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往哪里跑?還我的包子來!”
“快抓賊啊,包子的賊!”
“不,不要追我……不要。”
腳下一個不留意,那道瘋瘋癲癲,臟兮兮的人影猜到了地上的香蕉皮,摔在了原地。
從上破爛不堪的和長發來看,應該是個人無疑。
小販也在這時追上了,舉起手中的棒便狠狠地朝著人的上打去。
“啊!救命,救命啊……不要打我,我,我還你包子就是了。”
說著,將手上那顆臟兮兮的饅頭還給小販。
后者卻是憤怒的一把拍開了的手,那顆饅頭骨碌碌地滾落到了燕祎的腳邊。
“你現在還我饅頭又有什麼用?饅頭已經被你弄臟了,我還怎麼賣給別人?還錢!”
話音落下,小販手往人上去,人掙扎著避開他的手,“我,我沒錢,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把,我再也不敢了!”
“不可能,你今天要是不還錢,我就抓你去見!”
見?
不,萬萬不能去衙門。
人手遮住自己的臉,是逃獄出來的,要是再被送往衙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就在舉起手的那一刻,燕祎眼尖的看到了手上所帶著的手鐲,心神為之一冽。
“那是……”
而周圍的人匯聚得越來越多,都在因為人了一顆饅頭的事對指指點點,大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小販見自己站在“正義”的一番,惦記上了人手上的銀鐲子,目中出貪婪的芒。
“沒錢又不想見也行,那你就把這個鐲子給我。”
他家婆娘早就鬧著要買一個銀鐲子了,可一只銀鐲子不便宜,他一天就賣幾個包子賺個幾十文錢哪里買得起?
現在用一個包子換一個鐲子是多劃算的買賣。
就在小販手去搶奪人手上的銀鐲時,一道清冷的勁風吹來,正好打在他的手上。
“且慢!”
手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名穿紫的貴公子從如意樓門口走了過來。
他一手提著食盒,另外一只手持紙扇,風度翩然。
人群中,有人眼尖的認出了他的份,驚喜的喊道:“那,那不是燕家大爺嗎?”
“還真是燕家大爺,不過我昨天聽聞他已經和燕老板斷絕了父子關系,被趕出家門,難怪今天會到如意樓用餐。”
“燕家大爺”這個稱呼落到人的耳朵里時,竟然難過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大,大哥!”
竟然是大哥回來了。
燕祎忍著滿腔怒氣詢問小販,“欠你多錢?”
小販不過是市井之中汲汲營營的普通人,第一次見到這種氣度非凡的貴公子,又聽聞是燕家大爺頓時怯了。
“回,回燕爺的話,欠我兩文錢。”
下一刻,燕祎從懷中丟了一兩的碎銀給他,“這一兩銀子夠了嗎?”
不過只差兩文錢而已,燕爺竟然給了他一兩銀子,高興得小販合不攏。
“多謝,多謝燕爺,您真是大慈大悲的佛祖在世。”
燕祎笑而不語,手中的扇子搖得安然,“是嗎?你可別笑得太早了。”
“啊?”
就在小販不明所以的時候,燕祎舉手抬起扇子,再次落下狠狠的一扇子拍在了他臉上。
男人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條紅痕,極為醒目。
被打了,卻還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小販傻傻的看著燕祎,后者薄輕啟,好心地向他解釋道:
“既然你為了兩文錢可以將人打這樣,那你欠我九百九十八文錢,你說我斬斷你一只手如何?”
聞言,小販立刻明白自己這是得罪了燕爺,嚇得雙膝一,跪地求饒。
“燕爺饒命,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是搶包子在先。”
“一個包子而已值得你如此對待一個人?滾吧,今日我饒你一命,他日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如此,你的手我可是取定了!”
擲地有聲的話語落下,是警告也是在示威,周圍看戲的人也不敢再停留,紛紛散開。
“是,是,小人不敢,小人這就走。”
原地便只剩下了重逢的兄妹兩人,說實話燕祎此刻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心面對燕芳。
是朱氏的兒,而朱氏……是殺害他親生母親之人。
最終,化為了幽幽的一記長嘆。
燕祎還是看在他們兄妹十幾年的分上,給了一包銀子,“你走吧,或者回到燕府也好。”
說完這句話,他轉走,卻被后的燕芳一把抱住。
哭的極為大聲,委屈的、思念的眼淚沾了燕祎的袍,“大哥,你……你難道真的要拋棄我這個妹妹了嗎?”
燕祎回過頭一看,上有很多的傷痕,人也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想來這段時間過得并不好。
曾經,也是自己最疼的妹妹。
“你應該知道我并非朱氏所生。”
“可娘親養育了你二十多年,這份大哥你忘記了嗎?”
提起朱氏,燕芳想到了母親的慘死,是憤怒、更是自責……以及對燕玲無法衡量的恨意!
養育之恩……
燕祎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薄輕啟無奈一笑,“可殺了我的親生母親也是事實。”
燕芳聽了此話大驚,大哥怎麼知道了這些?
難道……是燕玲告訴他的?
片刻的慌過后,燕芳更是試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燕玲上,“大哥你遠在京城有所不知,這一切都是燕玲的軌跡。”
“欺騙了你,李姨娘分明是死于難產,怎麼可能是母親下的手?”
燕祎見落到如今這步田地,還以為會真心悔過。
誰知事都真相大白了,燕芳竟還試圖針對玲兒,“夠了!你不用再說了,事的真相如何我自有判斷。”
“你現在是嘉平縣主指名的要犯,要是不想被抓走,還是不要我大哥比較好,以免暴了份。”
而這……也是他這個做大哥的,唯一能夠幫的了。
燕芳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分明是那麼悉的面容,此刻竟到他前所未有的陌生。
“大哥,你,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線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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