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聞言,抿了抿,斂下眉眼,神有些復雜。
雖然與沈老為師徒的時日并不長,可這段時間確實是沈老收容了們母子三人,從未有過半分虧待,傳授醫時也極為認真。
現下只學到了醫,還未來得及盡了徒弟的孝心,自己竟要離開。
想到這里,元清的眉頭一皺。
這可真是大不敬。
“你去便去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沈老看著元清復雜的神,狀似輕松的揮了揮手。
“又不是什麼大事,怎麼這麼嚴肅。”
沈老說著,笑了一聲,便轉頭向著側室走去。
元清看著沈老的背影,愧疚之意更甚。
怎麼會不知道,沈老這是不想讓心有負擔,故意這樣說的。
想到這,元清思索片刻,心底打下了一個主意。
沈老站在室的架子邊,想起元清剛剛說過的話,心底一陣恍惚。
這麼多年來,自己從未與人深,卻沒想到會在晚年時收了一個關門弟子。
罷了罷了。
沈老搖了搖頭。
就單元清的本事來看,確實不該困在這小小的村莊。
便去吧。
想到這,沈老的心下輕松了幾分。
第二日一早,天還灰蒙蒙的,元清便背好背簍,輕手輕腳的關好房門,轉向屋外走去。
剛走出草屋幾步,元清便看見了等在路邊的小風。
“你怎麼這麼早?”
元清上前,有些訝異的問道。
小風聞聲看去,看見元清的影后咧一笑:“我平日里都是這個時間起床,早就習慣了。”
小風說著,將元清背上的背簍卸了下來,背在了自己上。
天還未亮,空氣中滿是花草清新的味道,元清忍不住皺了皺鼻頭,深吸了一口氣。
“看這些腳下,山路不好走。”
小風走在前邊,此時正出聲提醒道。
“嗯。”
元清聞聲,點了點頭。
“小風。”
過了一陣,元清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幾步外的小風。
“怎麼了?”
小風揮著手中的鋤頭,將小路兩邊的雜草揮開,應了一聲。
“你平日里會見很多藥商嗎?”
元清想了想,出聲問道。
“藥商并不多,多的是藥販。”
說起藥販,小風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頭。
“都是這些人,收了草藥便哄高價錢,平日里百姓想要買些藥材都極為困難。”
“那村民們平日里的藥材都是拿去買給藥販了嗎?”
元清問道。
“不全是。”
小風腳步未停,繼續說道:“只是一小部分賣給了藥販,多數都是賣給藥商了。”
“那些藥商沒有哄高草藥價格?”
元清心下一陣疑。
“當然會啊,只是藥販還要從中獲利,再將藥給藥商,便買的更黑心了些。”
小風出聲答道。
“不過平日里出來走的藥商并不多,也就是那麼固定幾人而已。”
聞言,元清點了點頭。
一路下來,元清一直都與小風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大概知曉了小風平日里是如何買草藥。
太斜斜的從山角探出頭來,二人也終于到了藥田。
元清走到田埂蹲下來,細細地查看地中紅花。
“看起來長的不錯。”
小風將背簍放下,有些意外的說道。
“是啊。”
元清答了一聲,眸底染上些許笑意。
這塊藥田土質上乘,長出來的草藥品質自然不會差。
“這些紅花能造不香料吧。”
小風將手中剛采下的紅花扎好,收進了背簍里。
“估著能有五十盒。”
元清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一上午下來,元清已經將藥田中的紅花都采了下來,收好時竟然還裝不滿一個背簍。
元清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凝神思索一陣。
“怎麼了?”
小風聽見元清沒了作,有些疑的出聲問道。
“我算了一下。”
元清沉默片刻,抬頭看著小風說道:“紅花可以種兩季,就這一塊藥田來看,約莫能制五十盒香料,能賺上二百兩銀子。”
小風點了點頭,有些不明白元清說著話的意思。
“我將制作方法給你,你平日里也可以上其他人一直造香料,買香料出來的錢你八我二,如何?”
元清看著小風,出聲問道。
“這是何意?”
小風看著元清,有些疑。
“我過幾日便要去杭城了,這藥田也不能再荒著。”
元清說著,聲音頓了頓。
“我也希你在無事時能多去看看我師父,別讓他太孤單了。”
“你要走了?”
小風聞言,驚訝的張了張。
“嗯。”
元清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剩下的二分利你給我師父便好,平日里希你能多照顧照顧他。”
小風有些木訥看著元清,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你若能將香料買好,再開出幾塊地種紅花,便不用按照全部地的二八,只需按這一小塊藥田便可。”
元清繼續囑咐道。
今日太依然毒辣,小風的額角滲出幾滴汗珠,又很快被山間的風吹干。
“可以嗎?”
元清說罷,抬頭看著小風,出聲問道。
小風聽見這話,思緒才被拉回了些。
“你要去很久嗎?”
許久,小風才出聲問道。
“嗯。”
元清點了點頭。
芍藥村比不得杭城,此去若一帆風順,能在杭城立穩腳,自然再好不過。
小風看著元清的作,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
“放心吧,給我了。”
片刻后,小風扯了扯角,出聲說道。
“你不用擔心。”
隨即,小風又出聲說了一句。
元清聽見小風應了下來,頓時覺得懸在心頭的石塊落了下來。
“謝謝你。”
元清抿了抿,真心實意地說道。
“謝什麼。”
小風狀似輕松的揮了揮手:“沈老平日里也照顧我,就算你不說,我也定會幫襯著些。”
元清聞言,眸底涌上一陣笑意。
“但是這二八利潤……”
小風說著,皺了皺眉頭。
元清聞言,抬頭看向小風。
“你這麼做買賣,可是虧本大了。”
小風說著,看向元清,有些忍俊不。
“我拿那麼多,心下可是愧疚的很。”
元清抿了抿,正張口說話,卻被小風的聲音打斷。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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