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男子突然出袖子里綁著的匕首,朝聶輕眉和老俞沖過去。
街上的行人看著明晃晃的匕首,嚇得大聲尖,四跑。
聶輕眉看似毫無準備,可等到匕首快要刺在脖頸上,忽然一個轉踢在對方的小腹上。
然后一個漂亮的旋,行云流水,噌的一聲從腰間出一把劍。
“不好,怎麼還隨帶著武!”一個刺客吃了一驚。
他們竟然敢來刺殺聶輕眉,自然知道聶輕眉的實力。一直跟了聶輕眉好些天,確定聶輕眉沒有毫防備,這才決定在今日手。
誰知道,聶輕眉防備心居然這麼重,出來逛街上還帶著劍!
刺客頭子臉一凜,大聲喊道:“一起上,敗在此一舉!”
聶輕眉手是好,可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再怎麼厲害,還能對付得了他們七八個大男人?
可事實證明,他們太低估聶輕眉的能耐了!
七八個人一擁而上,可聶輕眉一把劍生生使出槍法的覺,那招式又剛又猛,他們幾人沒傷到聶輕眉不說,還都不同程度地掛了彩。
“怎麼辦?”幾人捂著傷口往后退了幾步。
和聶輕眉比起來,他們的招式簡直像花拳繡,要不是聶輕眉手下留,他們早就被那劍抹了脖子。
老俞在一旁抱著手哈哈大笑,“我家夫人當年在戰場上,可是一以敵數十,一一擊殺,提著敵人的首級回來的!就憑你們幾個小賊,也想得了我家夫人?”
“這個姓聶的咱們是對付不了了。”刺客頭子咬牙切齒,森冷的目看著老俞,“你們幾個去殺那個老家伙,我就不信,不了聶輕眉,還不了他!”
他們這幾天跟下來,看得出聶輕眉與這個老仆深厚。聶輕眉自己一個人可以全而退,他就不信,還能毫發無損地護著一個老頭兒。
幾人朝老俞沖了過去,老俞果然年紀大了,反應不知比聶輕眉慢了多。
眼看匕首要刺到老俞,他好似嚇呆了,居然站在原地不躲不閃。
周圍幾個路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大喊著提醒老俞,誰知那刺客忽然覺得手中的匕首也不了,定睛一看才發現兩枯枝似的手指,死死鉗住匕首的刃。
他愣了一下,使出全的力氣,卻怎麼也沒辦法拔出匕首。
下一刻,他只聽到耳邊響起一陣驚呼,然后就覺前一溫熱的噴涌而出。
低頭看去,只見一竹筷穿而過。
他怔怔地看著老俞那張平平無奇的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地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前,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們都低估了這老頭兒,這老頭兒使的才是殺人的招數。
……
春文街上發生的事,很快傳遍整個京城。
京城向來管得嚴,當街殺人這種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夫人,不好了!聶夫人在春文街上遇襲,據說七八個人手里拿著匕首要殺,也不知道現在況如何了!”蕊珠急急忙忙趕進來。
春文街上人太多,消息傳著傳著就失了真。
有的說聶輕眉當街反殺了七八個人,也有的說聶輕眉被傷得不輕。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蕊珠也不好把不確切的消息告訴沈清。
江老太和張秀娥也在書房里,聽到這消息,張秀娥面上出擔憂之,“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這里可是天子腳下,他們怎麼敢當街刺殺?念夫人那麼好的一個人,誰要這麼對?”
自從沈清從聶輕眉那里帶回定遠侯府的消息,張秀娥就對聶輕眉充滿了好。但兩人畢竟關系尷尬,張秀娥平日里也不是自來的子,兩人之間便一直沒有集。
沒想到,再次聽到聶輕眉的消息便是這樣,張秀娥也不自為聶輕眉擔憂起來。
江老太心里約想到了,但也不確定,“清清,那個姓朱的,真有這麼大的能耐?”
沈清頓了頓,“狗急跳墻了也未可知,確實沒那麼大的能耐,可別忘了有個好婿。”
“這季文彬可真是害人不淺。”江老太搖了搖頭,“得虧你娘鐵了心和離,要不然今天換,可沒有那聶夫人的手。”
沈清也在心里慶幸,遇上這似的不是張秀娥。
只不過,聶輕眉要是真的出事,心里也不好,“外祖母,娘,你們今日早些回園子。出了這種事,外頭肯定不安靜,我去一趟祖父那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清清,你可千萬小心。”張秀娥趕叮囑道。
沈清笑了笑,“娘,您放心吧。他們的目標不是我,有江文江武在,不會有問題的。”
三人剛走出天機閣,就見國公府的馬車停在天機閣門口。
馬車前,江越懷中抱劍站著,一看見沈清就沖招手。
沈清走到腳凳前,車簾便被人從里頭掀開,顧含章出一只手拉了一把。
沈清進了車廂坐下來,忍不住問道:“含章,你怎麼來了?”
“春文街的事我在翰林苑都聽說了,就知道你一定會去,便直接過來了。”顧含章說道。
沈清自詡見過不世面,但這事關人命的世面,還真的沒怎麼經歷過。老實說,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有了顧含章在,頓時踏實了不,不由握顧含章的手。
“十有八九是朱婉寧做的,我知道聶夫人這幾天肯定會遇著事,只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嚴重。”
顧含章拍拍的手背,“放心吧,聶夫人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點小事,還難不倒。”
沈清輕輕嗯了聲,把頭靠在顧含章肩膀上。
到別院門口,別院大門前已經停了數輛馬車。
孫廣福站在門外張,一看見兩人到了門前,就急忙說道:“姑娘,世子,老太爺猜到你們會來,便讓我在此候著。大伙都在大廳等著你們呢,快隨我進去吧。”
沈清趕問道:“孫爺爺,聶夫人和老俞沒事吧?”
“他們平安無事。”孫廣福滿臉的擔憂,“就是老爺……況不太好,您隨我進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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