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布魯克林區。
2003年1月1日,晨。
經過了新年徹夜狂歡後,這座世界著名的大都市彷彿還在宿醉中不曾甦醒。雖然對這個國家來說,聖誕節更重要,但年的氣氛也依然被炒作了起來。
街道上偶爾能看到一些早晨起來後,明顯滿臉醉容渾渾噩噩的行人。還有一些年輕的孩,妝容混,臉上帶著懊悔和狂歡後留下的疲憊。
一輛警車停在路邊,警車裡的兩個NYPD盯著馬路對面的一家餐館門口看了好久。
車的警察材很胖,一手拿著甜甜圈,一手端著咖啡。
好吧……NYPD的胖問題,是全世界警界都非常出名的。
被這兩個警察盯著的人,明顯是有點可疑的。
馬路對面的一家黑人開的餐館——那是一家賣肋排的烤館。
不過門口的桌子前,卻偏偏坐著一個白人。
一個頭刮的非常乾淨,魁梧的材,寬闊的肩膀,把帆布的外套撐的鼓鼓囊囊,那張臉的五看起來非常彪悍。
這麼說吧,這是一張走在路上,警察上去查驗證件都一點不奇怪的臉。
更讓兩名NYPD覺到很詫異的是,這裡是黑人區,在一家黑人餐館裡,一個單獨的白人男子坐在這兒——而且看起來穿戴的不便宜。
他就不怕被搶劫?
以及……
哪有早上八點鐘吃烤肋排的?
·
“你在給我惹麻煩,瓦爾。”
烤店裡,黑人老闆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櫃檯後不忿的開口。
瓦爾咧笑了笑,收回了打量馬路對面警車的眼神,對黑人老闆笑道:“老朋友,放心,我不是來給你惹麻煩的,我只是需要一點幫助。”
“但你已經帶來麻煩了。”黑人老闆看起來又老又瘦弱,不過偶爾轉的眼神liqueur帶著一狡猾和兇狠。
瓦爾盯著這個傢伙看了一眼,換了一個語氣冷冷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欠我一條命。”
“……好吧。”黑人老闆吐了口氣:“你想要什麼?”
“聽說諾蘭最近在紐約混的很不錯。”
“……”
黑人老闆不說話了。
“我只需要一個他的聯繫方式,一個電話就好。”瓦爾咧一笑:“一個電話號碼——電話號碼自己又不會說話,它自己可不會告訴諾蘭這個號碼是誰給我的。”
“我已經退休了。”黑人老闆皺眉。
“但你也曾經是公司的一員,而且,B級的外勤組員,我記得退休的待遇好高的,我也知道你還有很多老朋友在公司裡。”
“你也有很多老朋友。”黑人老闆冷冷道。
“所以我來找你了——你看,我把你當老朋友的。”
黑人老闆撇撇,終於嘆了口氣:“好吧,諾蘭的電話我現在沒有,我需要打聽一下。”
瓦爾飛快的報了一個手機號碼:“這是我在紐約的電話,你有消息後,就發給我。”
“我會盡快辦妥——但我希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放心。”瓦爾已經站了起來:“我保證我不會再麻煩你了。”
“那兩個警察要過來了,你還是趕走吧。”黑人老闆皺眉。
“話說回來……在這個小店裡做生意,日子過的不憋屈麼?”瓦爾笑道:“我敢打賭,你可能每個星期還得給那些尼格保護費。面對一羣自己兩手指就能死的臭蟲,每個星期上門來勒索你,你還得忍氣吞聲,這種日子真的很舒服麼?”
“尼格?你踏馬的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就在跟一個黑人說話。”
“你踏馬的是不是忘記了,你的整容手和皮移植,是老子給你出的錢。”瓦爾毫不客氣的反擊了回去。
“……快滾。”黑人老闆翻了個白眼。
瓦爾哈哈一笑,起離開,走出店門的時候,還笑著回頭罵了一句:“我還是喜歡你白皮時候的樣子,老朋友,你現在的樣子,蠢了。”
·
吹著口哨,走出了烤店,瓦爾甚至主對著馬路對面那輛警車揮了揮手。
這個作,讓兩個NYPD的臉頓時就不爽了起來。
然後,這個傢伙吹著口哨,慢悠悠的走過馬路,最後繞到了警車旁。
兩個警察頓時如臨大敵,放下了車窗。
“兩位警,一直盯著我幹什麼?我可是守法公民。”
“守法?”坐在駕駛座那個警察不屑的笑了笑:“在這裡,布魯克林區說守法,你很幽默啊。”
瓦爾聳聳肩膀。
大概是這種不屑一顧的姿態惹怒了對方,警察很快下了車——兩個人一起。
副駕駛的那個站在車的另外一邊,手按在腰撿槍柄上。
駕駛座的那個警察下車來,站在瓦爾面前,然後皺眉退後了兩步——站在地上才覺到,瓦爾比他高了至一個頭,迫有點強。
“出示一下你的證件。”
“誰特麼出門帶著那個東西。”瓦爾笑著。
警察冷冷道:“那就報你的社會保障號!還有,把手舉起來,讓我看見你的雙手。”
“沒搞錯麼?我是白人。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的皮?”瓦爾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就因爲我在一個黑人店鋪裡出來?所以你懷疑我是罪犯?”
“手!我要看見你的雙手!”這個警察厲聲喝了一句,他已經按住了槍。
瓦爾擡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天,看不見太。
“一會兒上午可能會下雨。”瓦爾都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
瓦爾盯著這個白人警察的眼睛:“我說,你特麼是個蠢砸種!”
