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家里一共十個孩子。
前面九個都是孩子,老爹也是有意思,懶得取名字,因此便直接一月、二月的。
這年頭,年人活著都很難,不用說孩子了。
因此,這十個孩子大部分都死了。
到小十,好不容易生了男孩,卻在三歲時候掉井里淹死了。
而后這一家子更是一個個的死去,最后就剩下了二月,三月,七月和九月!
不過,七姐和九月也是關系比較好的。
七月出事的時候,九月只有十二三歲,眼睜睜看著姐姐被人欺負,禍害,甚至上吊,卻無能為力。
這也了記憶中永遠的痛。
九月長大,三姐夫也是幾次惦記著要禍害,但九月格倔強,當三姐夫要抓的時候,九月拽起來手邊的爐鉤子狠狠捅在了三姐夫的命上。
那爐鉤子剛掏了爐灰,上面還有些發紅發熱。
這一下子燙得三姐夫嗷嗷。
至此,三姐夫再不敢,卻也懷恨在心。
九月是喪門星的謠言便是從三姐夫那里傳出來的。
所以,對于九月來說,這兩個男人都該死!
二月和三月知道理虧,垂著頭不吭聲。
九月見們沒話說了,冷哼一聲:
“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現在給你們活下去的機會。要是你們肯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我就留下你們做我的婢,如何!”
二月和三月微愣,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們垂著頭,很難過的低聲回答:
“只要能讓我們留在你邊,你要我們做什麼都行。”
丈夫和兒子,們自然要選擇兒子。
何況,們也更想要自己活命。
九月沉默,眼灼灼地在們的上劃過,仿佛要將們的心肝肺都看穿了一般!
良久,九月轉頭看向了一邊的顧誠:
“你剛才是不是說缺人?”
顧誠點頭:“是,是的!”
九月道:“那好,把們的丈夫都帶過來,送到軍營里去訓練,就按照死士的標準訓練好了。”
“要是他們能活下來,就是他們命大!”
“若是死了,便是他們活該!”
“是!”顧誠答應了一聲。
這一次,二月和三月沒敢吭聲,方才還說要殺的,現在不殺了,自然是網開一面了。
若是再求,就是不知道好歹了。
九月又看向了二月和三月。
“我這里,留一個人伺候就行了,二月,你留下吧,三月,你去伺候李霸天。”
二月一臉欣喜,心里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只要能留在九月邊,后面什麼都好說。
為了兒子,就算暫時給這個人當狗都行。
倒是三月,聽說去伺候李霸天,的心里有些忐忑。
李霸天自然是知道的,臨城很久以前便有他的傳說,據說他長得兇神惡煞,而且喜歡吃年輕子和小孩子。
三月很想不去,只是,眼下明顯不會聽的啊。
咬著,依依不舍的看著九月,無奈地離開了。
等們離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了九月和閻嘯。
閻嘯問:“你是懷疑們有問題?”
九月道:“你也看出來了?”
閻嘯哼了一聲:“我也不瞎,們起初明顯是要來跟著沾的,這個可以理解,畢竟親妹妹做了城主夫人,只要顧念舊便一定會收留了們的。”
“但是,當你說要殺了們時,們卻什麼都不要了,只要留在你邊做婢,做奴仆!”
“若是按照常理,們應該哀求你饒了們的孩子才對。”
“你說不殺了,卻要殺們的丈夫,們似乎很掙扎,最后愿留在你邊做婢,就算殺了自己丈夫也行。”
“看來,們的目標是留在你邊。”
九月冷笑:“平常囂張跋扈,了真格便慫了。”
“們那麼心心念念要留在我邊做婢,必然有所圖。”
“能對我這麼用心的,必然是秦路。”
“所以,留們在邊也不是不行,或許,們還能給我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用途呢!”
閻嘯點頭:“有道理,我會告訴顧誠,派人盯著你的二姐夫和三姐夫,也順便好好招呼招呼他們。”
“你要怎麼招呼?”九月疑地問。
閻嘯笑得燦爛:“他們當初怎麼欺負我媳婦的,得讓他們加倍還回來才行啊!”
九月滿意的點頭:“嗯嗯,這個可以有!”
閻嘯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疑地問:“那你為什麼要給李霸天送去一個。”
九月笑了:“其實,三月不算壞,就是懦弱。”
“二月是真壞,要是讓們在一起,們沒事就得研究壞事。我得分開了們,才好知道們要干嘛?”
“李霸天左右也沒事,讓他和四季天盯著三月好!”
閻嘯笑了:“好,我現在去找李霸天,和他說說這個況,可別把三月當好人了!”
九月答應了一聲。
閻嘯離開了,二月換服出來,站在不遠的門口,有些張的看著九月。
九月斜瞟了一眼,忽然問了一句:
“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小兒子吧。”
二月微愣,神一下子張起來。
“啊,不,不沒有了。”
似乎意識到說錯了,急忙又點頭:
“啊,對對,有,有的!他今年八歲了。你才走了半年不到,怎麼就忘記了!”
九月冷漠的看了一眼:“什麼時候帶你兒子來玩!”
二月更加張,雙手的手指攪著襟,說話都有些磕了。
“他,他,他和鄰居去玩了,我,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九月收回了視線,站起道:“又不是多大的事,我是說改天有空來玩,也沒說是今天。”
“你先把屋子打掃一遍吧。要干凈啊,要是不干凈,罰你晚上不許吃飯!”
二月急忙答應,扭頭進屋收拾去了。
九月站起來,邁步出去了。
九月去找冥一了。
“娘,你說兩個孩子?”
九月點頭:“一個七八歲的樣子,一個稍微大一點,也就是和你差不多,多大我不記得了。”
冥一道:“那這兩個孩子長了什麼樣子啊?”
九月搖頭:“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在秦路的軍營或者是平城的守備府里。”
冥一答應了:“好,我讓人打探,若是打探到了,要救出來嗎?”
九月笑了笑:“不必,我猜測,我的這兩個姐姐是被人威脅了的,但也不確定。提到孩子的時候,反而很張。”
“約莫著是孩子在秦路的手上,你們只負責打探便是,不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