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沒討到好,猛地甩手,怒氣走了。
可走出去后,李斌越想越憋屈,又去主營帳找魏毅承,罵罵咧咧說了一大堆,魏毅承只能聽著。
本來他都被晏清河氣得不行了,這會兒還要聽家臣絮叨,更是怒火中燒,心下暗暗下決定,十天后,晏天海要是不回來,他一準找晏家的麻煩。
可惜,沒到五天時間,晏天海就回來了,直接來他的主營帳,要求離開,且要帶著軍師和自己的兩百多人。
魏毅承有些有些不解,“晏天海,你別忘了這是戍邊,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帶來了西北大營主帥的調令,左右這邊的軍糧也不夠吃,我們那邊……”
“晏天海!”
魏毅承氣得拍案而起,怒指晏天海,“你囂張什麼?你可知道西北大營是誰的兵?”
“知道啊,前面是趙家的兵,如今是我們晏家的了,就算我囂張了,那是我們晏家有本事。”
晏天海得意一笑,“這點想必我不說,魏世子也知道,而且我六叔過去可是主帥,還要建功立業,所以你就別阻擾了,你們這邊左右都不會行,我們那邊可不一樣,忙著了。”
魏毅承好似想到了什麼,猛地坐下,嗤笑一聲,“這麼說,你家六嬸在西北大營了?”
“你倒是很清楚,所以其他的事,我就不找理由了。”
晏天海得意不完,說著還顯擺起來,“我家六嬸只用了二十車軍糧,混進軍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了主將,還在三天之,將不聽話的大將全部殺了,然后奪下西北大營,準備進攻西戎。”
最后一句話是六嬸非要說的,雖然他不想,但是六嬸說了,要漠北大營這邊的人看著東戎,還去信給衛老將軍,希他能看著九黎。
當然,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六嬸還給漢王飛鴿傳書,要他牽制西南的人,以及顧甄那閹狗。
什麼兵貴神速,什麼布局全面,他六嬸將這些做得面面俱到,人無話可說。
現在他對六嬸的敬仰,以及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反正誰也別想跟他面前說六嬸的不是了。
也怪六叔自己不來說,要不然他都不想面對魏家這些人了。
魏毅承冷笑了,“攻打西戎?別做夢了,你們可以走,但是軍師不能走,你該知道軍師來漠北的重要,所以我也不說廢話,你們要干嘛都是你們的事,與我們漠北大營沒有任何關系。”
哎喲,還真是與六嬸預料的一樣啊!
晏天海笑了,“魏世子,漠北越冬的糧食不夠吧?”
又是一個拿軍糧說事的主,魏毅承有些不爽,冷哼一聲,“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既然如此,就算你們把我六叔留在這里也沒啥用,還不如用我家六叔換點漠北將士的口糧如何?”
晏天海話落,魏毅承微微蹙眉,“晏天海,你小子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月嗎?而且你們西北大營的軍糧好像也撐不到……就算你六嬸送了軍糧來,恐怕都不夠西北大營的,又怎麼可能分給我們漠北大營?”
“你別忘了,我六嬸有三個莊子,外加西溪鎮還有那麼田地,還有我家六嬸還買了很多糧食……算了,不說這些,你別管我們糧食從哪里來,反正我六嬸說了,只要六叔過去,你這邊要多軍糧都給。”
“當真?”
“當真,只要六叔一到,糧食……”
“不行!”
魏毅承直接打斷,“必須在軍師離開之前,先把漠北將士們越冬的糧食送夠,免得軍師一走,這糧食就沒了蹤影了。”
“嘖嘖嘖,我家六嬸說了,怎麼窮都不能苦了戍邊的將士,魏世子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沒有大將之風,我四爺爺為你們魏家死了真是一點都不值得。”
晏天海氣呼呼的說完,也不管了魏毅承了,還白了一旁不說話的魏毅德,直接轉走了。
魏毅德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等晏天海出去了,他才說道:“大哥,剛才你完全沒必要那麼做,六嬸那個人只要說出來了,就一定會做到的,我看你還是先讓六叔跟天海他們走,回頭一定會收到軍糧。”
說著,頓了頓,微微嘆氣,“要是你執意要留下六叔換軍糧,一定會激怒六嬸,到時候六嬸出面,你不但留不住六叔,還有可能連軍糧也拿不到。”
魏毅承一愣,“這怎麼可能?好歹這里也是……”
說著,突然回神,人家把二十萬的西北大營都能拿下,他這里才十五怎麼攔得住,想到這里,立刻起,“走,趕去軍師的營帳。”
“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省得被他們嫌棄。”
魏毅德說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還不忘叮囑,“大哥,你最好再說一下,要是西北大營那邊需要援軍,讓他們隨時傳信,這邊可以派出十萬大軍相助。”
“十萬?”魏毅承有些不解了,“老幺,我們總共才十五大軍,如何給出十萬?”
“五萬守著這邊就可以,不過不用說那邊本用不著援軍了。”
魏毅德說著,輕笑一聲,“這次有六嬸在,估計西北大軍能拿下西戎,甚至……算了,大哥還是趕去吧,有什麼事你只管配合就好了。”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說什麼了。”
魏毅承也不廢話了,急急忙忙出了營帳,去了晏清河的營帳。
一看到魏毅承,晏清河眼睛都瞪大了,怎麼回事?為什麼六嬸和六叔一樣,總是能未卜先知,剛才六叔還說,不出一刻鐘,魏世子就會前來,這不,眨眼功夫,魏世子就來了。
不,說不定不是了。
晏天海有些不信邪,故意臭著臉,沒好氣問道:“怎麼,魏世子想通了,讓我這次帶著六叔走?”
“是,我想了想,覺得沒必要,而且你也說了,你們要攻打西戎,如果軍師去晚了,總歸是不好的。”
魏毅承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心平氣和的說完,還說道:“如果需要我們漠北大軍,隨時傳信,我們這邊能增援。”
晏清河也不贅言,起拱袖一禮,“多謝魏世子開明,如此,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我送送你們。”魏毅承也很爽快,還抬手示意,“軍師請!”
晏清河角了,怎麼搞的他是多此一舉啊?
明明……
算了,反正目的達到了就行了,趕離開,好回去西北大營建功立業。
“六叔,我去喊天洲和我們的人。”
晏天海招呼一聲,也不管魏毅承,轉就先行離開。
晏清河也起,隨后看著魏毅承,“世子爺,奉勸你一句,有家族是好,但也別仗勢,不然很難走得遠。”
這話是什麼意思?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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