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空氣再度停滯，這一次，湖的視線逐漸匯聚在了對面那個他不曾放在眼中的人上。

上神。

這兩個字的確是許久都未曾聽過了，更甚至，如果不是之前打破了他的記憶囚籠，他依舊只會認為他同風止是唯二的兩個神明。

“你有了那個樹靈的記憶，你吞噬了它。”

湖看著對面的人，沒有錯過他表的一瞬間怔愣，印證了他的話語。

“不愧是上神，只是一眼便看清了我。”

楚瀾也不再掩藏，盡管那些藤曼已經毀掉了，但是他擁有樹靈全部的能力，自然也能再度讓它們出啊先。

無數的藤條再度飛舞，并且朝著地上的人襲去，他想要的籌碼不可能會放棄。

只是這一次，注定不能如他所愿。

水浪以及火花形了兩堵墻，護住了陸家的那些人。

他控的藤曼也只得在那兩大克星面前停住了勢，不斷的卷曲向上，也不斷的制。

見此，楚瀾冷笑一聲，目再度投向對面的墨男子。

“湖上神，既然恢復了記憶，那為何還要護住這些陸家人，不應牢牢掌控住自己想要的人，不是嗎？”

說著，他的視線向下，落在了跑向那些人的人。

如果不是樹靈的記憶，他不會知道在遠古之前，還能有這樣一段故事。

“你或許知道了很多東西，但是我希你能將這些忘卻，因為這些并不屬于你。”湖淡淡道。

突然，邊一陣涼風拂過，風止的影掠到了他的一旁，看了他一眼，道：“哥，這個家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上神，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什麼時候了上神。

這兩個人總是話中有話的在談論一些什麼，讓得他覺得很不舒服。

“與你無關。”湖答道。

風止的臉也是一變，他同湖纏斗了這麼些年，自然知道他此刻竟然有些怒了，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想把那些事告訴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得他心里愈發的不是滋味，他風止想要知道的那是一定要知道。

不過，沒等他追問，對面那個聒噪的家伙又開口了。

“看來風止上神的記憶還沒恢復，也是，如果你知道那些事，恐怕也不會這般安然的站在這里，不是嗎？”

“夠了！”

湖斥責出聲，語氣里帶著警告之意，那些過往的記憶就該讓它消逝了去。

“哥，我要知道。”

風止盯著他，目如矩，他不明白湖瞞了他什麼，但是這對他來說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

因為某人沉淀下來的暴與惡念在眼眸中瘋狂的翻滾，他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直到懷中的人因為疼痛發出了哇哇哭聲。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收手的念頭。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剝奪了我了解真相的權利，但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我會徹底毀了你幫我選的路。”

陸昀是能規正他道路的存在，指導他向善，這是湖推演出來的路。

但是對于他們而言，推演可以換另外一個詞語，造就。

盡管銅鏡空間一行是不再湖計劃之中，但如果不是他事先的謀算，陸昀也不可能會跟著他一起進去，后面發生的一切也都不復存在。

他風止也不可能存在肋。

他是不遜于湖的神明，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自然能將這些想明白，只是他已經不再在乎。

他愿意守著這個小家伙，只要長大后的他能為他心目中的陸昀。

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接空白，尤其是他一人不得知的空白。

如果當真要是如此，他不介意將一切都毀掉！

“風止，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松手！”湖沉聲道，水浪從他的指尖落，企圖去安他懷里的陸昀。

只是沒等他靠近，風止的影瞬間與他拉開了距離，鷙的眸子從他的上轉向了一邊宛若在看好戲的家伙。

“他不說，你說！”

“你真的要我說嗎？”楚瀾卻是抱著雙手，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一些什麼，“要我說也可以，殺掉你懷里的孩子。”

“風止，你冷靜一點！”湖低喝道。

只是此刻的風止已經不愿意再聽到他的話了，他垂眸看向懷中漸漸安靜下來的孩子，腦海中飛快的閃過空間中的那些迭迭歲月。

的確，有一個完全將自己視作全部的人，覺真的很不錯。

但是如果他了他的負擔，那毀掉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至此，風止的眸子中再也沒有一溫，他纖細的手指落在了孩子脆弱的脖頸上，只要輕輕一扭，他就能了結了他的命。

而小陸昀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圓碌碌的眼珠盯著他，喃聲道：“阿止……”

“咔噠！”

一道清脆的聲響在空中響起，風止漠然的松開了臂膀，任由懷里的人掉了下去。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風止，你究竟在做什麼！？”

湖震怒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驚擾了下方的俞子妍，剛抬頭就看到了那從空中掉落的小小影，眼里滿滿的是不可置信。

愣在原地，只是看著他一點點下墜，最后落了一個人的膛中。

視線僵的上移，落在了那張悉的臉上，也看到了后者眼里的驚怒以及沉痛。

“北川，昀兒沒事的，對嗎？”

聽到自己這般問道，失神的眸子盯著不遠的男人，只是想聽到一句肯定的答復。

“……”

陸北川抱著懷里的孩子，額頭還是因為急著趕回來的汗滴，下頜線繃得的，視線卻是始終沒有向。

陸昀的溫在消失，連帶著他上的溫度，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對面的人。

沒有人能預料到風止會對陸昀下手，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哈哈哈哈哈——”

空中的楚瀾在短暫的驚訝之后卻是放聲大笑，尤其是看到底下兩個人的神變化，他心中是說不出來的快意。

只是沒等他笑完，一道風刃瞬間近他，帶來了年冰冷骨的聲音。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