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衡川這麼積極幫忙,唐一芙也就不跟他客氣了。
“那好吧,那就多謝你了。我是想讓二牛把豆芽生意擴展到各個鎮上去,讓他找小商販們把豆芽批發出去,給商販們分利,我們做批發。”
凌衡川說這個好辦,只要放出風去或者是去鎮上找人來,很快就能開始做豆芽批發生意。
“菜呢?也要批發?”
“不,不種菜了,把所有的地都深挖填料,準備明年種稻子育種。”
凌衡川也不問為什麼,說什麼就怎麼做。
荒地都開好了,結算了銀子,明年打算先在上面種豆子和羊肚菌等,前三年也種不出多作,主要目的還是先把地養好。
所以要育種,就要用院子里這塊還算不錯的地了。
等二牛從縣城回來,凌衡川就跟他商議了去找小商販批發豆芽的事。
二牛看唐一芙傷還要勞這些事,就主說:“最近也有人問我想批發豆芽的事,我都沒答應,要是芙姐姐有這個意思,那我就跟他們聯系,這件事給我,我一定辦好。”
他目堅定,昂著頭好讓自己顯得更高更可靠一點。
唐一芙就看著他笑道:“也好,那就二牛去辦吧。批發豆芽給他們的價格就一文錢一斤好了,我們賺的一點,他們賺的多一點才敢來進貨。”
二牛說一定辦好,接著就問:“那我現在就去找那幾個人聯絡批發的事,然后再多買些豆子回來吧。”
他能立刻想到這方面,說明確實在用腦子思考該怎麼做豆芽批發的生意。
唐一芙說好,就按照他所想的辦。
還給二牛找了賬本和筆:“你最近也學了很多字,從現在開始每天都要把豆芽生意的賬目記錄下來,想怎麼寫怎麼寫,我會檢查,寫的不對我會教你怎麼改。”
二牛拿著賬本和筆,還去找了個包裝起來,鄭重的說:“芙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不會給你丟臉的。”
“好,我相信你。”
安排好了豆芽的事,剩下的就要給凌衡川了。
他自己挖兩畝多地得挖很多天,所以就還是找了人來做。
村里人已經給開好了荒地還拿了錢,現在又能找到閑著的人了。
凌衡川找人做事也喜歡找悉的人,就找了唐大猛兩口子來干活。
按照唐一芙的要求挖地,往地里混合準備的加了各種材料的料。
之前收了很多的枯草樹葉,已經在做皂的時候燒了灰,山邊也弄不到這麼多枯枝樹葉,他們就不再收了。
草木灰、胡枝子等灑在各種料里,混合在一起,再灑在地里。
經過一個多月的發酵,明年種地肯定有很足的力。
凌衡川把事理的井井有條,比唐一芙自己做事還要快。
一開始還盯著,后來就干脆翹著等著收果就好了。
想著,要是自己有凌衡川做管家就好了,看看多方便啊。
“相公,要是一年后你沒考上,也沒地方去,不如來給我做管家吧。”
只有他們倆在家的時候,就大著膽子的問了問。
凌衡川轉頭上下打量:“你讓我給你做管家?”
唐一芙點頭:“對啊,給我做管家,我給你發工錢養著你,你還能繼續準備科考,怎麼樣?”
凌衡川又打量了一下,豎起大拇指:“你長得不怎麼樣,想的倒是很。”
竟然讓他給做管家?
要是讓谷雨聽到了,怕是要跟拼命。
唐一芙轉頭哼道:“不做就不做唄,知道你凌爺有才華看不起我這小廟,沒關系,總有一天我會變大廟,讓你高攀不起。”
凌衡川更不屑道:“是,我等著你。”
又過了兩天,房子快蓋好了,唐一芙正想讓凌衡川去看看九,就有消息傳來,九跑了。
帶來消息的人是張鈺。
他是來給送家的,順便告訴他們這件事。
“跑了?”
唐一芙看著他們卸家,震驚的合不攏。
“這也能跑?”
還以為九本事再大也就是打家劫舍,誰知道還真能越獄呢。
張鈺說:“是啊,沒想到他還有同伙,昨天晚上來了一個,燒了縣衙大牢,把他放走了。”
說起這個來,縣衙也是焦頭爛額的。
凌衡川問:“縣衙大牢整個燒毀了?”
張鈺搖頭:“沒有,只燒了一小塊,救火及時,沒造太大損失。就是九跑了,上面責罵了幾句。”
說完他就看看唐一芙,笑問:“九跑了,你們是不是很高興?”
凌衡川的手抖了一下,接著扭頭繼續幫忙搬家,本沒接話。
倒是唐一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來是有些高興的,但是張大人因此被責罵,好像就沒那麼高興了。”
張鈺笑道:“無妨無妨,我知道你之前還想花錢撈他出來,他畢竟幫了你們,你想報恩,可以理解。”
唐一芙更覺得不好意思,問道:“那張大人會有很大麻煩嗎?”
張鈺笑道:“沒什麼,早就習慣了。”
知縣老爺功勞全都拿走,黑鍋全都丟給他們,所以挨罵這種事早就習慣了。
“怎麼可能習慣?”
正想著呢,卻聽到唐一芙在一邊小聲唏噓。
“挨罵委屈這種事是永遠也不可能習慣的,只是有時候難過的久一點有時候難過的短一點罷了。”
說的似乎很有,卻是說到了張鈺的心里。
是啊,人不可能在挨罵這種事上習慣,他為一個縣城的員為一個男子又怎麼可能完全接各種各樣的責罵?
有人勸他說忍忍就習慣了,第一次有人說,不可能習慣的。
張鈺深深的看了一眼,把懷都藏在了心里。
而凌衡川也聽見了這話,一樣有些傷。
這小丫頭說的同的,是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了嗎?
這麼要強又不吃虧的子,誰還能讓委屈讓挨罵到習慣?
唐齊天那些人?
他覺得不是。
在心里,似乎并不在唐齊天那家人,甚至連一次也沒提過。
到底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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