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攤子前就上了客,是個牽著孩子來趕集的年輕婦人。
才看到羅婉兒瓷盆里的芽糖,不由驚道:“這是芽糖啊,鎮上居然有賣芽糖的,怎麼賣的?”
“一個銅板一塊。”羅婉兒笑著道。
這價格是特意問過蕓娘的,錯不了,雖然聽著便宜,但一塊也就那麼一小坨。
這樣算下來,一瓷盆芽糖也得賣上好些錢了!
“快給我來一塊。”婦人說著,已經了一塊銅板出來。
羅婉兒絡的拿兩竹簽攪了一坨,遞給了婦人牽著的小娃,這才剛剛接過銅板,很快又有三兩個人圍了上來。
村里人趕集,最喜歡湊熱鬧。
眼看著羅婉兒這攤子前圍著人,但凡從場口經過的人,都會頭探腦的過來瞧個仔細。
這愿意買的,自然就會留下來買,不愿意買的,就會直接往集市里走。
芽糖是個小零,大多帶著孩子來趕集的,都會買上一坨。
羅婉兒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收了十幾個銅板,這可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畢竟來鎮上趕集的,都是附近鄉親,這一個銅板說多不多,可也能買一斤地瓜了。
正想著,羅婉兒就覺得旁邊賣地瓜的小哥正時不時的盯著看。
有些錯愕的朝著那小哥看了去,卻見對方愣在了原地,連著吆喝客人也忘記了,只傻愣愣的盯著看。
許是察覺自己盯的久了,他耳子紅了紅,趕忙就挪開了目,悶聲道:“你這生意,倒是好做,不像我,還沒開攤呢。”
聽這語氣,竟還有些酸溜溜的覺。
羅婉兒愣了愣,正要勸他,場口又連著走了幾個人過來。
“還真是芽糖呢,我那孫子最喜歡吃芽糖了,只不過,鎮上好久沒人賣了,正好,我給他帶一塊回去。”
“可不是,我家那個要是知道有芽糖吃,準哭著鼻子跟我趕集了。”
一行人說著,就問起了價格。
“一個銅板。”羅婉兒脆聲回道。
“給我一塊兒芽糖。”
“我也要,回頭只有你家孩子有,我家的得哭鼻子。”
“都買,咱都買。”
一群人說笑著,紛紛掏了一個銅板給羅婉兒,羅婉兒絡的竹簽攪了芽糖,挨個挨個遞給他們。
這群人一走,羅婉兒又收了八個銅板。
將錢揣在兜里,一旁,賣地瓜的小哥再度道:“你這芽糖可不,賣完了,得賣多錢啊。”
話音剛落,他又拍著膝蓋,恍然大悟道:“你這芽糖好吃嗎?回頭,我用地瓜給你換幾塊芽糖,怎麼樣?”
羅婉兒只覺這人心思未免太活絡了些,目朝他攤前的地瓜看了看,忽然就有些想吃酸辣了。
點了點頭,正要答應,冷不丁的,就聽一道憤怒至極的聲音響起。
“羅婉兒,你竟當街與男子勾勾搭搭!你把懷安哥置于何地!”
這聲音······是吳月牙!
羅婉兒一陣頭痛,就瞟到了人群中,一紅、模樣俏的吳月牙正提著菜簍子,憤憤而來。
“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吳月牙憤怒的目在羅婉兒和一旁賣地瓜小哥的上游轉,一張白小臉,早因憤怒而漲紅了一片。
那日從趙家回去后,就病了一場,如今剛一好起來,竟又讓撞見了這一幕!
實在是替懷安哥不值!
當初,若不是因著懷安哥人事不清,他怎麼可能娶這種人!
“你,現在就跟我去找懷安哥說清楚,還有你,也一并去!”冷冷的掃了羅婉兒一眼,吳月牙徑直朝那賣地瓜的小哥指了去。
那賣地瓜的小哥臉都綠了,這還沒上生意就遇上麻煩,真是倒霉。
“吳姑娘,你眼神好像不怎麼好,我在賣芽糖,你沒看見?”羅婉兒有些頭痛的開口。
“我可管不著你在賣什麼!你賣什麼也不能背著懷安哥勾搭人!”
吳月牙氣鼓鼓的哼著,抬手去指那賣地瓜的小哥,不想,那人不知什麼時候起就溜了。
羅婉兒暗嘆了一口氣,對此一點兒也不意外。
別說那賣地瓜的小哥了,就,也想走人了。
“吳姑娘,你很喜歡趙懷安,對不對?”
看著面前這張白姣的小臉,羅婉兒想,趙懷安或許是喜歡這種率真驕縱的小白花吧。
吳月牙完全沒有想到羅婉兒會這麼說,很是錯愕。
“其實,既然喜歡他,就別在我上浪費時間,喜歡他,就去爭取他。”
記得趙文林的話,故而,才更不好評判吳月牙和趙懷安的。
不管吳月牙當初是因何棄了趙懷安,那都是和趙懷安的事兒,只要他們愿意,分分鐘給他們騰地兒。
“你,你······”吳月牙瞪著羅婉兒,腦子里一片空白。
羅婉兒很是真誠的看著吳月牙,想,自己該說的也說了,態度也表明了,往后,吳月牙就不該將當死對頭般盯著不放才是。
誰曾想,吳月牙悶了半響,終是又惱又恨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和懷安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要不是我爹攔著·······懷安哥,他不過還在氣我罷了。你,你給我等著!”
羅婉兒:“······”
明明都這麼真誠了,難道,看不出來?
索,吳月牙一走,羅婉兒攤子前又漸漸圍了人上來。
等斷斷續續的賣了將近三十來個銅板時,業哥兒就過來了。
羅婉兒沒想到業哥兒這麼快就賣完了貨,愣了愣,又拿著竹簽子攪了一塊芽糖給他。
業哥兒想讓大嫂嫂留著賣錢,也不舍得吃,下意識就想擺手,羅婉兒卻直接塞給了他。
“家里還有許多,別舍不得。”了業哥兒的臉蛋,羅婉兒訝異于那嘟嘟的手。ωWW.166xs.cc
仔細一看,方才發現業哥兒這些時日長了,連著個子也長高了些!
難不,是伙食改善的緣故?
看來,一會兒罷了市,還得去攤上買點,既然了一聲大嫂嫂,就得把他養點。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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