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孩子都很懂規矩,讀書都很用心,吃過苦知道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機會,宋夫子特別高興,跟孩子們在一起,心里都踏實舒心,一掃之前的抑郁,整個人神頭都煥然一新。
林寧和嫂子嚴氏流過來教導大家管家理事,人往來際等夫人的學問,教給孩子們,希他們走彎路。
林天和蕭澤定時換過來考校孩子們的學問,學不好要挨打的,可比夫子打得狠,林家族親從來不過問這些,挨打肯定是自家孩子懶了,活該挨打。
武師傅也請來了,孩子們也可以跟著練拳,不求你練出個名堂來,騎馬也可以玩,練拳能強壯,和哥哥們一起玩也能開闊心哦。
林寧和武師傅教孩子們打馬球,和嚴氏漂亮的馬上本事,把一群孩子都給驚艷了。
瑾姐也得了林天給送的小馬駒,發誓一定要學會騎馬和打馬球。
琴棋書畫斗茶,人際的藝,林寧和嚴氏都不余力地教給孩子們,以后出門用得上。
嚴氏跳下馬接過林寧遞過來的帕子,了汗才笑著開口:“和這些孩子們玩耍,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十歲。”
“可不是麼,這些孩子可真有活力,我琢磨著學個二三年就有人來說親,我想給這些孩子說個好親事。”
“人脈確實很重要,我們多辛苦一點,孩子們就能吃些苦頭,路也順溜一些。”
“是這話,林家若想再進一步,就必須是子孫爭氣上進,無論是姑娘小子出去都得有個樣子,重男輕萬萬要不得,兒家才代表家族長輩的教養呢。”
“是這個話,很多人對這個都不以為然,其實結親的時候也會打聽小姑子的名聲和做派,直接決定了當娘的是啥樣。”
“對。”
“有人給仲哥說親呢,你可得陪我看看。”
嚴氏坐下來喝杯水,和林寧商量仲哥的婚事,這是尊重的意思。
畢竟仲哥給養這麼好,說一聲也是禮貌,仲哥多個親人維護,這是好事。
“好啊,我心里想著還是先看名門族之家的嫡長。”
嚴氏苦著臉,“你這要求也太高了,我怕人家看不上你侄兒呀。”
“那就等,等仲哥金榜題名再說也來得及,寧缺毋濫。”
“也行,先打聽一二。”
“自然是要打聽的,男孩子略微晚兩年也不怕什麼,娶妻娶賢,好媳婦旺三代,娶個禍害會毀掉三代兒孫。”
“這倒是,我曉得你看得長遠,可我怕人家嫌棄我家門楣低。”
嚴氏何嘗不想說好親事,可丈夫位沒有那麼高啊。
“有我在怕什麼,這說親都講究個同氣連枝,我家爺們位不低呀,兩家關系這麼近,你說親的時候就告訴別人,仲哥是我從小養大的,關系親得很,別人自然就明白了。”
“我頭回干打著別人旗號干耀武揚威的事。”
嚴氏捂著笑了。
“怕什麼,本來也沒說謊,仲哥本寬厚嚴明公正,為人聰慧將來前程不。這是林家未來繼承人,選的也是宗婦,如何能馬虎。”
“好,我聽你的。”
嚴氏格好,從來不會因為仲哥和林寧更親一些就嫉妒,曉得林寧的為人,和對林家的期盼。
從來不會嫉妒,我兒子多個親人維護,替他打點前程,我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坐在涼棚下喝茶說話,給孩子們鼓勁助威,看他們打馬球比賽輸贏。
“還是你厲害,一個學堂就讓孩子們聯系得越發,也讓族人對我們千恩萬謝。”
“你是宗婦謝你是應該的,我無非是一點私心,希崇哥幾個跟家族關系親近,有個依仗罷了。”
“那是自然,崇哥是我親侄兒,我舍不得他無依無靠,咱們合該同氣連枝,壯大力量,為兒孫做個墊腳石,我也是愿意的。”
嚴氏真誠地認可這話。
瑾姐瑜哥自打在族學有了伙伴之后,就越發開朗活潑了,和兄弟姐妹關系也十分親近,瞧著孩子們高興,林寧也松口氣。
林寧得空就幫著三嬸帶最小的淳哥,如今已經說話走路了,就是走得慢,瑜哥瑾姐很疼弟弟,經常抱著他到玩。
一晃眼天冷了,宮里傳來了不好的消息,皇帝昏迷不醒了。
林寧和嚴氏趕分頭布置下去,各家各戶都再三敲打著,以防萬一。
戰戰兢兢地過了半個月,蕭澤林天被太監進宮,一夜未歸。
林寧和嚴氏守在一起,提前就把孩子們送到城外莊子上了,讓福寧帶著家丁護院看著一群孩子們,做小本生意的族親也不開門了,跟著一起去莊子上看孩子了。
“不會有麻煩吧。”
嚴氏焦急地踱步,兩個爺們都沒回來,心里沒著沒落地。
“我跟福寧說好了,錢也給夠了,若有萬一,立刻坐船回家鄉。”
其中護送的人就有林奇夫妻兩口子,還有庚子叔媳婦孩子,這都是特別親近的關系,他們的孩子也在其中,不會不管的。
屋里靜寂無聲,大家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突然遠傳來了鐘聲,林寧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揚聲高呼,“數清楚,是幾聲?”
“是喪鐘,皇帝薨了……”
嚴氏的臉瞬間都白了,的丈夫祖父父兄全都在宮里啊。
林寧強打神,“嫂子你快回去安頓家里,穿喪服掛白幡,家里一群人還等著你呢。”
“我知道了,你進宮千萬要小心。”
嚴氏是五品夫人,不用進宮哭靈,但祖母和大伯母等人都要哭靈去,林寧是三品也夠資格進宮哭靈。
這是林寧第一次進宮哭靈,其實也不太會,好在李嬤嬤在家給指點,可惜現在是冬日,怕是要罪。
嚴氏趕回家安頓家里和族親們,林寧要換裝準備進宮哭靈。
坐著馬車提前在宮門口等候,到的時候發現宮門口的馬車已經排長龍了,各家的人都來了。
看到嚴家馬車了,讓人靠了過去,機靈地鉆進了嚴家老夫人的馬車。
“老夫人,里邊什麼況?”
“聽說皇帝死了,太子準備繼位了,詔書都是提前寫好的,他們都被留在宮里了,以防和外頭聯系不安全。”
“這麼冷的天,您這麼大歲數能行嗎?”
“不能行也得行,由不得你我。”
嚴老夫人直了腰板,面嚴肅端正,這是富貴權勢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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