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溜達了一圈,發現后罩房修得不錯,共八間,廚房修在東邊靠墻,與后罩房連著,整個后院很簡單。
原本西廂房的走廊那里就斷了,如今也接了起來,修到了后院,去做飯什麼的,下雨也不擔心,很是方便。
雖然后院沒有走廊,但屋檐很寬,院子里也寬敞,老宅的水缸也搬過來了,連引水的裝置,都一起搬了過來。
只是葉楠引山里水后,家里的引水就斷了,如今在流水,可見是接上……
等等,難不山里的水沒流了?
葉楠心下愕然,連忙轉出了后院,去了花園子那邊。
掃了一眼目前空的‘花園子’,隨后跳出圍墻,去了清溪。
果然,清溪已經見底,就算有溪水流淌,也是很小。
如此看來,這老天爺還是不會下雨啊!
葉楠心里多了一些滄桑,可現如今只能這樣,反正小西河還有半河水,足夠這三里小西的七百多頃田地了。
看完四周,葉楠就回去安排晚飯,以及洗澡水,這段時間真是累慘了,都沒好好洗洗。
三個兒,除了天心不喜歡往廚房去,其他兩個兒都很積極,如今多了葉梅,們也減輕不負擔。
沒等葉楠吩咐了,葉梅就已經帶著兩個兒,把洗澡水準備好了,還招呼天心給送到房間里。
葉楠也樂得,去好好的泡了一個靈泉澡,舒緩了一下疲憊的子,這就日落西山了。
晏清石一家人也回來了,晏天峰聽說葉楠回來了,連忙來上房給葉楠問好,晏蔣氏也帶著兒媳和兒孫子前來。
葉楠不喜歡這等復雜的場面,直接笑嘻嘻地說道:“一家人,不必講究這些……”
“七姑娘,這可不行。”
葉梅得了藍汐的關照,一定要讓葉楠習慣做個當家主母,自然會阻止的不當行為,還按照葉府的尊稱葉楠。
還說道:“晏家本系和旁支早已分家,不論嫡庶,過門即是客人,客隨主便,七姑娘又是掌家的夫人,不得這些禮數。”
葉楠角了,這個妹妹,一板一眼的,真是有點藍汐的翻版了。
“哎呀,這位漂亮的姐兒是誰啊?”
晏蔣氏好奇,連忙詢問,葉梅便福了福子,“奴婢梅花,乃是葉夫人賜予七姑娘的婢子,以后伺候左右,還請晏夫人多多關照。”
第一次被人稱為夫人,晏蔣氏都愣住了,半天沒接話。
還是兒媳鄭舒連忙回了禮數,“梅姐姐客氣了,我娘第一次到大府禮遇,有些激了,還梅姐姐別見怪。”
喲,小妮子,不錯嘛!
這應對得當,絕非泛泛之輩啊!
“是啊,梅姑娘有禮了。”晏蔣氏回神,點頭一禮,就招呼兒葉天柳給葉楠見禮。
晏家所有人都知道葉楠的出多好,可到底多,也只是傳言。
但今兒見一個婢子都這麼能言善道,自然更多了一些敬佩。
葉楠揮了揮手,“行了,都起來吧,我不喜歡這個。”說完,看著葉梅,“你也是,這種禮數也是對人對事,別誰都一概而論,以后你們不必如此。”
“是,七姑娘。”
葉梅也不好當面駁了葉楠的話,決定私下好好給姐姐說道說道。
“對了,天峰,我離家后,你手腳可有閑著?”
葉楠問的就是拳腳功夫,他們要是敢懶,一準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清河嬸,侄兒不敢忘,每天早上都會練半個時辰。”
晏天峰回了話,還笑了笑,“嬸子不用擔心侄兒,侄兒不是半途而廢的人。”
“哼!”葉楠傲地哼了一聲,看著大家伙,“從明兒開始,屋子里,不管男,全都起來給我練一下拳腳,免得災年遇上盜匪打家劫舍,連個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晏天心嘿嘿一笑,“阿娘,你不說我們都在練了。”
葉楠這才滿意點點頭,揮了揮手,“好了,都散了吧,去準備晚飯。”
大伙剛準備走,葉楠就招呼鄭舒,“天峰家的,你留下。”
鄭舒一愣,忙問道:“清河嬸還有事?”
晏蔣氏也有些擔心,跟著詢問:“清河弟妹,我兒媳可是做錯了……”
“行了,我想單獨問點私事,你們下去吧!”
葉楠起,招呼鄭舒跟去西廂,瞧著天峰有話說的樣子,便自己先回了西廂房。
晏天峰這才拉著鄭舒,小聲叮囑兩句,接過鄭舒手里的兒子,便拉著他娘先離開了。
鄭舒這才邁步去了西廂房,進門見葉楠坐在矮榻上,便問走過去,立著一旁,頷首開口,“清河嬸,有什麼事問我?”
“你老家哪里的?”
葉楠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詢問。
鄭舒頓時驚愕,連忙跪下,哭泣著,“清河嬸,我不會連累晏家,如果有事,我會離開……”
“我就問問你,你怎麼還哭了?”
葉楠無語,連忙手扶起,還拉著坐下,“說吧,你家哪里的?怎麼來到寧縣的?”
“清河嬸,我……”
鄭舒言又止,張了好幾次口,都不知道如何言表。
“行了,你要是不愿意說,我也不著你。”
葉楠溫聲說著,頓了頓,話鋒一轉,“但你住在我這里,我不希有人拿你做文章,且讓在我不知道緣由下被你牽連,可明白?”
“我……”
鄭舒自然明白,可父親說了,他家的事,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且父親是逃奴,要是節外生枝,怕是鄭家就會絕后了。
雖然公婆和相公都清楚,可是如果牽連他們,還是于心不忍的。
“雖然我不知你出,但是我清楚,你的娘家不俗,對嘛?”
葉楠聽相公說過晏家曾是世家,因不肯效忠大慶,才被武隆帝貶為庶民,三代不可致仕。
但到公爹那一代正好結束,所以晏家清字輩的子嗣,全都鉚足了勁,不是從文,就是尚武,只為帶著整個家族,重回京都。
如果被無辜之人牽連,可就是慘了。
一聽這話,鄭舒松了,“清河嬸,我說了娘家的家世,您能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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