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格外明,五月的清晨已經初見炎熱。
平靜祥和的桃花村又發生了兩件大事!
其一就是陸家二房那失蹤的閨陸玲玲回來了,不過是被人抬回來的!
一大早的就有人看到府的老爺們趕著一輛馬車前來,大家還覺得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畢竟他們這個小地方一年到頭都看不到幾次什麼大人,馬車這種有錢人家才有的起的東西,除了陸家三房也就只有村長陸正英家有。
不過他們兩家人的馬車村里人都認識,絕對不是眼前這一輛。
馬車最后徐徐地停在了陸家二房大門口,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名年輕壯實的差老爺,上前敲門。
“有人在嗎?開門,快開門!”
洪亮的聲音吵醒了屋里的人,陸二伯是第一個醒來的,服都還沒有穿好急急忙忙地套上鞋子前來開門。
“誰啊!”
“這大清早的敲什麼敲?”
喲呵,聽著還有些生氣是怎麼回事?
陸二伯打開門一看,發現自己眼前站著的是兩名差老爺,他頓時就慫包了。
彎腰道歉,“對……對不起爺,剛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以為是村里哪個狐朋狗友又來找我。”
雖然他解釋了,但是爺依舊沒有給他好臉看,“哼,請問這里可是陸正華家?”
陸正華是陸二伯的大名,他心里“咯噔”一下直覺大事不妙,但又疑自己最近并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啊?
好端端的衙門的人找他做什麼?
最近最出格的就是趁著醉酒看了寡婦洗澡,難道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都被發現了不?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陸二伯還是點頭了,連連賠笑,“是,草民……草民就是陸正華,請問兩位爺前來是有何要事?”
那爺爺不和他多話,直接走到了馬車前,將車簾掀了起來。
馬車里擺放了一個大型的“包裹”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大概有一個年人大小。
就在陸正華想開口詢問的時候,那兩名爺已經手將布包抬了下來,橫放在二房門口。
冷冰冰的聲音無地宣告了答案,“這是犯人陸玲玲的尸,現在歸還給你們。”
“什……什麼?”
陸正華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門板上他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意識,“你,你說著里面是我的兒?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當初玲玲失蹤了,他們暗中找尋了許久都沒有發現的影,后來才放棄了找人。
結果現在陸玲玲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陸二伯猝不及防地一顆眼淚墜落了下來。
他蹲下,巍巍地掀開了蓋住尸的布,里面的場景嚇得他臉發白一屁坐在了地上。
“玲玲!這真是玲玲,我的兒嗚嗚!”
“怎麼會變這樣?是怎麼死的,你們還我兒。”
慘烈的哭聲引來了周圍鄰居,膽子小的看到布包里那頭和分家的尸時直接嚇哭了。
竊竊私語地討論陸玲玲到底在外面經歷了什麼才會變這樣。
屋子里的于氏也聽到了外面的靜,讓兒子陸聞背著出來看看。
可憐陸聞生得瘦,又沒有多力氣,背起快要兩百斤的于氏走來時可把他累得夠嗆。
看到門口的尸是自己的妹妹陸玲玲時他只是有些難過,并未表現多余的表。
不過他倒是發現陸玲玲的頭上帶著幾只金釵,頓時有了別的想法。
倒是于氏哭得昏天黑地,陸玲玲可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小兒,之前兒失蹤時就徹夜擔心過,也曾慶幸地想沒有尸說明人還活著,那樣也好。
現在尸直接擺放在了面前,這最后一縷希也破滅了。
于氏跪在陸玲玲的尸旁,雙手抱起的頭顱摟在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的兒呀!我可憐的玲玲,你才十八歲怎麼就死了嗚嗚……你丟下為娘要我怎麼辦?”
白發人送黑發人是這世間永恒不滅的悲傷。
兩位爺到染,面凝重。
“陸玲玲涉嫌綁架孩并且蓄意殺人證據確鑿被判死刑,是昨天才行刑的。”
一般來說死刑犯的尸都是家屬自己來領回去;要是沒有家屬的話就隨便丟到后山的葬崗讓野吃掉。
李師爺是看在到底是自己的姨娘的份上才派遣他們兄弟兩人將人給送回來,同時還有一筆安費。
一共是五十兩銀子。
“我們李師爺說了,這尸你們要的話這五十兩就給你們,要是不要我們就抬回去置了,當然——銀子也別想要!”
聞言陸聞急了,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前去搶過錢袋,“當然要,這可是我妹妹,兩位爺放心我們一定好好把人安葬了。”
“嗯,這還差不多。”
陸家二房一下子得了五十兩銀子這可足夠人眼饞的,誰也沒有想到陸玲玲逃出桃花村以后竟然還能為老爺的小妾,這造化可不小吶。
連人死了還能給家里賺五十兩銀子,陸家二房也不算白養這十八年。
陸聞和陸二伯并不關心是如何死的,有錢就行。
倒是為母親的于氏并不甘心兒就落得這樣一個草草的結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高興數錢的兒子。Μ.166xs.cc
“玲玲可是你的妹妹,現在死了你這個當哥哥的就這樣拿了錢就算了嗎?陸聞啊陸聞,你還有良心沒有!”
陸聞也是要面子的,在父老鄉親面前被母親這樣指責,他不得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疼得流出兩滴虛假的眼淚。
哭了兩聲意思一下,一邊了眼淚一邊解釋道:“娘啊,這可不是我不心疼妹妹,這人都死了咱們問這些有意思嗎?妹妹也醒不過來!”
再說了,就算是知道了是被人害死的又如何?
他還能去報仇不?
別搞笑了,有什麼比拿著錢更重要?
就連陸正華這個當父親的也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還一起勸說于氏別哭了,眼下第一重要的是該把人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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