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菜了。
李友桂突然發現自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難怪怎麼一直沒聽說生產隊殺豬?原來是要等到這種時候啊,一般不是年二十八就是二十九,南方沒下雪也不會結冰,這時候沒有冰箱,像類連一天都放不住,必須煮了才能放,但也只能放個一兩天時間而已,再多就要臭了。
所以,殺豬就要看好時間了,年三十殺豬太晚,最好的時候是年二十九,殺完豬第二天就是年三十,豬還是很新鮮的。
「媽,那我明天就不出去了,如果豬油和豬買不上,那就買上幾斤的豬,一些豬骨頭煲湯,或者豬下水也行。」
殺豬好啊,最喜歡殺豬了,恨不得天天有豬殺,那就能多買上一些豬放在空間里了。
李友桂突然決定了,明天暫時不進深山去了,要去買上一些豬和豬下水,再不濟邊角料也不嫌棄,只要讓買就。
買這麼多?!
幾個小的一聽到要買這麼多好吃的豬,全都兩眼放,興得不得了。
「友桂啊,不用買這麼多,兩斤就足夠了,不要浪費錢。」李母勸阻道。
李母知道李友桂上有錢,但是不知道有多,可聽到兒這麼大手筆花錢,窮慣了的李母哪裏捨得?家裏還沒到大吃大喝的地步呢。
「媽,不說你們要補子了,弟弟妹妹們也補充營養,這點本來也不多,多買點給我哥他們拿回市裏吃呢。」李友桂好脾氣的和李母分析道。
實則心裏只有一個字,呸。白眼狼哥哥想吃的豬?沒門。不過是找的借口而已,多買點就能拿到別的地方賣,錢是不嫌的。
果然,李母一聽是買一些給兩個兒子帶去市裏吃,就不反對了,心裏還是有兩個大兒子的,儘管他們做得不地道,那也是心裏的。
年二十八生產隊殺豬,一大早的就大半個生產隊的社員不上工也不去砍柴了,興的等著分豬呢。
這個年代殺豬也是一件喜慶的大事,何況是在又沒有什麼娛樂的鄉下?那不比過年差多了。
李友桂帶著李建文,李友柳和兩小隻趕到的時候,豬都已經開始殺了,正往一個大盆里放著呢。
殺豬的地方已經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鑽都鑽不進去,李友桂拉著兩個小的不讓他們往裏鑽,而是一起站在外圍等著。
李建文和李友柳已經不顧一切的撥拉進去了,然後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小夥伴們,正興緻的邊看邊聊。
「李友桂,你家可沒豬分,你們來幹什麼呀?」一旁看到了李友桂姐弟幾個的年輕人不懷好意的笑問。
這個年輕男人李友桂認識,羅保國,隔壁那邊街的人,同一個生產隊,不過這個人幹活不行,一般只拿個七八工分,羅保國他們家就勝在勞力多,條件在生產隊於中游水平。
「不給看啊?我問問隊長是不是看也要錢啊?」李友桂才不怕羅保國,皮笑不笑的看著對方,敵人都不怕,會怕他?
羅保國可不知道這位在深山裏兇名赫赫,不怕死的在老虎邊撥:「給看啊,雖然分不到,不過你們看了吃不著也能聞得著香,就當吃了也是可以的。」
這是擺明了看不起李友桂家,笑話家窮的意思,這羅保國可沒留一點面子。
他話才剛說完,邊上一堆人就哄堂大笑了,也不是個個都誠心笑話李友桂家,有些人就是單純覺得這個說法新鮮而已。
不就是麼?搞得好像龍一樣。
李友桂覺得真好笑了,咋這麼賤呢,「你也多聞聞,畢竟就這麼多,你家也分不到幾斤,想必你自己也吃不上多塊兒。沒事,我五十步也不笑百步,你也和我們一起在這兒多聞聞,就當多吃幾塊了。」
呸。
說得好像羅保國他自己能吃上好幾斤似的,誰不知道誰呀?分這麼點還榮這樣,丟人知道不知道?
噗。
哈哈哈。
中箭。李友桂真說中了事實,邊上看熱鬧的人笑得更大聲了,好像看猴子耍戲一樣的看著羅保國,以及李友桂。當然,李友桂完全不介紹被人瞧,只要他們知道自己不好惹就行了。
「你……」羅保國被氣紅了臉,就想過來推李友桂呢,結果就被人給攔住了。
「羅保國,你想幹什麼?看殺豬就看殺豬,人家看熱鬧就你來惹事。」羅隊長和隊里其他老人也在不遠的邊上看殺豬呢,看到這邊笑得這麼大聲,又心細的發現自家這個堂侄子臉不對,走過來瞧的時候就聽見羅保國要放狠話的樣子。
不用別人說,羅隊長就知道肯定是自家這個堂侄子惹事,而且惹的還是現在人稱小母夜叉的李友桂。
李友桂是什麼人哪?就連羅中華也不得不說,就是那個人不惹,不惹人的主。誰惹了,那是沒有好下場的,這小姑娘不怕事,還一蠻力,關鍵人還有點狠。
「叔,你怎麼是我惹事呢?你怎麼不說是惹事?」羅保國忿忿不平的爭辯。
羅中華卻不吃他這套,主要是這生產隊誰不了解誰:「你是什麼鳥樣我知道,李友桂是什麼脾氣我也知道,你別招惹就對了。」
「李友桂,這是個傻子,你就當他是在放屁。當然,他要是真的不對,我也不反對你揍他。」然後,羅隊長又轉過來好聲好氣的和李友桂這樣說話。
羅保國:「……」
這是親堂叔嗎?
然而,羅保國不敢在這位嚴厲的隊長堂叔下頂了,就衝堂叔支持李友桂這丫頭打自己,他就討不了好。
於是,羅保國灰溜溜的閉了,關鍵他還是那種欺怕的人呢。
李友桂卻對羅中華笑瞇瞇的連連給他豎大拇指:「謝謝叔,叔果然又公正又大義。」
這個生產隊長真不賴。
羅中華不上當,臉上穩得很,完全沒被小姑娘誇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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