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對峙

 辛槐安和柳天命立刻站了起來：“怎麼樣？”

 仙俏握著拳頭走過來，眉眼之一片灰暗。

 聲音低沉：“跟我走，去找那個秦舒雅。”

 五個人離開別墅，空的別墅里就剩下了床上的梁澤還在睡覺。

 約之間，這別墅里仿佛變得氣森森。

 仙俏開車，辛槐安坐在副駕駛，柳天命則在后面看著云幽和楊婷。

 “我看在人上也沒有什麼修為，沒法尋蹤，去哪兒找啊？”柳天命看著外面。

 仙俏眨了眨眼，腦海中回憶起當時秦舒雅手提箱上的一個商標。

 拿出手機一查，果然查到了飛龍灘當地的一家航運公司。

 一行人和前臺說了一下，果然秦舒雅就在此，他們剛準備上樓，轉頭就站住了腳步。

 只見秦舒雅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那里，雙手在風兜里，面帶微笑的盯著他們。

 仙俏邁步走過去，兩個大高相仿，材同樣火，彼此就這樣對視著。

 “你是梁澤的妻子？”

 “對，當年的事給我丈夫造了很大的心魔，所以我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舒雅眼神稍微一低，轉走到那邊的休息區。

 給仙俏倒了一杯水，依舊面帶微笑：“他不記得了嗎？”

 仙俏沒有說話，眼神已經表達了一切。

 “也對，”秦舒雅自顧自己點頭，兩只手擺弄著手里的水杯。

 安靜了幾秒鐘，突然反問：“什麼是生？什麼是死？”

 仙俏眉頭皺了皺：“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不不不，”秦舒雅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指著，“人就像是一杯水，壽命總是在不斷衰竭。”

 “最后只能剩下一個空杯子，那麼請問，人本質上到底是里面的水還是外面的這個杯子？”

 深吸了一口氣，仙俏抬起眼眸：“二者都是。”

 “哈哈哈，”秦舒雅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答案相反，二者都不是。”

 仙俏沒了耐心，想著梁澤那痛苦驚恐的模樣，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不要東拉西扯！”

 大廳里不人都紛紛轉頭看過來，門口的幾個保安更是默默地按住腰間的警。

 秦舒雅搖頭嘆氣：“如果搞不明白這個問題，梁澤永遠都想不起來當年發生了什麼。”

 眼神中閃過了一澤：“其實他當時并沒有昏迷，也并不是忘。”

 “而是看到了他不能理解的東西，所以，他的那顆腦子選擇拒絕。”

 仙俏暗自咬了咬牙，看得出來，強行問對方恐怕也拿不到什麼東西。

 深呼吸一口氣：“那梁澤的師父是怎麼回事？”

 “哦，他呀，”秦舒雅靠在沙發中翹起了二郎，“他還不錯，最起碼記住了一些東西，不愧是神分影。”

 仙俏突然覺有點不對勁，這個人怎麼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意味。

 旁邊的辛槐安何柳天命也是臉大變，同樣聽出了這種味道。

 柳天命眼神沉：“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舒雅看了他一眼，目隨即聚焦在辛槐安上：“你也不認識我嗎？”

 后者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一番，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間子。

 然而秦舒雅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辛槐安心中震。

 “天命何然，然也？其所以然，返璞歸真矣。”

 辛槐安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后背寒直豎，這句話他記得太清楚了。

 一百多年前，他的爺爺躺在病榻上將死之時，也說出了這句話。

 要知道，辛槐安的爺爺，那可是活了將近千年的老怪。

 許多現在已經完全失傳的辛，他的爺

爺盡數知曉，尤其是關于傳說中的仙界。

 他還記得，在他小時候，他的爺爺也經常念叨這句話，說是刻在當初仙界廣場中央的神碑上。

 “返璞歸真……”辛槐安喃喃自語，目直勾勾地盯著秦舒雅，“你活了多年？！”

 后者低頭微笑，并沒有回答，反而接著說：“當年仙界隕落，大門封死。”

 “無數人四散而逃，一部分留在了元界，另一部分來到了人間。”

 “我便是那一部分人的后裔。”

 辛槐安卻搖了搖頭：“不，你不是！你就是當年那批人！”

 此話一出仙俏和柳天命都是眼神大驚，紛紛站了起來，下意識地后退了幾步。

 楊婷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抓著自己的那只手，順著這只手往上看，只見云幽已經是渾抖，完全僵在那里不敢。

 誰能相信，眼前這個和仙俏一樣的靚麗的大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

 秦舒雅卻捂著笑了起來：“嗯，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倒是敏銳。”

 “好吧，”手一揮，一陣無形的波慢慢散開。

 眼前的桌子率先化作了一對飛灰，沙發也是如此，接著便是整個大樓乃至于旁邊的那些人，也紛紛消散。

 周圍的景迅速變化，一瞬間，一群人便站在一片蒼白的虛無之中。

 “幻境？！”柳天命率先反應過來，鏘的一聲拔出雙刀。

 辛槐安手攔住他，目戒備地盯著秦舒雅：“這是幻境與現實融接在了一起。”

 秦舒雅微笑了一下，眼眸低垂，雙手放在自己前一個金的點憑空出現在兩掌中央的空氣中。

 聲音溫：“讓你們稍微窺探一點吧。”

 話音剛落，一強大的信息流進每個人的腦海中，眼花繚的畫面紛擾而過，仙界的大戰，平靜的景。

 無數人的嘶吼，可怕的戰火，遍地斷肢殘手，骷髏無數，人們死去化一堆，中又長出新的人。

 古風建筑分疊而起隨后消散，接著便是高樓大廈，汽車飛機。

 “啊啊啊！！”仙俏放聲大，猛然回過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冷汗順著臉頰不斷滴落。

 看了看四周，依舊在大廳里，一切竟然恢復了正常。

 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那種覺明明無比真實，完全就是自己經歷了幾千年的時。

 眼角一閃，突然發現自己的發梢全都變白了。

 秦舒雅笑著：“如果你們全程窺探，那你們此刻已經是一堆骨灰，哦不對，骨灰都留不下。”

 仙俏呼吸急促，了一下冷汗，猛然想起梁澤。

 如果他們現在窺探了一點點都是這麼危險，那梁澤難道看完了整個過程？！

 驚慌地抬起頭，秦舒雅默默點頭：“沒錯，梁澤經歷了那一切，而且他活了下來，你們猜，他是怎麼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