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父子二人還不對付,好在許謖也一直沒有離開,許健元心頭略有安。
這會兒幾個孩子沖進來,個個都喊爺爺,把許健元直接給醒了,從床上起來看一眼,就見幾個孩子毫無規矩地爬到了床上,一個個地將自己的吃食和玩分給爺爺。
的,和肩,一個個甜得很。
許健元憋了一天的郁氣總算好了些,看著孩子們的笑臉,心想著這個家要是沒有池氏就很完了,這些孩子他是喜歡的。
***
最近許家在全國招募郵差,這事兒鬧得有些大,便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不會點手腳功夫長得壯實的年輕漢子都跑來許府招募的地方問況,只可惜條件苛刻不說,還有一條的規定,那就是能吃苦,能徒步踏遍容國的各山川河流,心頭存有責任和信仰。
就這個要求就攔到了不人,畢竟這郵差的工錢可觀,卻難得留在親人邊,甚至一輩子都有可能在送信的途中,難以家。
招募郵差的事鬧過一陣時間后收了尾,聽說郵差都招到了,新招募的人員名單記在了族里的賬本中,從此以后多了數萬人的工錢支出,許家族里人有些不明白為何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可是連著國公爺都不說什麼,他們也不敢反駁,任由一個婦人做了主。
書房里,紫角衛從吳縣趕了回來,送回來的消息卻有些詭異,六公主提供的消息中,的確存在在吳縣,不過不是國公爺的私產,而是許家的族產。
看著吳縣這布局,要在這兒養私軍真的不問題,可是一向辦事厲害的紫角衛竟然沒有在吳縣的土地上看到一個許家死士,懷疑有道之類的躲藏之,只是尋不到門路。
當紫角衛問還要不要仔細打探時,葉景修卻是揮了揮手,把紫角衛打發下去了。
昨日攝政王給葉景修寫了份奏折,附這一次招募郵差的名單,以及許家對幾年前辦下的郵局有了新的想法,并向葉景修請求,將這些郵差編制在小吏差使的名冊上。
許家出錢出力養著這些郵差,只盼著皇上能給這些郵差正個名,這樣一來,他們辦事更得力,在地方上送信什麼的也能像驛站的人一樣有地位。
葉景修直嘆池氏聰明,一批死士直接變了葉景修的兵,真真假假,葉景修還不能拿這些人說事,畢竟前不久四招募,鬧得全國人都知道了許家有個郵局辦差養了這麼多的閑人幫百姓送信寄。
就在這時,公公進來傳話,攝政王來了。
這一次許謖過來仍舊是來還兵符的,他覺得媳婦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過得舒心,眼下也沒有哪里要打仗的,他就想在京城閑散下來,等哪日皇上用上他了,他立即回來當差。
作為武將有這樣的覺悟真的不多,葉景修看著眼前一臉誠懇的攝政王,他是很滿意的,當初給他這個爵位,本就沒有實權,就是為了能讓他接掌許家家主位,制英國公地。
如今效果已經達到,攝政王又識時務,葉景修這就收下了兵符,自打這日后,許謖可以不必去衙門當差了,也不用天天早朝,有個王爺爵位,領著俸祿,還不用管事。
朝中的員只說這人大概犯了傻,只有許謖知道,這都是他和媳婦商量好的,先是郵差,而后出兵符,算是保住了他爹。
只是國公爺知道了這事后,氣得是不輕,當天晚上就召來二兒子過來吃飯,沒想老二媳婦跟了來,許健元看到二媳婦,飯都吃不下了。
書房里,許健元指著二兒子的鼻子罵,“你是被這婦人迷了心智,出私軍,又出兵符,咱們許家了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你要氣死我的。”
許謖直了脊背站在父親面前,任由父親發泄不滿,直到許健元罵得沒力氣了,他才一臉認真地說道:“不只是我媳婦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當年我和大哥在燕北時,父親豈時看到我對三軍主帥之位放在眼里了。”
“兵權在我眼里什麼也不是,再說我不覺得我們做錯了,父親若是罵我一頓好些,那就罵吧,只是不要牽怒我媳婦,沒錯。”
許健元就這麼怔怔地著二兒子,是真被二媳婦迷了心智了。
許謖從書房出來,池小悅還有些擔憂,一來吃飯,公公直接飯都吃不下了,可見讓公公多麼的憎恨厭倦。
許謖握媳婦的手,給一個堅定的目,池小悅松了口氣。
池小悅和青妹坐在亭中做針線活時,青妹還忍不住問手帕,“悅兒,那國公府的護衛要不要撤走了?”
池小悅搖頭,“不能撤。”
青妹不明白為何還不能撤走,每次來一趟王府就被公公去問話,就是打探這事兒的。
池小悅若有所思地看向國公府的方向,說道:“養私軍的錢從何而來?兵從何而來?”
還在想這事兒,不是已經編制在郵差里了,以前的事就是筆糊涂賬,青妹也看出了些,公公這一生要說有多清廉是不信的,但是應該也沒有大的病,畢竟在京城里的員,又有幾個是干干凈凈的。
“我最近聽到錢莊不事,不知我公公背地里有沒有參與,若是有的話,這事兒可就麻煩了。”
池小悅只是隨口提起,青妹卻是怔住,想到了一件事兒,連忙說道:“悅兒,我在國公府的這段時間,總能看到不賬房去公公院里聽差,我當時還在想,公公在京城里也沒有什麼事,莫不是還私下在做著生意?”
“可是有賬房卻不見管事,也不見公公做什麼樣的大生意,連個商隊都沒有,而且公公也不出京城,咱們做錦繡坊的,這麼多人在一起合伙才將生意做起來,不然就咱們三個一直待在京城,這生意本做不。”
青妹這話提醒了池小悅,有些頭疼,看來得好好查一查公公。
說起這生意上的事,青妹又想起今天公公罵小叔子的事,青妹忍不住問道:“悅兒,你說咱們許家將人出來了,權也出來了,以后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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