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月想,自己等候多年,難道就是在等他?
“魏……子宏兄,你知道你弟弟魏子彥四說你壞話嗎?”
魏子宏皺了皺眉頭,“夫子說,讀書要專心,三心二意學不好!”
荀清月并沒有因為魏子宏的疏離而離開,相反,更加看好魏子宏,笑著贊同魏子宏的話:“你說得對,這些人不過都是些跳梁小丑而已,本不必放在心上!”
魏子宏客氣的頷首,隨即離開了。
而在家做針線活兒的溫玉,卻被人找上了門,不知道張氏和溫樹新從哪里知道溫玉住在鎮上后,終于找到了,兩人進門就給溫玉跪下來。
“玉,是我們對不起你弟弟,是我們錯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饒了玉書吧,饒了他吧,我愿意為你弟弟抵命,拿我的命,換玉書一命,好不好?”
張氏眼睛紅腫,短短不過幾日的時間,張氏就從曾經的養尊優,變得憔悴不堪,頭發花白,整個人瘦了好幾圈,上的裳滿是灰塵,也不在意,雙手抓住溫玉的腳,也不管地面有什麼東西,使勁的給溫玉磕頭!
“玉啊,這件事肯定搞錯了,玉書,玉書他不是那樣的人,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溫字來,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我們關起門來好好說,玉書現在這樣……我們溫家的兒可就斷了呀!”
溫樹新卻沒有張氏那麼悲苦,他跟在張氏后,跟溫玉講理!
溫玉使勁出,著張氏和溫樹新,笑了,張氏救子心切,溫樹新還妄圖用溫家的兒斷了來威脅,沒搭理跪在地上磕頭的張氏,而是直接對溫樹新說道:“是嗎?我記得我爹又給我娶了個后娘,我那后娘肚子里可是懷著孩子的,聽說是個兒子呢,溫家怎麼可能兒斷了呢?”
溫樹新急忙說道:“還沒生出來,誰知道肚子里到底懷的是什麼!”
溫玉冷笑一聲,“那我弟弟一條命,是你們關起門就能說得清楚的?”
溫樹新急了:“我不跟你說,你娘呢,你娘出來,我跟說!”
張氏一聽,也不跟溫玉磕頭了,起一把推開溫玉就朝屋里走。
陳珍珠聽到聲音,從廚房出來,張氏看到陳珍珠,像是看到救星一樣,不管不顧,猛地撲上去抱住陳珍珠:“弟妹,求求你了,你饒了我們家玉書吧,他會沒命的,他真的會沒命的,弟妹,我求你了!”
溫樹新也急忙走到陳珍珠面前:“弟妹,我們溫家就剩下玉書這麼一獨苗了,求你了,饒了他吧!”
張氏哭哭啼啼:“弟妹,你要是不解氣,我可以把命給你,把我的命給你,只求你,求你撤訴吧,行不行?”大風小說
陳珍珠被他們夫妻倆纏著,手足無措,從青山縣回來后,陳珍珠卸下了心里的擔子,只是溫玉行這個傷口,注定一輩子都無法痊愈了。
只是現在,這個傷口又一次被他們兩口子再次撕開,陳珍珠無助的看向溫玉!
溫玉被這兩口子的行徑氣炸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直接判溫玉書斬立決已經很幸運了,竟然還敢來求他們撤訴!
氣急的溫玉上前一把將張氏推開,護著后的陳珍珠,急忙對陳珍珠說:“娘,你快進屋去,別在這里站著,把門關好,我把這兩人趕出去!”
說罷,溫玉就推著溫樹新往外走:“臭不要臉的玩意兒,我弟弟的命,你輕飄飄一句話斷兒就了事了?我一個嫁出去的兒,我娘一個外姓人,溫家斷子絕孫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
溫樹新然大怒,“我跟你娘說話,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憑什麼趕我走!”
張氏所有的希都在陳珍珠上,自然不肯輕易離開,轉就朝屋里大喊:“弟妹啊,玉書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就狠得下心來啊,玉書還沒親,他還沒親啊,弟妹,求你了,你要是不解氣,我把我的命給你,我的命給你!”
張氏使勁捶打門,屋的陳珍珠淚流滿面,時至今日,都不愿相信的玉行被溫玉書給害死了,那會兒溫玉書才多大,還不年,小小年紀,心就那麼歹毒,的玉行才十歲啊,十歲啊!
陳珍珠死死咬著,整個人緩緩癱坐在地上。
“弟妹,弟妹,你是玉書的嬸嬸,你是他親嬸嬸啊,孩子還小,他還小,你饒了他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弟妹,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玉書,你說,都可以,都行的!”
溫樹新沖開溫玉的阻攔,也沖到門口,沖里面大喊:“陳氏,這次我們來,不是來跟你商量的,娘說了,你必須放過玉書,年紀大了,不想自己死了到地下后,沒人給燒紙!”
張氏一聽,也急忙附和:“是啊弟妹,娘年紀大了,難道你忍心看死后沒人給送靈嗎?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弟妹,你想怎麼樣都可以,哪怕是你要重新回溫家也可以,弟妹,求求你了,你發發慈悲,饒了玉書吧,他還是個孩子啊!”
溫玉聽不下去,轉就沖到他們夫妻面前,狠狠將溫樹新往外面一推,如果不是魏子宏昨晚再三叮囑,以后不能告訴任何人是什麼異能者的份,哪怕是對陳珍珠,也不能說,早就用藤蔓將這兩人給丟出去了!
盡管不能使用異能,但溫玉也曾服役多年,加上休養的差不多了,死死抓住溫樹新的雙手,將其反扣在后背,直接一只腳就踩在他后腦勺:“好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可以殺我娘的兒子,怎麼,你兒子還沒死呢,你們就迫不及待來求饒!當初我弟弟在河里苦苦掙扎的時候,溫玉書在干什麼,他在干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今年年份特殊,溫玉書他應該判斬立決!你們不知好歹,還敢來打擾我娘,你們都不要臉的嗎?還敢把那個老太婆給抬出來,你以為我們會怕嗎?”
“滾,給我滾出去!”
張氏從來沒見過這麼兇悍的溫玉,想過來幫忙,可溫玉的眼神太嚇人了,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里喃喃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哩,玉,玉,你不能太狠了……”
“呸!我太狠?我弟弟玉行當時才幾歲,他才十歲!你們家溫玉書沒親,可我弟弟玉行,他甚至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就因為那個老太婆想要送他去上學,溫玉書就把他推到河里,眼睜睜看著他死!”
“溫玉書才狠毒,玉行是他親堂弟,當時的他怎麼沒想起來打斷骨頭連著筋呢?那時候溫玉書已經念了好幾年書了吧?我娘他們勒腰帶送他去上學,就是為了讓他害死我弟弟的嗎?”
“我娘寬容仁慈,沒將怒氣發泄在你們上,已經對你們是莫大的寬容了,你們還敢蹬鼻子上臉,覺得我娘好欺負是吧?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下次我要是再看你們到我家來,我就學溫玉書,直接拿刀砍死你們!”
“呸,一對狗東西,你們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溫玉書一個殺人犯,你們還想護著他,怎麼著,是想讓溫玉書今后繼續殺人嗎?我看,他敢這麼做,八都是你們教的,等我明天寫了狀紙,告到衙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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