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教訓的是,奴才這就去準備,再添置些件,今日傍晚就把東西送到鎮國公府去。”管家的態度不知比之前謹慎了多。
看來,豫王和安樂縣主雖然上這麼說,可心里并非真的這麼想。
主子的心真是海底針,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揣主子的心思,可當真要費一番心思。
豫王點點頭,他自然不想去管這事。只需要敲打敲打下人,讓下人知道他的態度,免得辦錯了事就是。
“你下去吧,沈氏的事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就不必再到我跟前提了。”
因為一個小輩挨了一通罵,豫王的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管家行了個禮,緩緩退出門去,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豫王世子朝這邊走來。
豫王年事已高,豫王世子也已經四十余歲。
豫王世子正值壯年,走起路來大步流星,可以說正值得意之時。
“世子回來了?”管家不敢怠慢,急忙行了個禮。
這豫王世子是豫王妃所生,是安樂縣主一母同胞的兄長。
管家也是看著他長大的,豫王這麼多子中,只有豫王世子最像年輕時候的豫王。既得豫王喜歡,又居嫡長,這麼多年順風順水,就連下人都能一眼看出他野心。
豫王世子一步進門,倒沒問康寧公主等人找上門的事,反倒問起另一樁事來。
“父王,那李元治不是說今日來王府,怎麼還沒見他人影?”
豫王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秦州那個?不是說他自己帶著書從秦州來京,興許路上耽擱了也不一定。那李元治不過一個書生,你堂堂世子何必為個書生如此著急,了他難道沒有別人?”
管家心底地替父子二人把門關上,豫王世子的聲音從門中傳出。
“……了李元治還真的沒有別人。”
……
傍晚,沈清意外收到了不東西,都是從豫王府送來的。
打開看了看,只見里面的東西都說得上貴重。這要是自己爭來的,那自然毫無負擔地收下,但這些東西是眾人齊齊出給弄來的,實在不好意思一個人獨吞。
“蕊珠,碧痕,你們把這兩只硯臺給我祖父和舅爺爺送去,那斛南珠給祖母送去。這對玉佩送給父親母親,這幾只上好的紫毫給舅舅。”
蕊珠一一記下,只余下聶輕眉了,便好奇地問道:“那聶夫人那邊,可是要把這套火珊瑚頭面送去?”
這套火珊瑚頭面一看就價值不菲,蕊珠之所以這麼問,那是因為之前沈清去X州時,順手打通了與X州商家的往來。X州離南海近,那邊的商家為了和沈清打好關系,一有什麼好東西便想著給沈清送來,這樣的火珊瑚頭面就有好幾套。
只不過,豫王送來的這套確實是極品,與沈清手頭那幾套都能媲。
沈清本來也有此意,聶輕眉和季文彬等走完三書六禮,就要挑個黃道吉日親。
火珊瑚頭面鮮艷,送給聶輕眉當新婚禮,也算是合適。
只不過,轉念一想,拿別人賠的東西當新婚賀禮,意頭總似不太好,也就道:
“火珊瑚頭面收起來,把我庫房里那套赤金鑲紅寶石的拿出來送到聶府。聶夫人若是不收,就說是新婚賀禮。”
蕊珠和碧痕應了聲,把沈清吩咐的這幾樣東西拿出來,重新用上好的酸枝木盒子裝好,再各自給眾人送去。
等到們回來,便和沈清說起眾人的反應,自然是再高興不過。
今日可以說是皆大歡喜,傷的只有豫王一個。
“清清,你什麼人都想到了,怎麼唯獨就了你夫君我?”顧含章看著沈清無奈地問道。
沈清這才發現自己確實冷落了顧含章,“含章,要不你說說,你想要什麼?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法子給你摘下來。”
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沈清開始花言巧語。
沒辦法,要送東西的人太多,沈清走完流程,才發現東西基本送完了,總不能把剩下的那套火珊瑚頭面送給顧含章,那也太敷衍了!ωWW.166xs.cc
要怪就怪豫王,送的東西實在太,以至于他們分都分不夠。
顧含章微微一笑,手攬住沈清的腰肢,“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
蕊珠和碧痕默默往外退,順便把門給兩人帶上。很快,熱鬧的院子便一片寂靜無聲。
“要不然我還是把這簪子送給你吧。”沈清趕拿起一火珊瑚簪子,簪到顧含章頭上。
這簪子是式的,簪上顧含章頭上居然一點也不顯氣,鮮艷奪目的紅,反倒襯得顧含章俊朗非凡。
顧含章拔下簪子,放到沈清手里,矮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往床后走去。
“好,簪子我再轉贈給你,我要你今日再給我一份謝禮。”
浴房的霧氣氤氳,沈清著顧含章那張無論看多久都看不膩的臉,忽然覺得要是和顧含章之間有個孩子,也是件好的事。
“含章,要不然我們要個孩子吧?”意迷之間,沈清在顧含章耳邊提議。
顧含章頓了頓,就在沈清以為他會同意時,居然出乎意料地拒絕了,“過兩年再說。”
沈清一聽就愣住了,古代人不都講多子多福,顧含章怎麼還拒絕了?
把顧含章的臉掰過來,全神貫注盯著他的眼睛,“含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不喜歡你?”顧含章用行狠狠地表示了自己的喜歡,“這樣夠不夠喜歡?”
沈清為了自己的老腰著想,急忙停了顧含章這“過分的喜歡”,“那你為什麼拒絕我?”
生孩子就是到鬼門關,沈清上輩子就沒考慮冒著生命危險,為別的男人生兒育。
誰知道好不容易想通了,做好了心理準備,顧含章卻拒絕了。
“你現在都沒多時間陪我,等有了孩子,我豈不是要再往后排一位?”顧含章的語氣里充滿了幽怨。
要是生個可的小姑娘也就罷了,他自己的閨自然好好疼。要生個臭小子黏著沈清,他能夠預想到時自己的有多高。
顧含章想到這里還頓了頓,對沈清道:“對了,這個詞,還是從你那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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