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個人的影緩緩凝實的剎那,林的瞳孔微微收了一下。
眼前的四人,竟然有兩人是大乘境界的大修士,之所以林沒有發覺他們的存在,是因為這四個人都被空間之力所籠罩掩蓋,氣息匿的十分徹底。
而且,這四個人當中,林竟然有悉的人,正是跟自己一同進決賽的牧鏡天。
林眉頭微微皺起,看向這四人,除了牧鏡天之外,另外的三人,一名是年輕的修士,這個人林在賽場的見過,是牧鏡天的道季紫君。
而剩下的兩名老者,也就是那兩名大乘修士,林並沒有見過,從他們兩人額頭的圖紋可以看出,都是來自鼎宗的人。
林有些心驚,心中對這個鼎中有了一個新的審視,一出現就是兩名大乘修士,這樣的宗門實力,應該遠在決雲宗之上,恐怕天寶宗都也不能與其相比吧。
天雲老人和禿禿的臉上也都是驚異的神,這些人分明就是來者不善。
鼎宗一頭披散長發的老修士微微一笑,朝著天雲老人略微施禮,說道:「這位道友還真是不簡單,我們這麼小心還是被發現,既然如此,我希能夠找一個地方談一談,不知道天雲宗主願不願意賞臉呢?」
天雲老人微微還禮,淡淡的說道:「幾位道友,好像我們並不認識吧?」
鼎宗的大乘修士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是豫州鼎宗修士承,久仰天雲宗主威名,遠道而來,還宗主能夠賞。」
天雲老人和這個承尊者談的時候,林和牧鏡天的目織在了一起,兩人互不相讓,都在用自己的目傳遞著心中的想法——這一次,我一定要贏。
前兩局的煉比賽,只不過是兩種不同的考驗而已,雖然牧鏡天略佔上風,但是結果並沒有什麼區別,只要進決賽,那就可以,只有最後的勝利,才算是真正的分出高低。
天雲老人見對方如此客氣,而且明顯是一副先禮後兵的樣子,對方有兩名大乘修士,還有一名元嬰修士,如果是打起來的話,弄不好要瞬間被對方制。
「承尊者,久仰久仰,既然如此,那我天雲也應該盡一盡地主之誼,如果各位不嫌棄,那就跟我來吧。」天雲老人微微行禮,臉上沒有任何錶。
林和禿禿對視了一眼,知道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也只能接待,是敵是友還要談之後才能夠見分曉。
一行七人,返回了酒樓的客房,來到了天雲老人和林臥房的大廳,分賓主而坐。
承尊者看著林,一臉和藹笑容地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參加比賽的林小友把?」
林站起來,說道:「晚輩正是林,不知道前輩大駕於此,有何請教?」
對方是大乘境界的修士,在林所遇到過的修士當中,已經是頂尖的存在,不管對方是好是壞,是敵是友,還是要客氣一些的。
承笑著說道:「小友真是太客氣了,我聽天兒說了你的煉水平,所以特別想見一見你,今天一見,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天雲道友如此本事,教導出像林這樣的好徒弟也真不意外,我只想問一問,天雲道友也是煉宗師嗎?」
煉師在九州大陸上的人數並不多,而且巔峰的煉宗師更是麟角一般,鼎宗是煉一行的龍頭宗門,九州大陸上所有的煉宗師幾乎都與鼎宗有一些往來,就算是不悉的,也是要知道名號的。
承尊者聽了牧鏡天對林的描述,知道林一定是出自高人的門下,卻不知道林的師傅是誰,經過一番調查之後,得知林是跟天雲老人在一起的,想必是天寶宗的弟子,可是,天寶宗並不是什麼煉宗門,這些信息,讓承老人十分的疑。
如果說林是一般的煉師也就罷了,最主要的是,承尊者知道了林也是羽境界的神力,頓時心生拉龍之心,他並不是鼎宗的宗主,只是一個長老而已,但是在宗門部也是鬥爭激烈,牧鏡天就是他一個老對頭的弟子,這一次因為那名對頭閉關,才被宗門派來支援一下牧鏡天,想要得到最終的勝利。
牧鏡天卻不知道師傅與長老之間的過節,鼎宗的人也並非是心懷叵測的人,這種爭鬥,完全是一種善意的,良的對比,宗門不但不干預,還非常的支持,所以,這次有意派了承尊者還有他的一位師弟前來兗州。
本來承尊者心中很不高興,聽到林的事,頓時如同撿到寶貝一般,十分想將林收自己的門下。
聽到承的問話,天雲老人立刻說道:「承道友應該是誤會了,這位林小友並不是我的徒弟,而是我的朋友,這次能夠出現在煉大賽上,完全也是為了幫我的忙。」
「哦?」承尊者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林,然後臉上出一陣喜,說道:「既然如此,那還請問林小友,你的師傅是哪一位宗師?」
林有些莫名其妙,這個承尊者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的師傅,難道是想要為難我而又忌憚我的師傅麼?
