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見齊遠還算識相,把齊佳欣扔給他,這才說道:“我家主子的意思是,念在齊小姐這是初犯,并未釀什麼大錯,便只罰半年,但要是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家主子不顧念齊大人你的面。”
說著,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齊佳欣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家老爹竟然就不幫自己說話了,頓時還有些生氣,嚷嚷道:“爹,你真要幫著他們欺負我?”
“啪!”
齊遠抬手又給了一掌,不等開口,就讓人往里塞了臭抹布,不讓出聲了。
一天之,親爹打了自己兩次,齊佳欣委屈得不行,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要是換做平時,齊遠早就心疼了,但是這次他跟沒事人一樣。
季鳴軒說的是,自己的閨,要是自己再不嚴加管教,以后就會有別人倆管教,眼看著兒也不小了,這以后去了婆家還這麼不懂事,不得被婆家人磋磨什麼樣?
再者,要是再這麼不知好歹,可能還熬不到嫁人,就要被季鳴軒暗中理了。
想到這些可能,齊遠的心里一陣后怕。
都說慈母多敗兒,他這個慈父又何嘗不是一樣?
好在為時尚早,還有管教的機會,
齊佳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齊遠覺得丟人,把塞進馬車就往家里送,這簡直是過的最糟心的一次生辰宴!
季鳴軒的人已經走了,齊佳欣本想著爹也就是做做樣子,回來之后還跟以前一樣,頂多說幾句就完事。
但今天晚上不一樣,齊遠讓人把扔在院子里,并不搭理,只是把以后齊佳欣負責馬廄的事告訴彩云,讓彩云監督,要是敢耍,就去告訴他。
彩云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老爺竟然會狠下心來懲罰小姐。
好在齊遠還是把話說清楚了:“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季鳴軒的意思,佳欣去找了季鳴軒,把人得罪了,季鳴軒讓管理馬廄半年,算是教訓。你要好好盯著,千萬不能讓懶,否則要是被季鳴軒知道,下一次可能就不是管理馬廄了。”
彩云聽得心驚膽戰,家小姐還真去招惹那位了?
那這麼說來,這位對家小姐還是善良很多的,不想任芊芊一樣,直接送到鄉下去了。
“是,老爺放心,奴婢一定看好小姐。”
齊遠心累的點頭,又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天給兩碗飯,不準吃飽,已經不是小孩子,要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
說著,甩袖離開了。
彩云急忙過去把臭抹布從齊佳欣里拿出來,還松了綁著手的繩子,心疼的道:“小姐,你沒事吧?”
齊佳欣告白失敗,又挨了打,甚至還要管理馬廄半年,各種糟心事都落到上,心里難得不行。
如今松了綁,又在自己院子里,心中的委屈盡數涌上心頭,靠在彩云懷里使勁的哭。
“嗚嗚嗚,他真的不喜歡我!”
彩云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姐,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齊佳欣:……
決定今晚不跟彩云說話了。
第二天,在齊佳欣苦哈哈去馬廄干活的時候,趙歡玉也準備要回家了,但段家的小廝也找了過來,說段闊在茶樓等,有要事相商。
趙歡玉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急急忙忙的去,段闊見到,開口就問:“你是不是什麼時候惹到季鳴軒了?”
“沒有啊,怎麼了?”
趙歡玉不明所以,這段闊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
“那不然他昨天為什麼在那麼多人面前買你的菜譜,我看著就居心不良!”
段闊嘆了一句,那就跟開了閥門一樣,叭叭叭的說個不停:“趙歡玉,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季鳴軒,是朝中人人都看不慣的大臣,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一下給你這麼多錢,還讓你在那麼多人面前了臉,指不定背后憋什麼壞心思了!你快想想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趙歡玉:……
要不是知道段闊這是在關心,已經想手打人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真的看上我的菜譜,這才愿意花大價錢購買的?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他買我的菜譜就是做虧本買賣了?他可是要獻給皇帝的,皇帝吃了喜歡,那他照樣也有好,這就不算虧本買賣了。再說,他當眾花那麼多錢買我的菜譜,是看重我的意思,你沒發現那些人看我的目都變了嗎?這是不是比我們這樣大費周章要方便很多?”
趙歡玉張口就來,反正就是要把話說清楚,不準段闊說男朋友的壞話。
段闊跟認識這麼久了,還沒見過什麼時候這麼賣力的幫一個人開過,一時間有些無語。
趙歡玉說的這些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完全忽視了那個人的真實份,那個人做事不會這麼簡單的。
他不可置信的問:“黑妞,你不會是想癩蛤蟆吃天鵝吧?”
趙歡玉:???誰是癩蛤蟆了!
二話不說往段闊上擰了一把,氣得想打他一頓。
不等說話,段闊接著說道:“他長得好看我也是知道的,像你這樣沒見過世面的人,被他迷也是正常的,但你們之間份懸殊,況且他在朝中名聲這麼臭,說不定會給你招來殺之禍,下一次,還是躲著一些吧。”
雖然他叔叔就是幫段闊辦事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勸趙歡玉回頭是岸。
他們段家是不得已跟季鳴軒綁在一起,但趙歡玉就一個小姑娘,沒必要把自己摻和進來。
至于季鳴軒那邊,他會寫信問問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能防還是防著一些吧。
“我不怕。”
沉默了半晌,趙歡玉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段闊覺得不可思議,這才第一次見面,難不這黑妞就陷進去了?
不過趙歡玉說的可不是這件事,而是耐心的解釋道:“我憑借自己的手藝做出來的菜,有人欣賞我固然歡喜,至于對方到底是誰,那跟我沒關系,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被人找麻煩,那也算是我倒霉,我無話可說。”
誰讓就穿到這樣的年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