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鈞寒被語氣中的決絕給刺痛，下意識的回復。

喬木木雙手依然捂著自己的面頰，聲音從指間泄出來。

“我問，你說這些話之前想好了嗎？”

喬木木想給沈鈞寒盡可能的安靜的思考的時間。

從心理醫生離開到現在，不過幾分鐘，沈鈞寒在跟心理醫生談之后，心肯定會有很多。

而且劉醫生在面對素未相識的喬木木時，就可以第一眼肯定的說出那番話，一定是因為跟他們剛剛通的過程中一直在說起喬木木對于沈鈞寒的影響。

喬木木整理著自己的思緒，也不看沈鈞寒的表，只是平靜的敘述著。

“……在這個況下，你的心或許也會有些搖，這些我都可以接。”

不是一個稚的人，不會要求沈鈞寒時時刻刻都對自己比金堅。

可是想知道沈鈞寒說這些話的時候，究竟是不是冷靜的。

這牽扯到他們兩個人關系的走向。

沈鈞寒想了想，“談不上冷靜不冷靜，只是忽然覺得我們或許也應該認真思考一下自己的。”

“我會被你影響，你也會被我影響，你看，僅僅是我出車禍這件事，你會一直反復自責，我看得出來。”

他一直覺得，所有都像是給人加上了一層枷鎖。

在父母離世之后，他得了這樣的病，無數次絕的時候，都想問為什麼人的離開會給另一個人帶來如此重大的打擊。

沈鈞寒其實潛意識想要逃避這樣的聯系。

“我不想我自己的生活存在不確定的因素，我能把握的只有自己，或許還有我信得過的人，但……”

沈鈞寒深吸口氣。

口作痛。

他要跟喬木木分開嗎？答案是否定的，起碼他現在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愿意。

可是要跟喬木木繼續嗎？

不知道。

喬木木忽然站起來，“你自己想想吧，我也想一想，我們暫時不要下定義。”

“這幾天我會在公司里做自己的工作，也會來醫院看看你。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隨時告訴我，但我們需要找個時間再好好聊聊這件事。”

說完之后看了沈鈞寒一眼。

沈鈞寒沒說什麼，似乎是默認了喬木木的做法。

喬木木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在走出病房的一瞬間，剛好到買東西回來的唐助理。

“喬小姐怎麼走……”唐志明問著，卻看到喬木木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皺眉，提著手中的袋子回到病房，看到病床上的男人一臉沉。

沈鈞寒的手依然放在自己的口。

“唐志明。”

他連名帶姓的呼喚著他。

唐志明說：“你跟心理醫生聊完之后，跟喬小姐吵架了？”從剛剛在門口聽到心理醫生那麼說，唐志明就應該察覺到端倪，但他還是想給兩個人獨的時間。

沈鈞寒沒有回答，目看向窗外。

冬天已經徹底的來了，窗外的樹禿禿的，沒有一片葉子，風的呼嘯帶著雪花撞在玻璃上。

“你說，我這樣的人，是不是不應該跟別人發展一段親的關系？”

但是覺得心很痛，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唐志明沒說什麼，先將手里的袋子放在旁邊的柜子上，又拿出里面的食來。

過了會兒，他看向沈鈞寒。

“你一開始遇到喬小姐的時候，我以為你們兩個不過是有彼此的目的，我也以為接近你不是純粹的好，甚至以為是你計劃中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才將留在邊。”

“所以我并沒有阻止。”

“雖然我認為喬小姐的確是個很好的孩，的確也很能夠討你歡心。”

“但如果讓我說實話……”

聽到這沈鈞寒苦笑了一下，轉過來看著他。

卻看到唐志明的眼神是鷹一般的銳利，語氣也變得嚴肅。

“如果我早知道你對是真正的喜歡，我絕對不會容許你跟發展這樣的關系。”

“喬木木是我們計劃中不確定的因素。你要保護，而且還會因為牽自己的緒，一旦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矛盾，影響到的絕不僅僅是你自己。”

唐志明的話擲地有聲。

沈鈞寒不再說話。

……

接下來第二天，喬木木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樣來到醫院。

給沈鈞寒燉了排骨湯，看著沈鈞寒吃下，跟他卻很說話。

但沈鈞寒以為喬木木多要開口的時候，卻看到收拾好自己帶來的東西，而后走出了病房。

“我明天再來看你。”

走到門口的時候，人留下這樣一句話。

沈鈞寒愣了一下。

這就是說的，要給兩個人獨自思考的時間嗎？

喬木木到了醫院門口，著天，忽然哭無淚。

并不是因為和沈鈞寒之間的關系陷某種沉默的停滯，而是在昨天兩個人談的時候都忘記了，喬木木現在需要靠著沈鈞寒和項鏈才能維持人形。

雖然現在項鏈給的影響越來越大，能夠帶著項鏈，好幾天都不用換回貓貓形態，但也不是長久的。

剛剛離開病房的時候，喬木木就覺到今天似乎維持不了了。

但撐著沒說。

……

第三天。

喬木木沒來。

沈鈞寒很想打個電話問問怎麼了，但又忍住了。

唐志明倒是毫沒問起他們兩個的事。

第四天。

喬木木依然沒有出現。

沈鈞寒眉心一直在跳，有種不好的預漸漸在心里蔓延。

“今天在公司嗎？”他終于忍不住對唐志明開口。

唐志明搖搖頭，“我不清楚，這幾天我并沒有去嘉耀。我一直在按照你之前的計劃安排各種事。”

“你沒有去？”沈鈞寒不敢置信的重復一遍。

病房中忽然響起手機鈴聲，沈鈞寒急忙接過，還以為是喬木木。

電話那邊卻傳來了白一橋的聲音。

“沈先生。”

“我想問問，喬小姐這邊工作進度到底怎麼回事？這幾天都是的助理在跟我接洽，但助理也聯系不到。”

“你現在如果能聯系到喬木木的話，請讓給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