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尸首呢？”

溫如初詢問，不見蔣天的尸首始終覺得不安。

“挫骨揚灰，連渣都不剩，何來尸首一說？”

楚白瞇眼，輕描淡寫道。

溫如初眼中劃過一抹驚訝，沒想蔣天最后的結局會是挫骨揚灰。

“放心吧，他已經死了，死得很徹底，這輩子這世上再也不會有蔣天了。”

楚白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抹鋒利，似對蔣天恨之骨般。

“你跟蔣天也有仇？”

溫如初好奇問。

雙眸看著眼前如個孩子般乖巧的楚白，只見他輕抖，臉難看，但對上溫如初時，角揚起一抹淺笑:“嗯，海深仇。”

楚白一聲輕嗯，好聽而人卻帶著一抹寂寞。

溫如初詫異，許見楚白出這種眼神…

溫如初沒繼續問，若再問下去恐怕會及楚白心事。

“他死了，我的仇也報了。”

楚白繼續道。

當初殺陣一事是蔣天策劃的，他是罪魁禍首也是分贓初月法最多的人，他當初殺了那些人后蔣天逃了，如今蔣天一死，他的仇也算報了。

只是那些老家伙的后代們卻還活躍至今，需要將他們一并鏟除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蔣天死，其他的也好搞定。

溫如初沒想到楚白跟蔣天也有仇，而且好像仇恨不比對蔣天的低。

“我已經打電話給溫家，說你今天晚上不回去，這是粥，待你喝完就好好休息吧。”

楚白叮囑。

瞥了眼墻壁上的鐘，已經十二點多了。

溫如初輕嗯一聲，不知為何總覺得跟楚白兩人同一間房間有些奇怪。

以前沒這種覺，如今…竟覺得有些尷尬，氣氛也有些奇怪。

就好像…心里某個地方在緩緩打開一樣。

肚子咕嚕嚕發出抗議，溫如初瞥了眼碗的粥，香菇瘦還有一堆吃的素菜。

這個做飯之人跟胃口還一樣的。

溫如初剛抬起手，只覺雙手無力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一樣，再一看，手上打著石膏，又厚又笨重。

溫如初臉微變，記得用手擋住蔣天兩次攻擊，然后…

傷了。

見溫如初想努力端起碗又端不起的樣子，楚白噗嗤一笑。

“我喂你。”

說罷，楚白舀起一小口，輕呼了下。

溫如初看著楚白認真的樣子不由得愣住，過楚白看著窗外的明月。

明月高掛，整個天空中屬月最亮，令人不由得會將視線落在月亮上，猶如楚白一樣，站在人群中，人的視線會落在他上。

這麼說來，夜這個名字倒是適合他的。

楚白將勺子送到溫如初邊，溫如初盯著勺子，猶豫了下，張開。

在著跟吃之間，選擇后者。

見溫如初乖巧安分的樣子，楚白安心喂著。

生怕太燙又多呼呼了兩下。

“這煮粥之人手藝好的。”

溫如初吃飽，打了個飽嗝，夸獎道。

許夸過人，但這個人煮的粥確實好吃，都是吃的東西。

“那是。”

楚白神采飛揚，似夸的是他自己般笑容燦爛。

溫如初見狀，不由得挑眉:“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阿初真聰明！”

“要是阿初喜歡我能天天給你煮！”

楚白遂自薦，溫如初挑眉，眼中劃過一抹詫異。

“你跟我以前真的沒見過？”

溫如初又問了一遍。

在殺陣中，楚白對說的那句沒事了，以前曾聽過，但想不起來那個年是誰。

如果以前不認識楚白，那為何楚白能知道喜歡吃什麼？

若見過，怎一點記憶也沒。

溫如初發現，有很多事若細細想之后，端倪很多。

“沒見過。”

楚白莞爾，回答。

一句沒見過，讓溫如初愣住。

看著楚白端著盤子離開的背影，溫如初思索。

心里有預，他們以前見過…

只是，想不起來。

而楚白也不愿提起。

一夜，溫如初睡得很，似報了仇之后心大好，又似因自己不是溫家脈而高興。

第二日，溫如初醒來時，一張板著的臉出現在眼眸中，穿著校服的林幽冰冷站在床邊，擋住，雙眸研究著溫如初。

溫如初打了個呵欠，從床上起來。

“早。”

見溫如初這麼淡定，林幽挑眉，只覺溫如初是個怪人。

若不是怪人，怎麼一個男生進房間還能這麼淡定地打招呼。

要是換做其他生，早尖起來了。

“早。”

林幽下意識回答，一句回答讓溫如初詫異，覺得眼前之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林幽哪次見了不是板著臉的？這會竟然會回應打招呼。

見溫如初一臉詫異的樣子，林幽臉冷了幾分，撇過頭不看溫如初:“服在那邊，我去外面等你。”

說罷，林幽邁開兩步，又停下腳步:“我收回之前的話。”

說完，離開。

溫如初一臉懵，收回之前的話？什麼話？

林幽忘了，溫如初是個左耳進右耳出的人，對于他之前說過的話本記不住，除非那個人得罪過，才會記得一清二楚。

溫如初掃了外面的天，看著太升起的地方，呢喃了句:“今天太也不是從西邊升起。”

溫如初下床，低頭看著上穿的睡，突然想到一件眼中的事。

昨天誰替換的服？

換了服下了樓，只見楚白這大爺竟在廚房忙碌，而桌子上擺著一堆味佳肴。

見溫如初出來，楚白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

“阿初醒了？快來吃早餐。”

楚白招呼著，穩如初挑眉嗯，看著形形的菜肴，桌子上這些全都是喜歡吃的。

楚白對很了解。

溫如初分析。

林幽恭敬地站在一旁。

溫如初左右掃視，不見傭人也不見楚老爺子。

上次來時，楚老爺子還在這。

這里沒傭人，這麼說來昨天給換服的不就是…

溫如初神復雜，目落在楚白上，到時楚白笑如花地。

見狀，溫如初輕嘆一聲。

算了，好歹楚白救了一命，這事就當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