話音還沒落下,這個白人警察就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拳頭,然後自己的子騰空飛了起來!
就在他子騰空的瞬間,瓦爾已經一把抓住了他腰間的皮帶,飛快從他的槍袋裡拔出了手槍!
車另外一邊的那個警察明顯作有點遲緩——大概是甜甜圈吃多了,過度的胖導致他拔槍的作被腋下的阻擋了一下。
卡!
聽見了打開保險的聲音,然後看見槍口指著自己,這個胖的警察非常明智的停止了作。
“一份工作,沒必要拼命,對吧?”瓦爾笑著,然後走了過去,看都沒看被自己一拳打在地上的那個白人警察。
他對自己的出手有分寸,這一拳下去,這個警察至要昏迷上十分鐘。
“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胖的警察抖著說。
“知道,襲警,搶奪警槍。”瓦爾咧一笑,然後走了過去,下掉了這個傢伙的槍,又在他臉上狠狠的揍了一拳:“嚐嚐來自蘇X埃的正義鐵拳吧,你們這些資本主義的雜碎。”
看著胖的警察哼都沒哼一聲倒下,瓦爾撇了撇:“以後吃點甜食,對你們的健康不好。”
他悠哉遊哉的上了車,發了警車,然後駕駛這輛警車緩緩離開。
一手抓著方向盤,落下的車窗外吹進來陣陣冷風,瓦爾隨手拿起了警車的車載電臺。
“警報……OFFI,地址XXX大街……攜帶槍械……”
他重複說了兩遍,不理會電臺那邊的接線員震驚的連連呼,然後一拳把車載電臺砸扁!
在車載音響裡翻了好一會兒,切換了幾首音樂,瓦爾忍不住罵了一句:“好爛!”
·
幾分鐘後,瓦爾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了幾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
短信容只有一個電話號碼。看了一遍,記住。
瓦爾笑了,隨手把手機扔出了車窗,摔得碎,然後他駕駛著這輛警車,一路飛馳。
兩分鐘後,遠傳來了呼嘯的警笛。
瓦爾笑瞇瞇的在路邊停車,下車後走到了路邊的一個電話亭旁邊。
從口袋裡出幣,塞進,撥通號碼。
都都……都都……都都……
周圍,路口的地方,兩輛警車已經飛快地衝了過來,馬路地另外一頭,也是同樣如此,遠還有更多地警笛聲傳來……
·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陌生的號碼,但號碼能判斷出是紐約地區的。
諾蘭略一猶豫,還是拿起來接通了——知道自己這個手機號碼的人不多,都是公司部的高層。
“誰?”諾蘭冷冷的問道。
“哦,聽到你的聲音可真讓人生氣啊!”電話那頭,一個讓諾蘭悉的聲音立刻傳來!這個聲音,讓諾蘭的臉當時就出現了變化!
“你……你?!
瓦爾??!”
“當然是我,諾蘭長!”瓦爾冷冷道:“很意外麼?你當然意外了,你以爲我死掉了,死在了南極——而且是你親手對我開的槍,不是麼。”
“……”
“好了,廢話不說了,來找我吧。”瓦爾哈哈一笑:“我想你一定會來的——我也有很多話要對你說的,諾蘭長。”
諾蘭用力著手機,呼吸急促:“我……怎麼找你?在哪裡見面?”
“自己聽!”瓦爾冷冷道。
諾蘭聽見了電話那頭雜音很多,這個傢伙明顯是在戶外。
而且,聽見了電話那頭有一陣吶喊聲。
“NYPD!!趴在地上!”
“亮出你的雙手!!”
“不許有多餘的作!”
“法克!”
隨後瓦爾的聲音笑道:“聽清楚了吧?以你現在的份和地位,打聽起來不難,所以……來找我吧。”
都都……都都……電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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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笑瞇瞇的高舉雙手,然後站在原地不,任憑那些NYPD衝了上來,然後把他按在地上,雙手被戴上了手銬。
他的全上下都被了一遍,確定了沒有攜帶武後,他被從地上拽起來,塞進了一輛警車。
在警車裡,因爲同伴被襲擊的NYPD,對瓦爾下了幾下黑手。
瓦爾只是沒吭聲——對於他這種系的能力者來說,這幾下黑手,對他來講連撓都算不上。
被帶到了不知道哪個警局,被推進了關押室,二十分鐘後,被拉進審問室的瓦爾,始終保持沉默,一個字都不吭。
因爲是襲警,而且這幫NYPD本也不是什麼好鳥,在審問室,瓦爾再次捱了不黑手。
不過,依然的,他一點都不在乎。
等到重新被扔進了關押室後——大概因爲襲擊警察搶奪警察的槍械,還搶劫了警車,這個罪比較重,所以他被單獨關押了。
不過,四十分鐘後……
看著關押室的門被打開,看著站在外面NYPD後的兩個穿著高級西裝的人,瓦爾笑了。
這一次,他笑的非常愉快。
“好久不見啊,諾蘭長。”
·
從關押室被弄到了審問室後,房門被關上了。
房間裡就只留下了瓦爾和諾蘭兩個人。
“看來你果然變大人了。”瓦爾冷冷道:“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在紐約警方這裡找到我。怎麼樣,從諾亞方舟,叛逃爲章魚怪效力,看來給你換到了不低的地位吧。”
諾蘭的神很冰冷,盯著瓦爾看著。
終於,他緩緩開口。
“爲什麼,瓦爾……爲什麼你沒死?我當時很確定你死了——我的槍法不可能那麼差,那麼近的距離開槍,我打的都是致命要害,你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