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坐在院子里乘涼說話，小過來稟報，臉黑得要命。

“啟稟老爺和夫人，后院那三個小妾要見老爺。”

小說這話是咬牙切齒的，專挑了好時候來鬧騰。

林寧笑了笑，扭頭看了眼簫澤。

簫澤也拍拍手，“瞧見了吧，這江南的歌姬小妾個頂個的厲害，進了府就沒有老實的，我都懷疑這是個套，專等我跳下去呢。”

“你要如何，恐怕們不會走。”

“未必，進來吧，早晚要理掉，那些仆人走了麼？”

“差不多都走了，我留了一個侍弄花園的老婆子，還有的干兒也是沒腳的孤兒，賣為奴的小丫頭，除了管家，其他人我都給了錢送走了。”

“行。”

三個人被帶了進來，先行了禮。

“起來吧，夫人和我說了你們的況，都是苦出，也不容易。

我不為難你們，愿意贖的我可以網開一面，讓你們恢復自由，還可以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安家，并且派船送你們離開江南，去其他城鎮生活。”

場面有片刻的平靜，長得最好的歌姬跪了下來。

“奴想要自由，愿意離開，求大人全。”

“可以。”

抬眼看了剩下兩人，“你們呢，想好了麼？這都一個月了，別告訴我你們沒考慮過。”

同意走的那個歌姬拽著另外一個姑娘的手勸道：“妹妹，咱們一起走吧，好不容易能從良了，以后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咱攢的那點錢，買幾畝地和一個小院子，日子能過得很好，再也不用倚門賣笑了，不好麼？你我都二十四了，還能有幾年花期啊。”

這就是一定要走的原因，歌姬很難從良，一般都是犯的家眷后代，會在教坊里蹉跎青春，老了下場也不太好。

“奴愿意從良離開。”

另一個歌姬咬咬牙也同意了要走。

“可以，我每人給你們五十兩銀子和一張全新的戶籍，也可以坐船送你們離開這里，你們想去哪都可以。”

“我可以讓人給你們挑兩個仆人陪同，這樣方便你們辦事。”

林寧考慮周到，們要買田地啥的，就這張臉出門肯定惹麻煩，給們兩個本分老實的仆人辦事，那就順利多了。

“多謝夫人，多謝大人。”

“你們的己可以全部帶走。”

“你呢。”

“妾想留下，妾沒什麼親人了……”

小妾長得好的，是江南子特有的那種溫，說話也是吳儂語溫極了。

歪著跪坐在地上，拿了帕子拭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人催淚極了。

“你是前任府衙的小妾，我不要，你不想走我就只能發賣你，把你賣去西北，你選一個吧。”

簫澤抬手打斷的話，聽都不想聽。

小妾頓時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簫澤如此魯，難道沒看到我哭麼。

兩個歌姬對視一眼，暗自慶幸，顯然自己選對了路，要不然就要被賣去西北了，那苦寒，去了怕是要葬在那了。

“我，妾……懇求大人給個容之所。”

“不能，你這套對我沒用，我不是沒見過人的好之徒，不想走也行，玄明。”

“我走，我走。”

小妾大出聲，也不敢拿腔作勢了，聲音也正常，不拉了。

林寧捂著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被簫澤瞪了一眼，你笑什麼我都沒氣勢了。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看看吧，看完了記得簽字摁手印，然后就可以拿錢，下午有船直接送你們走。”

戶籍和路引早就準備好了，無論你選哪條路，都不可能讓你留下。

小妾臉變了變，拿起來看文書，上面把們的來歷家出，查得一清二楚。

這個小妾和歌姬都是鹽商派來的，原本是給前任的，但上任府衙油，糖吃了炮彈也推出去了，人家拍拍屁走了。

這兩個歌姬看林寧不好對付，再加上確實心累了，林寧表示可以從良，們也想離開是非之地。

而小妾則還想再努把力，結果簫澤不吃，連后院住的院門都不出去，更別提偶遇了，啥也干不了。

三人簽字摁手印，拿到了戶籍和路引。

“下午有人帶你們離開，人牙子那買到了苦出的仆人，你們可以挑選后帶走，算我送你們的。”

兩個歌姬一聽有的用先用著唄。

高興地連連點頭，“多謝您了。”

“這是銀子拿好了。”

特意給的碎銀子，方便們花用。

“太謝您了。”

小妾被帶了下去，會上不同的船被送走，歌姬和不是一條船。

“那個，本地鹽商有個姓張的，十分囂張狠毒，手上人命累累，聽說背后也是有后臺的，惹不起，我們是被留下探底的，結果你們把仆人全都遣散了。”

最先要走的那個歌姬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二人。

“張家和李家還有杜家，三家合作已久，同氣連枝，據說是后臺的錢袋子。

他們三家可沒禍害以前的……，你們千萬要小心，吃喝以及出行都要謹慎，本地的大夫不要信，強龍不過地頭蛇，建議從外面找。

吃喝要清淡，口味越清淡越安全，還有大人出行也一定要帶足人手，他們三家以張家為主，背后有一個很重要的賬本，我一個姐妹為了幫助一位知府找證據，死在張家。

據說那個證據可以扳倒三個鹽商，甚至能讓背后的后臺也遭迎頭痛擊，可惜最后一步失敗了。”

“多謝，我知道了。”

“能不能把我送到去，我家以前是的，對那我悉，我想回買幾畝地蓋個小院子，過點安生日子。”

“可以，船上是我族兄，有什麼需要你可以求助他們，他們會替你們辦好，算是我給你的答謝。”

“謝謝您。”

歌姬再度行禮后帶著姐妹走了。

“看樣子這地局勢復雜呀。”

“嗯，這事要從長計議，不急。”

簫澤心里有數，自從經歷劉家的案子后，他也算歷練出來了，越發穩重有經驗了。

“咱們要請個府醫，說得對，本城的大夫不能要。”

“過幾日船到了，家鄉會送來一個府醫，很年輕，無依無靠算是來投奔我的。”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不告訴我，虧得我讓哥哥到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