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膽的人,用最溫的話語說著最狠的話。
“不?也行啊,只要你讓我睡一次……痛!”
他猥瑣下流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來了一顆小石頭忽然打在了上。
慘聲起,蛇哥的牙齒都打掉了一顆,吐了一口鮮出來。
暴跳如雷,“是哪個孫子暗算爺爺,找死嗎!”
“是我!”
沉聲一喝,陸灝從容地從人群中走出來,即便被二十多人圍著他的面上也毫不見懼。
蛇哥挑眉,直覺來人是個練家子,“有膽量!既然你執意要找死,那我就全你,來人——上!”
一聲令下,二十人團團將陸灝圍住,手里帶著木、刀劍紛紛朝著中心的男人攻去。
燕玲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相公小心。”
不過是一群小嘍啰而已,陸灝還不至于放在心上,他只怕待會會誤傷到燕玲。
“娘子你退后一些,站到我后去。”
“你要小心點。”
“嗯。”
都在生死關頭了兩人還深對視,纏綿一眼,印證彼此深。
小雪目深邃地看著兩人,不得燕玲在這場斗中傷,最好死去!
然而低估了陸灝,即便只有他一人面對仇敵、后還有三人要保護他依舊顯得游刃有余。
拿著朝著他打來的木紛紛斷開、形游走避過刀劍,一招一式都是千百次訓練來的果。
很快蛇頭幫的人就被他打趴下了,就連蛇哥都為了他的腳下敗將。
剛才還兇狠要收保護費的眾人,此刻全都痛苦地躺在地上,為首的蛇哥被陸灝踩在腳下,隨時都有可能斷送命。
而這對陸獵戶來說,連熱的程度都不算。
燕玲滿眼崇拜地看著男人,殷勤送上手帕踮起腳尖幫他汗,“相公辛苦了,原來你不止會打獵還會打架,你打架的時候比打獵的時候還要帥!”
帥是何意?
陸灝猜測應該是一種贊之詞。
被喜歡的人吹捧那是一種極為爽快的心,忍不住心里一陣驕傲,“還行吧,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一旁圍觀的人聞言,角微。
而蛇哥更是哭都快要哭不出來了,想他們蛇頭幫最繁榮的時候可是占據了青鎮兩大碼頭,員達到兩百多人。
現在就算是沒落了只有五十多人,那也是足以橫行青鎮的地頭蛇,何時到過這樣的屈辱?
現在人在人家的腳下,可不是他耍威風的時候,混這行的誰不止老油條,比起命尊嚴算什麼?
識時務者為俊杰。
“壯士,你把我放了吧,我不收你家的保護費了行不行?”
面對蛇哥的求饒,燕玲毫無所,“相公,他可不能放。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還強收保護費砸我的攤子,不如將他送到府去。”
蛇哥一聽他們要把自己送進府,黑的臉上立刻浮現一抹恐慌,“不,不行……你們不能把我送到府,我給你們賠錢行不行?”
他要是去了府,那他娘豈不是就知道了他在外面所干的勾當,他可不能讓母親擔心。
賠錢?
燕玲歪著小腦袋思考了一會,最后在蛇哥期待地目中搖了搖頭,“不行,錢是你本來就應該賠償的,這不算條件。”
蛇哥都快要哭了,后悔自己接了這個單子。
“那你們想要如何?只要留我一命、不把我送府,我就是砍只手給你們做保證都行。”
說著,他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出左手,作勢要將胳膊砍掉。
大家害怕得倒吸一口涼氣,燕玲也害怕待會會濺到自己的新子上,連忙后退了幾步,躲在陸灝后。
“不用,我們要你的胳膊做什麼?我問你,是誰讓你來這里收保護費,砸我攤子的?”
前世不是沒有見過別人收保護費的樣子,他們大多都是第一次只是口頭警告一下,第二次、第三次收不到錢才會打砸東西。
蛇頭幫今天可是第一次來燕玲的腸攤,沒道理連禮儀都不要了,第一次上門就直接用這麼雷霆的手段。
果然的話剛落下就看到蛇哥臉大變,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其中要是沒有鬼燕玲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倒著寫。
夫妻兩人相久了默契十足,一個眼神陸灝便知道小人下一步想要做什麼了。
他收起了腳,把蛇哥從地上抓起來,“不說的話那我只好抓你去見府了。”
“等一下。”
燕玲開口打斷兩人。
冷不防地從腰間出了一把菜刀,舉刀霍霍向豬羊。
不對,是向蛇哥。
蛇哥忽然覺得這人的笑容很詭異,脊背一陣發寒頓時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想做什麼?”
陸灝則是在想到底是什麼時候把菜刀拿來的。
站在人群中的包子鋪里夫妻兩人則是深大事不妙,有一種拔逃跑的沖。
大家都以為燕玲要用這把刀架在蛇哥脖頸上他說出真相時,竟是用菜刀割去了那人的一縷頭發。
蛇哥:“!”
我的頭發啊!
古人斷發如斷命,蛇哥的父親死那年,他剔掉了自己半邊頭發用意在償還父親的生育之恩。
剩下另外一邊則是因為母親尚在人間。
雖然他人過得很糙,可對自己的這一半頭發極為護,每天要用皂角洗不說,還要像姑娘家一樣抹上發油,這才有了一半飄逸黑亮的長發。m.166xs.cc
如今卻被燕玲輕輕松松割去了一縷,蛇哥心痛難忍。
“不要。”
燕玲黑魆魆的眸子盯著他,角的小梨渦笑得極為可,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蛇哥膽。
“相公你幫我把他按住,我可是第一次給人剃頭還是用菜刀剃頭,難免有些不練。這要是破壞了發型還是小事,萬一待會手了不小心把人家天靈蓋也剃了就不好了。”
難為說得這麼一本正經,陸灝當然知道只是說說而已,不過為了配合媳婦他竟然沒有表現出半點遲疑。
“好。”
聲音落下,一腳踹去。
蛇哥膝蓋一,直直地跪在冰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