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響看去,只見剛才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太后,此刻已經被蘇太妃抓起來,扔到對面的鼓臺上……
皇太后撞到銅鼓上,再落到地上,兩重的撞擊,讓肝膽俱裂,落地的瞬間,噴出一口鮮,驚愕的瞬間,兩眼一翻,頓時暈死了過去。
“毒婦,哀家早就忍無可忍了,要不是因為這一國皇帝之母的份,哀家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了。”
蘇太妃冷冽地說著,猛地甩袖,“來人,將這毒婦羈押至人彘房,哀家說到做到。”
說完,轉看著朱熹昭,“皇帝,剩下的事就給你了,哀家乏了,真是沒空看著這糟糟的后宮,你自己好好整理吧。”
“是,母后!”
皇帝恭敬的應著,一眾朝臣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哪敢吱一聲,只能默默地跟著皇帝,齊聲念道,恭送太后娘娘!
蘇太妃走到葉楠面前,“阿嫵,扶我回仙鶴宮。”
“是,太后娘娘!”
葉楠立刻上前,好似狗子一樣,笑嘻嘻地扶著蘇太妃,明正大的離開了。
走之前,葉楠回頭給晏清河使了一個眼,好似再說,去去就來。
晏清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然后看著對面的漢王妃,心里升起無限的溫,薄微微揚起一抹微笑,好似在問候一般。
漢王妃也看到了這邊,紅著眼眶,微微點了點頭,雖未言語一聲,卻好似又什麼都說了。
晏清河張了張,本想喊出聲,可漢王妃卻搖搖頭,他只能抿了抿,將到邊的話,咽了下去。
多年了啊,小姑居然還活著,這要是告訴大伯,他還不得開心壞了啊!
晏清河很清楚目前的局勢,趙家肯定是樹倒猢猻散,到時候又會有新的家族崛起,他不想有漢王府撐腰,讓晏家了出頭鳥,在沉寂個三五年,晏家的人都有功績了,那時候,就算皇帝要卸磨殺驢,怕是也不敢明目張膽啊!
看來小姑是顧慮到這些,才不敢與他相認吧!
然而葉楠完全不知道這些事,只是好奇自己和相公一家,怎麼就了蘇太妃的棋子了。
等走出花園,葉楠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姨母,這里沒有人了,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
“是啊!”
蘇太妃完全沒有估計,笑了笑,“阿嫵,我雖然在帝宮,但我知道這天下所有的事,從雷池算計我開始,我也忍不發,默默地配合著他,與他周旋。”
葉楠稍許有些震驚,笑問道:“這麼說,這盤大棋,你們下了三十多年了?”
“不,應該是四十二年。”
蘇太妃更正后,笑了笑,“從我來到這中原,遇上開元,對一見鐘后,就開始我的窘況之旅。”
呃?這麼久?
葉楠有些無語,遂咧一笑,打趣道:“這麼說姨夫十分男子了?”
“當然了!”
蘇太妃一臉理所當然地應著,還揚起一抹自豪,“就算你家那小東西,都不如我家開元長得好看。”
“啥玩意?”葉楠一臉不信,嘖了一聲,翻了一白眼,“姨母您老看看天上,是不是飛著牛?”
“嘖,臭丫頭,沒大沒小!”
蘇太妃抬手就給了葉楠一個栗子,沒好氣地說道:“哀家說的都是真的,你別不信。”
“是了,是了,我信了,還是說說,你老這盤大棋吧!”
葉楠敷衍地說著,瞧著前面有九曲橋和池子,就扶著蘇太妃往那邊走。
蘇太妃默默地跟著,走到涼亭后,也沒有落座,而是著一泉清池,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了,哀家為了開元這天下,也算鞠躬盡瘁,死后也能有骨氣去見他了。”
葉楠連忙跟了上去,笑嘻嘻地說道:“姨母,你不是說了,你長生……”
“是啊,我是長生,可也有命數。”
蘇太妃語重心長地慨一句,抬手拍拍葉楠的肩,“阿嫵,這一場較量,是半神與人之間的博弈,我與雷池的份,相差無幾,可我有著一顆為民的心,而他不一樣,他要的是這人世間人皇之位,等位列仙班后,他便跳出三界,不任何人控制。”
呃?這……這算什麼?
神話?
葉楠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連忙問道:“姨母,我沒聽錯?”
“是的,你沒聽說。”
蘇太妃一臉嚴肅,“我修真與天池,他修真與昆侖,不過他比我年長十歲,但因為得到得早,外加本就是半神,道行比我深,所以容貌卻比我年輕,且千變萬化,就算我都不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
完了,寄托的唯一希知道雷池本人樣貌的主,如今都不知道了,那他師父……
“等等,姨母,我師父知道雷池的樣子嗎?”
葉楠話落,蘇太妃搖搖頭,“而且你師父將不在人世了。”
“什……什麼?”
葉楠驚呼,頓時雙目圓睜,“姨母,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太妃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哽咽著,“如果元英不死,我就拿不回這皇宮的帝君的權利,他作為雷池唯一的威脅,除了他引走雷池,這世上再無第二人能辦到。”
“那……那這麼說,今日的勝利,也只是暫時,就連這暫時都是用我師父的命換回來的?”
葉楠說著,眼眶已經紅了,晶瑩的淚花,在眼眶中閃爍,就在蘇太妃點頭的那一瞬間,淚水瞬間落下,宛如泉涌。
“阿嫵……”
蘇太妃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以為這丫頭本就不喜歡元英,就算說了,也不會怎麼樣,可現在……
“不,不是這樣的,他那個人,貪財好,又是一個酒鬼,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舍己為天下的大事。”
葉楠拼命搖頭,腦子不停地回想起與元英相的畫面,宛如走馬燈一樣回放著。
“姨母,你告訴我,我師父沒去送死,他只是去江南去找瘦馬了,對不對?”
葉楠晃著蘇太妃,淚眼汪汪的杏眸里,流出祈求,只希這一切不是真的。
“阿嫵,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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