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清得知這件事,還是顧含章回來告訴的。
“李照進宮面圣,說對于此事一概不知,一切都是朱婉寧瞞著他做的。還請陛下不要顧念君臣之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顧含章把李照的原話重復了一遍。
沈清把這事告訴江老太和張秀娥,兩人也是跟著搖頭。
“這李照果然是心狠之輩,才能這麼快爬到今日這個位置。”張秀娥不住慨,“若是換一般人家,便是看在妻子的份上,也會請大理寺查清楚拿出證據吧?”
江老太道:“已經是人贓俱獲,哪還要什麼證據?總不能讓朱婉寧帶累了他的大好前程。”
張秀娥點點頭道:“確實是這個道理。”
都說大戶人家最是無,還好和閨的運氣都不錯,離開老沈家后,遇到的人都是頂好的。
或許正如江老太所說,們二人是前半輩子把一輩子該的苦都過了。
春柳這幾日都沒心思辦婚事了。
雖然不至于和朱婉寧有海深仇,但了南北商行的管事后,朱婉寧和沈蓮蓮給添的麻煩也不。大風小說
就好似多年的仇敵突然迎來大結局,就算不跟著聽八卦,心里也暢快得很。
“證據確鑿,婿還親自進宮要求嚴懲。這判決得什麼時候才能下來?”春柳問沈清。
沈清之前見過孫大人,也問過季伯禮那邊,說道:“這回的案子影響頗大,在京城里人盡皆知。為了盡早消除影響,大理寺那邊這會兒也趕著給上頭一個代,恐怕不出幾日就會出結果了。”
翟澤也覺得很解氣,罵了一句活該。
“小姨和清清因為了這麼多苦,這下終于報仇了!”
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朱婉寧以為憑著自己的手段,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但實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常在河邊走,哪能不鞋,只這一回便要萬劫不復。
果然,過了沒幾天,朱婉寧的判決便下來了,說是立即押去崖州流放,永世不得回京城。
得知這個結果春柳有些失,“那個姓朱的壞事做盡,怎麼不給判個斬首?還留一條命,這也太便宜了吧?”
翟澤在一旁解釋,“雖然做了這麼多壞事,但畢竟殺人未遂,據大齊律法,確實不至于判斬首。不過……”
“不過,朝廷放一條生路,不代表別人也會放一條生路。”沈清在一旁接過話頭說道。
翟澤也點點頭,“沒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朱婉寧要是只得罪了聶輕眉就罷了,朝廷的判決下來后,聶輕眉肯定不會做多余的事。
但朱婉寧在京城得罪的人實在太多,那些被害過的子,哪個父兄不在京城為?
從前礙著李照和的關系,又或者不知真相,想報仇也無能為力。朱婉寧如今就是條落水狗,棒打落水狗還需要多大的能耐?
朱婉寧能不能活著從京城到崖州,都可能是個問題。
……
李府。
自從朱婉寧出事,沈蓮蓮就一直被足在臥房里。
這日,還是一個過恩惠的丫鬟告訴,沈蓮蓮才知道朱婉寧被判了流放。
沈蓮蓮不是個傻子,一下子就聯想到,朱婉寧曾經做過的事,眼前一黑,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但知道自己不能暈,只能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想求李照幫忙救救娘。
悄悄來到李照書房外,書房里亮著燈,里頭照出李照和李府另一位管家的剪影。
兩人的聲音從書房里傳出來。
“老爺,李管家那邊已經解決了。過不了兩日,他就會在牢房里畏罪自殺,之前他做的事,一件也泄不出來。”管家詢問道,“老夫人那邊被判了流放,要不要奴才去打點打點?畢竟老夫人跟在夫人邊,知道的事也不。若是到了崖州后不住苦,從里出那麼一兩樁……”
李照聲音冷酷,“派人去跟著,若是那幾家人有人手,自然不用臟了我們的手。若是沒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管家弄清楚李照的意思,也就不再停留,很快從書房離開。
沈蓮蓮躲在角落,聽著枕邊人的話,全的都仿佛凍住了。
嫁給李照,自然清楚李照再冷不過。可怎麼也沒想到,李照居然真的狠心到置娘于死地。
還好聽到了這一切,否則恐怕直到現在,還把希寄托在李照上。
不行,絕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找人救救娘!
夜深人靜,季文彬早已經睡,小廝卻敲響房門,說外頭有人找他。
“找我?這麼大晚上的,什麼人找我?”
他在京城也沒認識多人,要的事也不到他,季文彬實在想不出到底誰會在這個時候找他。
小廝也不認識對方,只道:“來的那個說是您的親戚。”
大晚上的,季文彬還是決定跟著小廝到門外看看。誰知到了別院大門口,卻看見渾臟兮兮的沈蓮蓮站在門外。
“蓮蓮,你怎麼會在這里?你這滿狼狽是怎麼弄的?”季文彬震驚地看著沈蓮蓮。
朱婉寧雖然被判了流放,但做母親這方面確實沒得說,主攬下了所有罪責,一點都沒牽連到兒婿。
按理說,沈蓮蓮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怎麼弄現在這副模樣?
“二叔!”沈蓮蓮臉上閃過一屈辱。
李照防防得,府里各都安排了人手,就是不讓四跑。為了從李府出來,甚至不惜鉆了狗,才把自己弄這副模樣。
沈蓮蓮總算看見季文彬,回想起和季文彬一起生活的那些年,是真的把季文彬當自己的親生父親。
想到這里,撲通一聲跪在季文彬面前,“二叔,只有您能救我娘了。我不求我娘能回到我邊,平平安安活在崖州,我就心滿意足了。”
“蓮蓮,你起來吧。”季文彬想到朱婉寧,就想起錢靈慧當初生死不知躺在床上的模樣,“救你娘的事恕我無能為力,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便是別人想要報仇,那也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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