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無事。

大約是倆只小包子貪玩沒想起來的原因，那張紙并沒有出現在陳卿的面前。

直到第二天早上。

倆只小包子剛剛邁進課堂之上，有人來報，外面有人找，指名道姓找傅陳遇，傅陳兮倆人。

夫人問了來人什麼名堂。

確認無事后才放倆只小包子前去。

陳遇，陳兮在書院門口相遇。

倆人眼看著面前的人呢不知所措，陳遇稍微還有點想法，可陳兮就完全......

“你們告訴我為什麼會拿那紙，為什麼說見過這寫字的人，是你們娘親是吧？住在哪？請兩位小朋友開開金口，有答謝。”

來人笑瞇瞇遞上來一袋糖果，幾枚銅錢。

“如果你們說了，這些都歸你們，放心，我沒有惡意，或許你們有條件可以提，喜歡吃什麼？”

“......”

一盞茶的功夫，人在書院離開直奔傅宅住。

陳卿今出門較晚。

趁著好天氣把裳晾曬，以及一些花花草草需要翻曬儲存。

“砰砰砰。”

正忙活，外面有人找。

陳卿不得已挽著袖子起。

映眼簾的就是昨日那位書鋪掌柜，臉上堆在一塊，上上下下打量陳卿。

最后記憶中似乎有那麼一點印象，大手一拍！驚喜道：“哎呀，這位就是傅夫人了吧？真漂亮啊，真是才下凡啊，我倍榮幸，你好。”

陳卿抿了抿，覺得這人說話如此的輕浮：“你好，請問你是誰？”

“你不記得我了？”

掌柜的的驚愕，努力指著自己讓再好好看看，“你仔細看清楚我是誰，你看看，你是陳卿吧？倆個孩子男孩傅陳遇，孩傅陳兮。”

陳卿原本平靜的眸底開始染上一警惕，做出基本的預防：“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掌柜的大手一拍！

完全沒考慮到陳卿的擔心。

手心里抖出一張紙。

“哎呀我去書院找過他們了，還是他們告訴我你住哪里的，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那兩孩子說這是他們娘親的筆跡，是你的吧？”

陳卿凝視兩秒接過，頓時明白了這麼回事。

原來是當初的手稿。

聊齋的手稿。

掌柜的繼續解釋：“我找你很久了，還出告示尋人，多虧了你倆個孩子把東西拿走我才能順藤瓜找到你，怎麼樣傅夫人，你應該知道這本話本有多火吧？”

陳卿依舊沒說話。

倒是暗暗記了倆只小包子一句，托他們的福。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聊齋這麼火，咱們應該繼續寫下去啊，對不對？”

陳卿這回不再沉默，側讓人進屋說話。

廳堂，倆人對面而坐。

陳卿添了杯茶：“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是我寫的聊齋，不是別人的萬一認錯了呢？”

“不可能！”掌柜的很篤定。

“我記得你，一看到你就想起來了，沒錯就是你，而且你家孩子也說了，是你沒錯。”

“好吧，就算是我，掌柜的打算怎麼做？”陳卿認下來，反正逃不掉，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當然是繼續寫了，銀子什麼的好說話，現在大家都等著出第二本。”

掌柜的有備而來，在懷中掏出一小卷竹書，“這是這些日子以來詢問第二本話本的人，還有一個月的銷量，你瞧瞧，肯定會心。”

陳卿接過，沒仔細瞧大約也知道是什麼景，絕對是很火很賺錢的。

“恭喜掌柜的。”

反手把東西拋回去。

“那我們繼續寫？”

“倒也可以，只不過酬勞得變一變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對吧？”

“那是自然的，你開個價。”

“我把話本第二卷寫出來，先付我二十兩白銀，你可以拿去賣一月試試銷量，一個月過后依次付我五五分后的銀子，直到一年后或者半年后就不用了，當然分紅比例也要改，你可以選。”

陳卿大約估計過一本話本的紅利在古代大概也就那麼久，依照之前的況，這麼做完全沒有問題的。

掌柜的細細消化陳卿的話。“你的意思是說我買下你的這個話本還得給你分銀子？”

陳卿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引出下句：“你也可以不分，加錢一次買下就是了。”

“一次買下要多錢？”

陳卿出五個手指比劃：“不多，八十八兩，是個吉利的數字。”

掌柜的明顯覺到嫌貴了。

陳卿還笑著道：“一次付清沒那麼多事，我比較喜歡，想必掌柜的也喜歡，咱們已經合作過一次，這次便宜點給你。”

“八十八兩太貴了。”

掌柜的舍不得，要知道上一本純利潤加起來也不過才九十多兩。

陳卿一開口就是八十八兩，貴，死貴！

“那就按照五五分來算吧，我一個人就是靠這點維持生計，辛苦，掌柜的理解理解。”

掌柜的開始漫長的沉默。

氣氛尷尬。

陳卿抬頭看看天空，打破僵局：“時間不早了，我還得趕去給人做點事，掌柜的要不先回去考慮考慮，改天咱們再談？”

掌柜的不死心：“就不能一點？”

陳卿態度堅定：“不能，都是小本生意，執筆來說這就是命子啊，吃飯的本事，還請掌柜的尊重。”

掌柜的黑眸灼灼，心在滴：“那我也是小本生意，咱們合作愉快各退一步豈不是更好？”

“很不好意思啊，這個東西費腦子，上有老下有小，恕我不能退步。”

“哼！你不就是仗著只有自己才能寫出這東西就獅子大開口，你別過分了！八十八兩不可能，最多五十兩，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掌柜的徹底上演變臉，原本的耐心在聽到數字那一刻全部崩壞，現忍不住表出來。

“希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合作，對了，我還提醒你一句，有人一直等著你的話本，完不了你可能連命都沒有。”

為一個商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不讓自己吃虧，沒有油水的事誰會喜歡干？

陳卿在他眼里也只不過是一個靠寫寫畫畫為生的婦人，狗不能喂太飽，狗了會自己回來的，一只手就可以把得死死的，沒有還手的余地。

“你好好的想！想清楚來找我。”掌柜的帶著深意和算計，留下陳卿一人懵。

怎麼兩句話就炸了？

反應忒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