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聽得心不已。
豫王這老不要臉的,敢當著的面算計辛辛苦苦造出來的船。
這也跟算計孩子差不多了,沈清怎麼可能被人在背后算計,就這麼算了?
李元治這一出現,就跟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差不多。
沈清就算不把李元治挖過來,那也得給豫王使使絆子,讓李元治找個更好的去。
不過,在這之前,最重要的還是得看看,李元治這人為人如何。
又問道:“江越,你可打聽過,李元治此人的人品如何?”
江越跟在顧含章邊,辦事最是妥帖,聽到沈清的話就是一笑,“夫人,你怎麼知道屬下打聽過了?離開李元治的住,我就找了一個秦州的大人,同他打聽了李元治的況。沒想到,這位大人還真的知道。”
原來,那個秦州的員是與李元治同年的學子。只是兩人并不在同一家書院,與李元治也不過是點頭之罷了。
但就算是這樣,那員也對李元治的事十分清楚。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李元治才華出眾,是附近整個書院的學子都知道他名字的那種。
但后來不知為什麼,李元治突然輟學離開書院,就連當年的鄉試都沒有去。
都說人走茶涼,李元治再有才華,也會有更多人才出現。
漸漸地,書院的先生們也都從一臉惋惜,變得不再關心此事。后來,那秦州員才聽說,原來是李元治家中出事,家中長輩接連去世,李元治才無法繼續學業,而是選擇輟學去照顧重病的母親。
“對了,那位大人還說了,李元治的人品確實沒話說。當年他家中還未了事時,便私底下幫了不家中困難的學子。后來有幾個進士,還是因為李元治的幫助才高中了的。”江越臉上出佩服之,“只是這些學子們自己尚且不能自保,李家做生意失敗,太大的窟窿要填,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沈清點點頭,“如果真的是這樣,李元治的人品才華確實都沒話說。”
江越聞言又道:“秦州離京城實在太遠,若真要去當地打聽,恐怕要等上一段時日,才會有結果。夫人若是需要,我這便帶人去秦州。”
“不必了。”沈清搖了搖頭,“打聽終歸是另一回事,這李元治為人究竟如何,多相一段時間也就知道了。”
得知李元治為人,沈清更加想要拉攏這個人才。
真派人去人家老家打聽,未免有些不尊重人,沈清還是相信自己的眼,也就拒絕了江越的提議。
“把李元治的地址給我,我明日親自上門,同李元治談一談到天機閣來的事。”沈清說道。
江越將地址給了沈清,第二天沈清就帶著春柳和翟澤一道上了門。
李元治在京城租了一個小院,這院子并不大,只有兩間廂房,外加一個天的廚房。也不知道前段時間下雨,主仆兩人的飯是怎麼做的。
翟澤上前敲開門,是李元治的書開的門,看到面生的人下意識想關門,卻忽然瞥見翟澤后站著的沈清和春柳,不由眼前一亮,立刻改了態度。
“原來是你們幾位,你們是來找我家公子的嗎?快往里頭請!”
明明上回在滄州都見過,書同不記得翟澤和春柳的長相,卻一眼認出了沈清。
翟澤和春柳對視一眼,卻覺得已經習以為常了。
有沈清和顧含章站在那,旁人哪還能注意得到別的人?
幾人進了小院,發現小院小歸小,但收拾得十分干凈,除了做飯有些不方便,其余的倒還不錯。
李元治已經在里頭備好茶水,看到幾人進來,出一個預料之中的苦笑。
“沈先生,你要是再不來,我恐怕真的得被豫王世子綁去豫王府了。”
他這話不可謂不吃驚。
三人都詫異地看著他,沈清不由側目,問道:“李公子怎麼那麼肯定,我一定會來?”
事到如今,李元治已經不打算瞞著沈清,“實不相瞞,前兩年我在秦州遇見微服的豫王世子,與他聊得頗為投契,后來才知道他的真實份。本來確實打算進豫王府,只是剛來到京城,就巧撞見沈先生家的長輩去找豫王算賬……”
李元治的話說了一半,沈清卻是聽明白了。
原來,這李元治選擇加豫王府,是當日季伯禮和康寧公主等人的陣仗把人給嚇到了,知道豫王這人人品不大行,所以而卻步了。
但他人已經來了京城,豫王府的人肯定不會讓他再回秦州去。
于是,就只能被架在這里不上不下。
“所以說,這回滄州是你有意要去的?”沈清問道。
李元治搖了搖頭,“這倒也不是,只是消息傳出來,豫王世子也同我提過兩回,我覺得興趣。在京城悶久了,也想出去看看熱鬧,這才答應了豫王世子的邀請。”
說到這里,李元治的神嚴肅起來,正道:“真正打我的是那場水儀式,聽說是沈先生想出來的法子。還有那商船的設計,每一樣都是我從前未曾想到的。我聽說,沈先生與許大人師出同門。所以,才借故留在滄州,終于等到這個機會。”
這個李元治倒是坦白,沈清對他的印象好了不。
也坦白道:“李公子,實不相瞞。我回來這兩日,派人打聽了你的家世能力,確實對你的才華十分心。我今日來這里,就是想問你一句,是否愿意加我們天機閣。”
李元治聽了這話,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但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提醒沈清。
“我若是進天機閣,沈先生肯定會與豫王府結下梁子,沈先生可考慮清楚了?”ωWW.166xs.cc
沈清要是豫王府,今天就不會到李元治這里來。
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說道:“李公子放心,就算沒有你,我與豫王府的梁子也早就結下了。債多不,多你一樁事不多,你一樁事不。有李公子這樣的人才加,我們天機閣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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