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葉楠干凈了淚水,破涕為笑,“蜀園記在瑯城沒有名氣,我想著借和堂和園春幫我宣傳一下,免得開張第一天,無人問津。”
“我說葉楠啊,你這不是為難秦叔嗎?”
秦掌柜面難,“和堂是藥鋪,園春是酒樓,就算我們想幫你,可也不知如何下手啊。”
“這個簡單啊!”葉楠出一抹狐貍笑,“園春那邊暫停紫蘇姜桃,寫個告示,讓客人到蜀園記去買,這不就可以了嗎?”
說著,頓了頓,“至于和堂,也寫個告示,把我們蜀園記要賣的貨展示一下,讓和堂的客人知道就好了。”
秦掌柜角了,“紫蘇姜桃你簽了獨家供應,就算你開鋪子,也不能讓園春斷貨啊,這不是斷別人財路嗎?”
說著,白了葉楠一眼,“再說了,我這里寫你蜀園記的告示,要是讓薛家老太爺和薛二爺知道了,一準給大爺添,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切,小氣!”
葉楠嘖了一聲,也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正準備離開,好似想起什麼,便問道:“怎麼和堂的病人這麼多?難不瑯城發生什麼大事?”
“還不是這撤縣建府鬧騰的。”
秦掌柜嗔了一句,搖搖頭,一臉鄙夷,“這次撤縣建府也不是咱們保寧一個地方,益州三個縣,都撤縣建府,可這建府需要戶籍達到標準啊,”
說著,還噗嗤一笑,“結果吧,這上面的人把沿海一帶的災民,弄到蜀地來,可這些人哪里適應得了,一個個水土不服,來了十天半月的,到現在還上吐下瀉,別說和堂的病人多了,你六哥那沒開張的藥鋪,都被人踏破門檻了。”
“呃?”葉楠一愣,還有這麼一說啊!
如果真的來了不沿海地帶的人,那的蜀園記還真是開得及時了。
“這水土不服可不是藥能治療的,我們前面盡量給開了止瀉的藥,可這玩意沒用啊!”
秦掌柜一臉為難,還說道:“沒辦法,我只能去請你六哥來坐堂,他診斷這些人是飲食習慣導致腸胃薄弱,有炎癥,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開了消炎的藥,很多人吃了好了,便傳了出去,這才生意好,為此,你六哥名氣也在瑯城傳開了。”
“這麼說我葉家藥鋪,還沒開張,都已經有生意了?”
葉楠突然羨慕起六哥了,不過可是穿越者,治療水土不服,吃藥是沒啥用的,主要是飲食上下功夫。
想到這里,葉楠順問道:“園春生意好吧?”
“可不是!”秦掌柜也實在,立刻說道:“你給的幾道甜食,可是讓園春生意紅火,可到底大部分是災民,雖說有朝堂扶持,可到底也不能天天去酒樓吃,所以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喲,遷居還有朝廷扶持?
皇帝都不在,趙家忙著爭權奪勢,這手筆絕對是顧千歲干的。
這麼說那顧千歲還真是一個不俗的政客啊!
“這些災民怎麼安置的?”
到底做生意了,多要了解一下當地時局。
“瑯城五百戶不是災民,是遷居戶,大部分安置在東門和西門;災民都是分撥到縣里,聽說你們蒼溪縣最多,畢竟保寧府治轄,就蒼溪縣最為富庶,我聽說往蒼溪縣送去就有四百戶,其他縣大部分是二三百戶災民,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吧。”
這消息怎麼沒聽張屠夫說了?
葉楠有些好奇,問道:“遷居戶和災民什麼時候到的?”
“遷居戶大部分是半月前,災民是三天前,聽說谷雨后,沿海一帶就災嚴重,朝廷實在沒法救濟,這才有了遷徙的政策,真不知道那些當的,都在干嘛?”
秦掌柜說著,還抱怨兩句當下的政權客,還笑罵了兩句這些人糊涂。
葉楠倒不覺得,畢竟歷史上,湖廣填川的政策也是有的,而且元末明初和明末清初還是大規模,主要殺戮過重啊!
這大慶本就建國不久,外加這次蜀中大旱,死了不,沿海災又是常事,與其無休止地撥款救濟,還不如遷徙政策一次解決得好。
只是這麼一出,這益州人口多了,又是政客們肖想的羊了。
媽的,穿越有風險啊!
好死不死,穿越到這個政權不穩的異世,真是他娘的麻煩。
葉楠不問了,與秦掌柜拉扯兩句。
最后秦掌柜說了,蜀園記開業當天,園春可以停售一天紫蘇姜桃,幫一把。
葉楠連連道謝,便起告辭,去了自己的蜀園記。
此刻已經是午時了,干活的人都去后罩房吃飯了,只有晏天玨和幾個林家的小子在鋪子上看著。
葉楠沒有打擾他們,只是看到門額上還是空的,便將晏天玨喊過來,“招牌還沒做好嗎?”
“不是的,六嬸,招牌已經做好了,只是現在鋪子還沒弄好,還沒來得及掛起來。”
一聽這話,葉楠剜了晏天玨一眼,沒好氣吼道:“你這小子,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其他事著急什麼,先把招牌掛起來,這附近的人也能知道一二。”
“侄兒疏忽了,這就招呼人先掛起來。”
晏天玨連忙賠不是,這就去招呼人,搬梯子,拿招牌,先掛起再說。
葉楠也不管了,今兒累了大半天了,需要休息一下。
正好去樓上看看六哥把廂房收拾得如何了。
葉楠進了鋪子,直接上了二樓,走過二樓的樓道,到了上房這邊……
“唔,六爺,奴家要嘛……”
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孟浪聲音,從里面傳來了。
葉楠驚得瞠目結舌,這天白日,那謙謙正人君子的六哥,居然白日宣?
“滾開!”
突然,葉玉池怒吼的聲音傳來,還帶著憤恨。
葉楠一愣,難不落花有意流水無?
“六爺,你都這樣了,何必拒絕奴家?來,讓奴家幫……”
“好一個不要臉的賤人,再敢放肆,我宰了你!”
里面的對話,越來越不對勁,葉楠心下警鈴大作,杏眸閃著,立刻敲門,“相公,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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