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冷笑一聲,對付魏王氏這種偏心眼的娘,自然是心窩窩最好使了。
“婆婆,你先起來吧,我們還不知道事是怎麼回事呢,小叔子,他在哪里?先讓小叔子過來吃飽飯,之后我再細說,你看呢?”
魏王氏盯著溫玉那張的臉,半晌,才點點頭。
浣巷的屋子里,魏王氏的目如同淬了毒一般盯著對面的溫玉和魏子宏,魏子宏皺著眉頭,沉著臉:“定云鎮的房租我付了半年的,魏子彥本不了府學,他來這里做什麼?好好跟著荀夫子學,不行麼?”
魏王氏聞言,指著魏子宏的鼻子就罵:“你還好意思說,荀夫子教的什麼人,你弟弟跟著他學了這麼多年,我給荀夫子幾十兩銀子的束脩,可到頭來呢,你弟弟至今還是個生!他會教,他會教個屁!我反正不管,玉河村老宅我也賣了,你看著辦,你弟弟必須在南榮府上學,他必須上學!”
這般無賴的撒潑讓陳珍珠看急了眼,氣沖沖的跟魏王氏說道:“子宏娘,你這不是,這不是……那府學又不是子宏開的,他如何讓子彥學?”
魏王氏冷冷的瞥了陳珍珠一眼:“關你什麼事,這事和你有關系嗎?我和我兒子說話,你什麼?”
這話差點氣得陳珍珠掉眼淚,魏子宏見陳珍珠委屈,他怒目瞪著魏王氏:“是我媳婦兒的娘,也是我的娘!你到底想干什麼?”
魏王氏挑了挑眉:“我想干什麼?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弟弟,你親弟弟子彥要上學,他必須在南榮府上學,你聽明白了嗎?他要在這里上學!”頓了頓,魏王氏指著溫玉和陳珍珠說道:“魏子宏,你可真是出息了呀,你讀書,帶著你丈母娘來,卻把你親娘丟在定云鎮上,你可真是出息!”
溫玉聽不下去了,冷冷的說道:“魏子彥來南榮府也兩月了吧,對南榮府也算是悉了吧,婆婆,那你去打聽過怎麼讓他進府學了嗎?”
魏王氏一聽,立馬滿臉慈得拉著魏子宏的手:“我還真去打聽過了,聽說可以這樣,你不是在里面上學嘛?你把名額讓出來,讓子彥去上學!”
生怕魏子宏不同意,趕分析利弊:“子宏啊,你看啊,你年紀這麼大了,你弟弟還小呢,他未來有更多的可能!你再看看你們家,你丈母娘和你媳婦兒都能掙錢,你們不差錢,可是子彥不一樣,子宏,你是哥哥,你弟弟從小讀書,他如果不讀書,你說他能做什麼?”
“你就不一樣了,你上山砍柴種地、在家干活,你還能和媳婦兒他們一起掙錢!子宏,你就當完你爹的愿,讓你弟弟讀書吧,好不好?”
溫玉一聽這話,心里暗罵一聲魏王氏賊心不死,冷笑一聲:“婆婆,你這麼厲害,這都打聽得到?既然這樣,你趕把魏子彥送去府學啊,快去吧!”
魏王氏把心一橫,板著臉:“這是男人們的事,你不要!”說到這里,上下打量了溫玉一眼,“不是我說你玉,你知道你自己長得妖里妖氣就該好好在家呆著,男人們的事你摻和!好好的相夫教子,別沒事就學外面那些不好的,長輩說話,你上一句做什麼?”
魏子宏沉著臉:“娘,你也是人!”
魏王氏皺著眉頭:“我和能一樣嗎?我是你娘!你是老娘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子宏,我知道你也想讀書,可是府學的名額只有一個,你讀書厲害,不你再考嘛,讓你弟弟先去上學!”
“這天還沒黑的吧?”溫玉看了外面的天,“大白天的,你把枕頭墊的高一點,好做夢!”
陳珍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指著魏王氏的鼻子罵道:“都是當娘的,你這心都快偏到天邊去了!魏子彥是你生的,魏子宏就不是了?他辛辛苦苦、日日苦讀才有了今天的就,哦,你上下,就要他把名額讓出去,憑什麼?就憑你十月懷胎生了他?”
魏王氏剛要張,陳珍珠就指著的鼻子說道:“你們家魏子宏已經夠可以了,你看看玉河村,全村哪個人有你清閑,家里家外,包括你生的魏子彥,都是他給你養著!你跟我說他是大哥,怎麼著,他是大哥,又不是他爹!他憑什麼要替你養著魏子彥啊?”
溫玉給陳珍珠悉一大拇指,娘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恨不得把魏王氏大罵一頓,可是的份……傳出去只有理虧的,何況,如今魏子宏的份已然不同。
可陳珍珠不一樣了,論份,和魏王氏平起平坐,不存在誰輩分高一說,魏王氏被罵了,也只敢憋著,絕對不好意思出去說自己被陳珍珠罵了,因為丟不起這個人!
陳珍珠揚起下,冷冷的說道:“就我所知,玉河村魏家的宅子,還是子宏去山上砍柴,一文錢一文錢攢下來,你把宅子賣了,你問過子宏沒有?”
“我活了半輩子,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不要臉的母親!我問你,你除了生了他,你還做什麼了?你天天嚷嚷著你生了他,你多大的功勞,那你問過人家子宏沒有,他要不要你當他的娘!一天天的,我看你就是閑得,你人住在哪兒,趕給我搬回來,沒事給我干點活,天作妖,你也好意思!”ωWW.166xs.cc
魏王氏指著陳珍珠的鼻子:“你,你,你……”
陳珍珠瞪大了眼睛:“你什麼你啊,難道我說得不對?還有你那個魏子彥,好好一孩子,都讓你慣什麼樣兒了,在鄉下長大的孩子,什麼都不會,丟不丟人啊!我經常聽那些讀書人說什麼寒窗苦讀十載,你們家魏子彥讀了也快十年了吧,我看十年都考不上秀才,這輩子也就那麼多了,還讀什麼讀啊,趁早回家種地得了!”
“我撕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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