莊子上的果子,基本就了皇家特供了。
這也意味著,只能在供應完皇室的需求后,才能將剩下的果子拿出去買賣。
但并不擔心自己的收會因此減。
反而等這個消息傳出去后,日后想買果子的人必然暴增。
可莊子就只有五十畝,供不應求的況下,只能價高者得了。
世事都有兩面,為皇家供貨商同樣也伴隨著不風險。
若是收不好,亦或是哪位貴人吃出問題,為莊子的主人,必然難逃罪責。
是以,北懷玉才會問的意見。
聽楊喜兒這麼說,北懷玉看著,一臉認真:“你若是不愿意,自有我去同皇上斡旋。”
楊喜兒淡淡一笑:“民婦只是一介草民,擔不起世子的厚,煩請世子轉告皇上,民婦莊子里那茬兒最好的果子,來年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送進皇宮。”
若是沒有北懷玉的干涉,想來要不了多久,便能收到圣旨,此事就徹底板上釘釘。
北懷玉眉頭微蹙:“小楊,你我之間,不必……”
“世子。”他話說到一半,就被楊喜兒打斷,“我還要做生意,便不陪世子喝茶了。”
北懷玉有些急躁:“僅是因我當時一時猶豫,你便徹底將我拒之門外?”
楊喜兒直視著他的眼眸,語氣冷漠:“世子,并非是我將你拒之門外,而是我徹底想通,你我之間份懸殊,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再互相耽誤?”
“互相耽誤?”北懷玉臉鐵青,“你當真如這般所想?”
“不錯。”楊喜兒毫不猶豫頷首,“日后,若非必要,你我不必再見面為好。”
既然注定沒結果,倒不如徹底斬斷彼此間的妄念。
尤其是的妄念。
若是在現代,面對北懷玉這樣的男人,還會放手追上一追。
可這是等級制度森嚴的古代,很多事,若要堅持,結局只能以悲劇收場。
當然也理解北懷玉的難。
正因為如此,才更要及時斷絕這份愫。
北懷玉聞言,氣翻涌,忽覺一陣頭疼裂,腦中閃過一些零星畫面。
那些畫面似乎都和楊喜兒有關,背景卻是在一個山村之中。
陌生又悉。
畫面閃現的太過迅速,還不及他抓住些什麼,便徹底陷了一片黑暗。
“大夫,他這是怎麼了?”楊喜兒著床上的北懷玉,眼中一片擔憂之。
大夫收回切脈的手,搖搖頭道:“病人早年應當是中過劇毒,此毒對他產生了巨大損害,病人心平氣和時倒是看不出什麼,若怒急攻心,便會驚厥昏迷。”
中劇毒?
這是什麼狗橋段?
楊喜兒被驚嚇的不輕,口問道:“可是蛇毒?”
尤記得,當初能結識北懷玉,就因為他中了蛇毒,險些喪命。
可是,當時分明給過北懷玉清。
大夫搖頭:“這毒在他子里潛藏至數年,絕非是什麼蛇毒。”
“大夫能解此毒嗎?”楊喜兒期待的看著他。
大夫搖搖頭:“做不到,除非得知他中了何毒,否則沒用。”
楊喜兒只好歇了心思。
聽說北安王兩口子就這麼一個獨子,完全不存在影視劇中,一眾兒子爭奪世子之位的況。
所以,究竟是何人能對北安世子下毒?
難不是皇帝想絕了北安王的后?
畢竟,自古以來,就沒有喜歡藩王的皇帝。
搞死北懷玉,北安王這一脈,就徹底斷了。
楊喜兒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靠譜,畢竟這個劇,才在浩浩上看到過類似的。
“大夫,那,他只要醒來就沒事了吧?”
大夫搖搖頭:“日后盡量刺激病人,昏迷的次數多了,病人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楊喜兒聞言,深深擰起眉頭。
北安王位高權重,居然不能為北懷玉找到解毒方法?
倒是有心一試,可方才問了淘寶商城醫療店鋪的賣家,對方回復說,除非能提供病人的檢測報告,否則他們也莫能助。
楊喜兒氣結。
上哪給北懷玉弄檢測報告去?
正想著,房門被人“砰砰”敲響。
楊喜兒趕前去開門。
只見馬同站在門外,面焦急問道:“世子可醒了?”
楊喜兒搖搖頭。
馬同再也不顧上其他,直接就往楊喜兒的房間沖:“不行,我必須帶世子回府城,再這樣下去定會出事!”
“可他這個況,必然經不起路途顛簸。”楊喜兒并不贊同。
馬同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北懷玉,臉頓時又難看了幾分:“王爺有辦法,只要回府城,王爺和王妃就有辦法讓世子醒來。”
既然如此,楊喜兒便不好再多做阻攔。
搭了把手,幫助馬同將北懷玉背到他背上,又送二人上了馬車。
看著遙遙遠去的馬車逐漸消失在視線,楊喜兒才轉回了院子。
給大夫結完診金后,又問了一句:“大夫,可有辦法得知他中了何毒?”
大夫卻陷了一種懵圈狀態,待楊喜兒喊了他好幾聲后才回神,一臉詫異:“方才那人是世子?!”
楊喜兒輕輕點了點頭,又塞給大夫一個銀錠子:“大夫,出去以后,此事勿要再對他人提起,這是今日的診金。”
大夫接過銀子,保證道:“楊老板請放心,就算你不說,此事我也不敢對外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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