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還是給他們每人買了一雙鞋,剩下的就買了一堆布頭,讓蕓娘回去做鞋。
接著,還買了碗筷盤子盆子小桌子之類的。
家里人多了,也不好都在一個桌上吃飯,劉家人也會覺得別扭,所以就得分桌了。
買了一堆東西,車上裝不下,唐一芙就讓老劉跟他兒子下去走路,蕓娘和他家兒還在車上。
其實這樣還是有點,他家兒自己跳下去走路。
能讓娘在車上們就很激了,好手好腳的可不能賴在車上。
唐一芙按住了蕓娘,讓坐好了,也沒再勉強他們。
“走回去還有好一段呢,你可別暈在路上,我還得給你抓藥,費錢。”
聽了這話,蕓娘愧的坐在那里不敢了。
凌衡川看看唐一芙,忍不住笑了笑。
“是不是沒銀子了?”他小聲問。
唐一芙轉頭笑道:“是得賺錢。”
養這麼多人,干活的多,但是花錢也多。
這又不是小貓小狗給口飯吃就行,吃喝拉撒的都得管,事兒多著呢。
其實唐一芙覺得他們能創造的價值更大,有了人干活就不用那麼累,這就等于花錢買舒心。
他們又去買了很多吃的,進藥鋪買了一些補益氣的藥材。
正走著呢,就看到路邊幾個人特別眼。
唐一芙打眼一看,呦呵,那不是唐齊天唐母還有那個唐必福嗎?
唐齊天出來了?
這麼大的罪罰,這麼快就出來了?
趕拉了拉凌衡川,讓他也看。
他看了一眼,皺了皺眉,等把車趕過去了才說:“你這后母娘家很有錢嗎?”
唐一芙想了想:“有一點,但也不會很富貴。”
要是真的很富貴,也不會嫁給唐齊天了。
凌衡川說:“那就奇怪了,他是怎麼出來的?”
收買上面的人,怎麼也得花幾百上千兩銀子,他們家既然沒這麼多銀子,又是怎麼把人撈出來的?
唐一芙也覺得奇怪,不過能想到的是,這可麻煩了。
哎,看他們走的方向肯定是要回唐家村去,到時候看過的好肯定會來找。
“麻煩了。”
在車里唉聲嘆氣的。
真的很討厭理這種關系,剪不斷理還,黏黏糊糊的讓人心煩。
凌衡川說:“不喜歡,搬家就是了,我有個朋友……”
唐一芙擺擺手:“不要,我才不要為了他們搬家,我又沒做虧心事。你記住幫我,千萬別被他們占了便宜,也別被他們騙了,知道嗎?”
凌衡川哼了一聲:“隨便你吧。”
回到家里,唐一芙就讓老劉家人進來認認門,又安排他們一家住在東廂房。
東廂房兩間屋,夫妻倆一間,兩個孩子就得一人一間。
幸好房子蓋的很大,可以把一間屋隔兩間。
說改天找人來把其中一間房子隔開,讓兩個孩子一人一間。
這幾天就先湊合湊合,男的一間的一間。
老劉趕說:“大娘子不用找人,小人就會,找點木板子或者是竹子做板子隔間就是,不用那麼麻煩。”
唐一芙說:“那行,那就你來吧。”
讓二牛和谷雨他們互相認識了一下,以后都在一塊,不要吵架鬧矛盾什麼的。
接著,又分給蕓娘一些布料還有被子以及盆子等。
“這些布你自己給你們一家人做服,一人兩應該夠了,這些盆子是洗刷洗澡用的,我喜歡干凈,飯前便后必須洗手,每天必須洗澡。”
劉家人趕說是,看著那些布都有點驚訝。
他們原本以為布是主家要用的呢,沒想到還真給他們做服。
蕓娘看看那匹鮮艷帶花的,明白那是給閨花娘用的,頓時激不已。
家閨還從沒穿過這麼好看的料子呢。
第一次買人回來,唐一芙也不知道該注意點什麼,就是讓他們先悉悉,有什麼事兒吃了飯再說。
看著蕓娘和花娘,問們會做飯不,結果倆人就是會做點家常的。
唐一芙想著估計家常的做的也不算好,只能帶著們做飯,教們以后要怎麼做,怎麼放材料才好吃之類的。
帶著們倆做飯,老劉就帶著兒子柱子把房間整理好,然后問二牛要做什麼。
他們聽見說二牛是大娘子的弟弟,那就是爺了。
被了爺的二牛嚇了一跳:“別我爺,我不是爺,你們我二牛就行。”
他不起。
老劉和柱子沒辦法,只能忍著二牛。
二牛讓他們把院子里的荒草拔掉,還有塊地要挖出來,種菜。
谷雨看著他們忙活,悄悄跟凌衡川說:“爺,夫人沒給他們改名字啊。”
難不就柱子花娘這樣的下去?
凌衡川瞥他一眼:“不改就不改,高興就好。對了,讓你找的人怎麼還沒來?”
谷雨說:“應該快了,爺別著急,送消息過去人再過來總要時間的。”
凌衡川又說:“讓人去打探朔那邊的消息,調查的清楚點,還有問問阿卿,為什麼沒把朔的消息傳過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家那邊卻沒把消息傳過來,這太反常了。
谷雨應下來,又說起過些天就要去考試的事。
“爺,到時候還是屬下陪您去吧。”
凌衡川說是,讓他把東西準備好。
他又說:“我考試期間你在街上打聽打聽,看看那邊賣過來的人是不是很多,再問問朔那邊的況。”
谷雨問:“爺打算從那邊下手?”
一個民怨沸騰的地方,是最容易起事的。
凌衡川說:“還沒這個打算,只是知己知彼百戰不勝,還要看看逍遙王在做什麼。”
他給百姓加這麼多賦稅,難不只是為了樂?
但如果逍遙王是要做點什麼,這樣也太高調了。
當年逍遙王能輔佐皇帝登基,自然也不會是個蠢材,他這麼做,一定有些深意。
他讓谷雨有時間先跟老劉一家聊一聊,問問朔那邊的況。
而唐一芙帶著蕓娘母做飯,也在問他們朔的事。
也想打聽打聽外面的況,好知道萬一真起來了應該怎麼應對。
哎,這世真是令人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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