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鄒先生卻不這樣想,開口閉口就是人如何。
衛允禮一拍額頭,他知道鄒先生對人有意見,可沒想到卻意見這麼大,喝多了也不忘抨擊。
而且他清醒的時候還知道用敬語,而且知道收斂幾分,雖然話語那些風言風語還是存在,可也不會這麼直白的就指著人的鼻子說。
但現在他連王妃都不了,喝多了居然這麼猖狂。
“還請王妃恕罪,他真的就是喝多了,不是對王妃有什麼意見。”
衛允禮又一次給他們善后,可是這一次他們卻并不領,也沒看出來衛允禮黑著一張臉恐怖的樣子,一個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對元清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衛允禮恨不得上前去捂住他們的,可是他又不敢輕舉妄,于是只能賠著笑說,“王妃娘娘不如您先回帳子里休息,我來好好的管教這群不的東西,在娘娘面前大放厥詞,是我平時太慣著他們了。”
楚言度不在衛允禮就是主帥,他有這個責任管教這些人。
元清倒是不知道,他們竟然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意見,于是饒有興趣的抱臂站在原地,“沒事任由他們說,我倒要看看他們接下來還能說出什麼話。”
衛允禮也不敢不聽元清所說的話,于是連忙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侍從去把那鬧得最兇的幾個人給抓起來,把他們的給堵住。
可是同鄒先生一道的那兩個將軍一個是剛剛躺在路中間的朱將軍,另一個就是有百人斬之稱的石將軍,這兩個人一向都是最魯莽的。
而且力氣又大的很,那幾個侍衛上前去險些抓不住他們,更何況喝了酒之后他們力氣就更加大了起來。
鄒先生倒是被抓住了,可是那張卻是無論如何也堵不住。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人本來就是麻煩,好好在家呆著就是了,何必出來拋頭臉,這些事也不是人該做的,莫說是王妃,就算是皇后娘娘來了,我也這麼說。”
鄒先生說話還真是大膽,毫沒有避諱。
元清能覺到,他是因為喝多了才會這樣說,但是酒后吐真言,喝多了說出來的話更是真話了。
“就是就是,王妃還說要去毒谷,那毒谷是什麼地方,我們進去都九死一生的,進去還能好好的回來嗎?到時候王爺還不得治我們的罪不,我可不給背這個鍋。”
剩下的兩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附和了起來。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邏輯倒是十足,完全沒有半點喝醉的意思,眼見著他們越說越過分,衛允禮終于忍不住了。
“來人吶,鄒先生以上犯下,按軍法置,打二十軍以儆效尤,至于朱將軍和石將軍送他們兩個去清醒清醒,讓他們親自打,你們在旁邊看著,不許留手。”
二十軍可不是個小數目,更何況對于鄒先生這種文人來說就更加難以忍了。
不過倒也不至于傷筋骨,這二十軍一方面是衛允禮為了給他們記住今天的教訓,另一方面讓那兩個將軍手也是讓他們看看如果再胡說話下場是如何。
元清雖覺得不至于到這個地步,因為和戎秋戰爭在即,如果這時候懲罰他們,很可能會讓軍隊里的人頗有微詞。
那些將士們元清也聽楚言度說過,一向都是跟著幾位將軍的,如果這時候衛允禮置了他們豈不是有隔閡。
到時候和戎秋的戰爭之間出了什麼問題,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元清認為不至于到這個地步,雖然這些將軍們說話的確不太好聽,可元清覺得還在自己的忍范圍之。
只不過元清說出這個理由之后,衛允禮卻并不愿意接,在衛允禮看來如果只是為了怕搖軍心而放過他們,那才是真正的不對。
“王妃嚴重了,如果這種小事就能搖軍心的話,你也太看不起我們青櫻的將士們了,也是時候該讓他們知道知道禍從口出是怎麼來的了,平日里就說話,其他同僚都升上去了,就他們還留在這苦寒之地,難道他們不知道是為何嗎?”
衛允禮看樣子也是借著這次機會來懲治一番,元清這下倒是放心了。
外邊的朱將軍和石將軍被人拖去湖邊,按在水里清醒了之后,聽說了讓他們親自給鄒先生打軍的消息,他們一個兩個都接不了。
紛紛帶著滿寒氣沖進帳篷里來,“副帥這是怎麼回事?鄒先生他又說錯了什麼話,難道他說的不是實話嗎?王妃娘娘在這本就是礙事,憑什麼置他。”
石將軍沖的說出了這些話,不過隨后看到站在一旁的元清,他則是更加怒目圓睜。
元清只能苦笑一番,看樣子這石將軍是把鄒先生被打板子這事兒記到自己上來了,雖然導火索是因自己而起,可是衛允禮也早已就有了懲治他們的心思,也只能說是巧吧。
元清覺得自己是有口也說不清,但這不重要。
只見衛允禮怒視他們,而后嚴肅的說,“軍令如山,難道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還想不想在這軍營里待了,違反軍令的后果想必你們也知道。”
衛允禮冷冷的說了一句話之后,石將軍和朱將軍只能耷拉著腦袋出去,看樣子今天衛允禮是鐵了心的要懲他們。
帳子里元清只聽見軍打到的聲音,,鄒先生悶哼一聲,整個人額頭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一下子他的腦子就清醒了。
元清只看見鄒先生抿著并沒有說半分求饒的話,石將軍和朱將軍雖然臉上憤憤不平,可是手上的功夫卻是一點都沒落。
二十軍打完,朱將軍和石將軍立刻把手中的板子給丟到了一旁,連忙去扶起前面的鄒先生。
鄒先生被扶起來之后,只見他下的中都被染紅了,這個手下的可真是不留余地。
元清就在一旁站著,朱將軍和石將軍把鄒先生從邊扶過的時候,冷哼一聲,看樣子這個黑鍋就是得背到底了,而且朱將軍和石將軍已經對元清更加不滿了。
不過元清卻沒看清鄒先生的表,因為他被打了二十軍之后,整個人神恍惚,一片發白。
元清笑著搖頭回到了自己帳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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