林說道:「前輩,我只是一個無名小輩,師傅也並不是什麼名爍古今的大人,恐怕不了前輩的法眼,所以還是不說的好,如果前輩有什麼事的話,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我可以決定我自己的事。」
林並不想因為這件事牽扯到決雲宗,妙法真人只不過是元嬰修士,本不是大乘修士的對手。
承見林對自己有些戒心,笑著說道:「恐怕是林小友多慮了,我這個人呢是非常喜歡結朋友的,而且也是癡迷煉,聽到小友的煉水平很高,而且資質奇佳,所以只是有結之心,並無傷害之意。」
林看不出承說的是真是假,轉眼看了看天雲老人。
天雲老人點了點頭,示意林這個承說的不是假話。
只不過,林只是一個金丹小修士,恐怕在鼎宗也算不上什麼天才吧,為什麼這個承尊者要結自己呢?
林問道:「我只是一個不流的小修士而已,前輩是不是太抬舉我了啊?如果說結的話,我林可是高攀不起,前輩若是有什麼指教的話,那我在這裏先謝過前輩。」
承臉上竟然出了一個很天真的驚愕表,說道:「難道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哎,真是的,我直說吧,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師傅有麼有我的名氣大,本事高,如果不如我的話,那你就改投我的門下,如何啊?」
說完,承臉上竟然出一害的神。
在場的眾人都微微一愣,包括鼎宗的其他人,也明顯沒有想到承尊者會是這樣的心思。
承在第一眼見到林的時候,就非常的喜歡,雖然林只有金丹高階的修為,卻散發出了遠遠超過本修為的氣勢。
林連忙搖頭說道:「前輩,我已經有了師門,所以恕晚輩不能答應前輩的要求,只能在這裏謝謝前輩的意的。」
承微微皺了皺眉頭,子前傾,好像有些著急的樣子,說道:「你這個小友,為何如此執拗,天下修真,萬法歸源,師門只不過是一個標誌而已,能夠得到更好的教導才是最重要的,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林沒想到承是真心真意地想要收自己為徒,剛剛那幾句話也確實說道了林的心裏,林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名里是決雲宗地紀峰的弟子,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卻都是在走自己的路,幾乎已經離的宗門的束縛。
好在宗門因為林的表現和發生的事,都不以宗門規矩約束林,任其自由發展。
林說道:「多謝前輩指點,不過,如果我就這樣背棄了宗門,背叛了師傅,你又敢收我為徒麼?難道前輩堅信在九州大陸之上,再沒有比前輩更厲害的修士了?」
承立刻被林問愣住了,別說九州大陸之上,就算是自己的宗門之中,也有好幾個比自己厲害的角,不過,此刻聽了林的話,更是喜歡林的為人。
「這個……」承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鼎宗另一個大乘修士說道:「師兄,既然林小友已經拜了名師,你也就別這樣穿秋水了,還是完了宗門給我們的任務再說吧。」
承尊者突然眼睛一亮,說道:「對了,對了,這件事這麼辦最好。」
眾人不知道承尊者想到了什麼,都看向承尊者。
承說道:「林既然不想拜我為師,那是因為他沒有很好的理由背叛師門,如果讓他先背叛師門的話,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拜我為師了。」
承自言自語了一句,嘿嘿一笑,說道:「本來呢,我們找你們的目的是想讓你們放棄這次比賽,因為我們鼎宗對這次煉大賽是勢在必得,就連宗門的兩件煉寶也都拿了出來,所以呢,只要你們答應放棄這次比賽,我們願意滿足你們提出的條件,包括歸還你們天寶宗的天寶靈印!」
說到這裏,承尊者眼中頓時放出兩道芒,顯然是有非常大的把握。
林和天雲老人二人面面相覷,沒有想到,鼎宗竟然對自己宗門的事知道得這麼多。
天雲老人有些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宗門的寶就可以非常穩當地回來了,但是,這件事還必須要經過林的同意。
林看了看天雲老人,對承尊者說道:「只要我故意失敗,你們就會歸還天寶靈印麼?」
林並不懷疑牧鏡天的實力。
承尊者點頭說道:「嗯,不過,你還要離開你的宗門,我並不要求你投我的門下,但是,你要離開你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