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都這樣了,這任芊芊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惹了什麼大禍。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芊芊啊,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這次齊伯伯也救不了你了。”
任芊芊一愣,齊伯伯這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那相貌平平,甚至還有些倒胃口的主仆二人嗎?齊伯伯怎麼會幫不了?
“齊伯伯,那主仆二人就是欺負我了,我一個姑娘家,他們憑什麼不讓著我,還打我,分明是沒把齊伯伯你放在眼里……”
任芊芊依舊在哭訴,齊遠卻懶得搭理,想等著任鵬來再說。
任鵬聽說兒闖了禍,也急忙過來,給齊遠行了一禮之后,看見兒哭這樣也心疼,急忙將兒扶起來。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芊芊惹了什麼禍事?”
任鵬語氣里有些不滿,這大晚上自己過來,兒又哭這樣,任鵬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家兒是被人家欺負了。
齊遠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便讓任芊芊自己說。
任芊芊肯定是挑著對自己有利的話說,比如那主仆二人破壞規矩,一口氣買了兩碗涼,想要買一碗,但對方說什麼都不愿意,還踢一腳。
接著,任芊芊就一直在哭訴那主仆二人有多過分,竟然欺負這個弱子之類。
齊遠聽著就覺得不像真話,便讓人去把守在外面的小丫鬟進來,讓說出真相。
在縣令面前,自家老爺也看著自己,小丫鬟有些害怕,但還是開了口:“酒樓的小二說那主仆二人是趙姑娘的朋友,這才得了優待,能點兩碗涼,小姐想去找他們買一碗,他們不愿意,小姐就把兩碗涼都打翻了,對方便了怒,踢了小姐一腳。”
任芊芊雖然有些氣丫鬟竟然不會幫著自己說好話,但事實好像也更加偏向一些,這才說道:“齊伯伯,爹,那人踢了我的肚子,我現在還疼呢!”
“胡鬧!”
齊遠一掌拍在桌案上,去跟季鳴軒搶吃的沒功,還把人家點好的菜打翻了,這不是虎口奪食嗎?
任家父倆都被嚇了一跳,不明白齊遠為什麼這麼生氣。
任鵬也說道:“大人,這件事就算芊芊有錯,但他們手打芊芊一個姑娘家就是不對的,我養閨這麼多年,還從未過手,他們竟然敢打我閨!這件事必須要重視起來,不能讓我閨白挨了這一腳!”
齊遠終于知道這任鵬平日里是怎麼管教兒的了,照這樣看來,任芊芊還沒有做出更惡劣的事,反倒是懂事了。
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道:“這件事確實不能就這麼算了。”
任家父倆對視一眼,覺得有戲。
任鵬心想,自己畢竟跟著齊遠有些年頭了,肯定會護著他兒的。
誰知道,齊遠輕聲開口:“來人,把任芊芊拖出去打三十大板,任鵬包庇兒不知悔改也打三十大板。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來縣衙,對外就說你主請辭,帶著妻兒回老家了。與你共事多年,算是我看在這些年的分上,盡可能的讓你們父倆面一些。”
任家父倆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衙役就進來把他們拖出去打了,呼救聲彼起彼伏。
齊遠有些不忍,走上前說道:“老任啊,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你家芊芊這是的最大任務了,就算是我這條命,人家也是想拿就能拿的。”
任芊芊不敢置信,那平平無奇的主仆二人,怎麼就是大人了?
任鵬也愣了一下,都忘了上的疼,喊道:“求大人明示!”
齊遠閉了閉眼睛,說道:“把芊芊送來我面前的那位,是當今首輔大人季鳴軒的親信。”
任芊芊還沒搞明白,在旁邊大喊大,但任鵬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當今首輔季鳴軒,那是多王宮貴重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表面上雖是文臣,卻掌管兵權。
最重要的是,他深得皇帝信任。
多人做夢都想去結的人,他兒卻把人得罪了,還得罪得這麼徹底。
他敢確定,當時季鳴軒肯定是了殺心的,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給了齊遠一個面子,這才讓他解決。
而自己一個小小的縣丞,惹了這滔天大禍竟然還能落得一個辭回鄉的下場,真的已經是齊遠頂著巨大的力法外開恩了。
想明白這些之后,板子也打完了。
任芊芊不住痛苦暈了過去,而任鵬則大汗淋漓的忍著痛,跪謝齊遠不殺之恩。
他知道,齊遠這麼幫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季鳴軒代呢。
亦或者,要是季鳴軒知道他們一家還活著,說不定會派人去了結他們全家人的命!
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
想到這個,他都顧不上多說其他,謝過齊遠之后,讓跟他一起來的下人把任芊芊一起帶回去,他家今晚就要連夜出城,跑的越遠越好。
齊佳欣聽見這邊有靜過來查看,就見任芊芊被帶走,了任鵬一聲,任鵬都沒顧得上搭理。
“爹,芊芊這是怎麼了?”
走到齊遠面前,看見齊遠的臉宛如一張白紙,心里又不好的預。
“得罪了大人,被我打了板子,你回去吧,沒事別總來這邊。”
齊遠有些心累的擺擺手,他現在真沒心跟兒多說。
可齊佳欣沒問到有用的東西,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爹爹,您就跟我說吧,不然兒心里有事,一晚上都睡不好的。”
拉著齊遠的手撒,齊遠最怕來這一套。
果然,齊遠立刻投降:“芊芊得罪了你中午看見的那位,現在連累了一家人,你任叔叔的都丟了!”
齊佳欣眨眨眼,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能聽爹爹提起那位的事。
倒是很好奇,芊芊到底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他?
齊遠一看自家傻閨就知道肯定又多想了,急忙說道:“你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離那位遠一點,不然爹都護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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