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聽這話,心里當即一驚,立刻向徐盈問道:“徐盈,你快與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徐盈拉著沈清的手,一字一句,將今日聽到的,都說給沈清聽。
……
蘇家的院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
唯一的靜,就是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嗶啵聲。
“那位夫人進去也太久了吧?盈盈那丫頭剛生完孩子需要休息,我進去看看,可別虧了的子。”蘇母一直張地在院子里踱步,眼見里面一點靜也沒,終于忍不住,念叨著就往里頭走。
但才往前走了幾步,一把劍就攔在面前,江武冷冷看了一眼,“讓你進去了嗎?沒有我家主人的命令,都給我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
蘇母平時潑辣,可遇到江武這種的,也了只鵪鶉。
蘇父趕把人拉到一邊去,賠著笑臉,“壯士莫急,壯士莫急,婦道人家不懂規矩,不要和一般見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終于有了靜。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沈清出現在門里,后跟著高大娘婆媳。
走到顧含章面前,顧含章連忙問道:“清清,表妹怎麼樣?”
沈清嘆了口氣,目掃過蘇家幾人的臉,“穩婆接生經驗富,徐盈有些虛,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已經讓蕊珠和碧痕,在房里照顧。至于剩下的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出來說話。”
雖說這些人都是沈清和顧含章手底下的人,但事關徐盈還是穩妥一些的為好。
“世子,世子夫人,若是不嫌棄我們家里簡陋,就到我們家坐坐吧。”這時,高大娘出來說道。
沈清和顧含章也不是那等講究的人,蘇家的院子小,附近的人又都被吸引過來了,確實不是講話的地方。
兩人到了高家院子里,進了堂屋坐下。
沈清這才把徐盈告訴自己的說了,高大娘婆媳剛才在徐盈房里,也把事聽得真真切切。
饒是們兩個外人,得知高氏和蘇家人的真實關系,也都覺得一無名怒火往肺直沖。
“我就說那高氏怎麼那麼奇怪,說自己是徐小姐的娘。可到了蘇家后,就日不見人影。說是到外頭找了個主家干活,掙錢補徐小姐,可也沒見給徐小姐多銀子啊。徐小姐安胎用的銀子,都是之前剩下的首飾當的。”
“早聽說蘇檀他爹有個大姐,從小送去別人家當養媳。沒想到,這高氏就是蘇檀他大姑。夫家就在這附近,難怪一直不在蘇家,敢是回家去了。”
……
“他娘,我怎麼覺得這回盈盈娘家人,來者不善吶!”蘇父被一群人團團圍著,越想心里越害怕,只能抓著蘇母的袖子。
蘇母此時也比好不到哪里去,但也是強作鎮定,“咱們別先了陣腳,就算他們知道了又怎麼樣?盈盈連蘇家的孫子都生了,還能回去嫁給什麼人?難道,他們真的忍心自家閨這輩子守活寡?”
話音落下,蘇家大門重新被人推開。
面沉如水的顧含章從外面走進來,帶著殺意的目,牢牢鎖住蘇家幾人。
就在蘇家幾人被他看得心驚膽戰,幾乎站不住時,顧含章收回目,開口說道:“高氏帶著我家表妹,到并州蘇家養病。如今我家表妹大病初愈,是時候該跟著家里人回京城去了。”
說著,高大娘婆媳就抱來兩床嶄新的被褥,往徐盈的房間走去。
蘇檀頓不妙,立刻向前走去,“表哥這是要做什麼?盈盈方才產子,再怎麼樣也得等出了月子再做打算,表哥不要憑自己一時的喜厭而害了盈盈!”
顧含章一臉冷淡,“我相信表妹寧可一時之苦,也不愿意留在蘇家盡折磨。”
顧含章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是一定要帶徐盈走了。
高大娘也看不慣蘇家人的做法,同顧含章說道:“世子爺放心,只要不風,不顛簸,簡單挪地方還是沒有問題的。大人和孩子都沒那麼脆弱,再說了還有大夫在一旁候著呢。”
“不行,盈盈是我蘇家兒媳。生是蘇家人,死是蘇家鬼,誰也不能帶走!”蘇家人一聽,立刻想要上前去攔。
然而,江文江武早有準備,毫不留一腳把同人踹倒在地。
沈清俯視著地上哀嚎的幾人,冷冷道:“什麼兒媳?無無聘的,我們家里人可沒點過頭。我家表妹不過是來你們這里養病,便被你們攀附污蔑。今日之事,我們家里不可能不追究你們。等我們帶了表妹離開,自會有人找你們清算。”
沒過多久,便有人抱了剛出生的孩子出來。
他們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副擔架,將徐盈放在擔架上抬了出來。徐盈上蓋了厚厚的被褥,旁邊塞得嚴嚴實實,便是臉也沒出來。
蘇檀急忙喚徐盈的名字,擔架上的徐盈毫無反應,就這麼被人抬上了馬車。
眼看院子里的人撤去大半,沈清回過頭來,找到人群里一直默不作聲的高氏。
“高氏,你作為表妹的娘。如今表妹要回府,難道你還要留在這里不?”
高氏此時恨不得從地上找條躲起來,都已經一聲不吭了,誰知道沈清還記得。
高氏的臉頓時一片慘白。
不是蘇父蘇母,大戶人家的事見多了。
看今日沈清和顧含章的反應,就知道徐佳是什麼態度了。
這種況下,再跟著徐盈回去,那豈不是死路一條?
“世子夫人。”高氏臉上勉強出一個笑容,“并州本就是我老家,我伺候姑娘這麼多年。如今姑娘大了,我也該回老家頤養天年。這次,就跟姑娘回去了。”
沈清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罪魁禍首。
事到如今,可不是高氏裝糊涂就能躲得過的。
“盈盈還沒出嫁,你這個做娘的,自然要跟著回京城。到時盈盈找個好夫婿,你還要看著盈盈出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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