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爺是心臟上的病癥導致昏迷不醒的,丁老頭先去把脈,閉著眼睛仔細聽脈象,旁邊的人都不敢吵他。
等他終于松開段老爺的手,邊的邱氏急忙問道:“丁大夫,我家老爺的況怎麼樣?”
段闊雖然沒說話,但眼睛也是地看著丁老頭,生怕他說出他們都不愿意聽見的話。
“不著急,讓我這小徒弟也把脈看看。”
丁老頭知道段老爺暫時不會有事,而且按照現在的脈象來說,他暫時也沒想好要用什麼方子,就想等趙歡玉出結果再討論。
但是這一幕在段家人眼中卻是丁老頭本不在乎段老爺的生死,這要關頭竟然還把他家老爺當病例考驗小徒弟。
說不氣,那是假的。
就連段闊都有些看不明白這個老頭,但是想到自家叔父的來信,說這位丁大夫真是個神醫,他還是按捺住心中的急躁。
可邱氏和兩個兒就不這樣認為了,尤其是那兩位沉不住氣的丁家小姐,當即就說道:“我爹的況如此危急,你不著急開方子也就罷了,還帶什麼徒弟?我們段家可不是你們師徒倆玩笑的地方!”
說話的是邱氏的大兒段蓉兒,語氣張揚跋扈,毫不把丁老頭這個神醫放在眼里。
段家在縣城是大戶人家,就連縣令都要給三分薄面,最重要的是段闊的叔父在京城當,給他家提供庇護,兩位小姐走到哪里都是人尊重的,自然蠻橫了些。
丁老頭在京城多年,名氣很大,可不是什麼人家都能找他去看病的,他看病全靠心。
之所以會答應來段家,主要還是因為他跟段家在京城那位有些,又想親眼看看趙歡玉的能力,這才免為其難過來的。
結果這進來還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被人擺臉看了。
嘿,這娃娃真是有趣。
丁老頭看著段蓉兒笑了笑,語氣輕佻:“那不如你自己來?”
眼看丁老頭已經生氣了,邱氏拽了一把自己的兒,然后勉強撐起一張笑臉說道:“丁大夫勿怪,這孩子就是太擔心父親了,您別跟一般計較!只是我家老爺況危急,還請丁大夫盡快開方子,我也好派人去抓藥來給老爺救命!”
故意加重了“救命”二字的語氣,就是想要提醒丁老頭,兒說話的態度是有些不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救人才是最要的。
為患者的家屬,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很正常,但們非要整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就讓丁老頭非常不爽了。
他對那母三人頓時沒有什麼好臉,只是轉看著段闊說道:“你小子是段鴻的兒子吧?”
段闊點頭應下,還沒說什麼,就聽丁老頭暴跳如雷的道:“那你應該知道老夫我是為什麼才會來給你爹治病,你家人要這般不待見我們,我們離開便是!老夫行醫多年,還從未有誰敢這麼跟老夫說話!”
丁老頭平時看上去不正常,但那都是面對人的時候,現在面對段家這幾人,那氣也是足足的。
段闊都是跟叔父直接聯系的,也聽叔父說起過這位丁大夫的來歷,自然知道丁大夫是看在跟叔父有的面上才過來的。
他很是有力的拱了拱手:“丁大夫勿怪,是我段家管教無方,頂撞了丁大夫,本爺這就去理。”
說著,看向邱氏和兩個繼妹,冷聲說道:“關心則,你們幾個先出去。”
“大哥,爹還沒醒呢,我們怎麼能離開?再說這個庸……唔唔……”
段蓉兒話還沒說完,就被邱氏張的捂住了。
雖然也很不喜歡丁老頭的態度,但是看到段闊都對他這般恭敬,知道不是們能惹的,自然不能再讓兒出言不遜。
“蓉兒,別鬧了,帶著妹妹出去!”
邱氏瞪著段蓉兒,不允許再胡鬧。
段蓉兒剛把邱氏的手甩開要說話,就聽段闊吩咐邊的管家:“送夫人和兩位小姐回去。”
邱氏知道這個繼子不喜歡自己,老爺要是沒了,們母三人的日子可想而知,而且段闊跟父親的關系一向不是很好,擔心自己要是不在這里看著,段闊會對老爺不利。
想至此,急忙說道:“闊兒,讓兩個妹妹回去就行了,我留在這里照顧老爺。”
還沒生出兒子,暫時不敢跟這個繼子鬧得太難看,尤其是這個時候,即便心里氣得要死,表現上還是要笑得溫文爾雅,擺出一副慈母形象。
“不用,這里有我就好。”
說著,朝下人使了個眼,下人就把母三人強行帶下去。
邱氏還好一些,兩個兒卻大聲嚷嚷起來,恨不得把這些大膽的奴才全都打一頓出氣。
母三人一走,屋子里總算是安靜些了。
趙歡玉有些尷尬的看了丁大夫一眼,看看,這事兒鬧的,這不都得把當壞人了?
丁老頭臉皮厚,才不管這些,沒心沒肺的催促著問:“快說說,你是怎麼看的?”
現在屋里除了他們師徒倆,就只剩下段闊和吳貴,趙歡玉跟段闊是合作關系,醫的事瞞不住,也沒想瞞,于是清清嗓子說道:“是胖引發的心疾,這種病癥會多次復發,每次都會疼痛難忍不上氣,嚴重的還會像段老爺現在這般昏迷,一般的方子也只能暫時緩解一些況,但下次依舊會復發。”
丁老頭也是想到這些,所以剛剛才沒有著急開方子,現在人昏迷著,就算熬了藥來也不一定能喂下去,只能另尋他法。
趙歡玉說完,本來以為丁老頭就要開始說解決的辦法了,誰知還是一直看著。
沒辦法,翻個白眼之后,還是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弄醒。”
“嗯,”丁老頭有模有樣的點頭,又問,“怎麼弄?”
趙歡玉:……老頭,你才是神醫啊喂!
旁邊的段闊以為丁老頭這是在考驗趙歡玉,并沒有多想。
趙歡玉深呼吸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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