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聲音很溫和,織錦正打算回話,突然有一道的聲音了進來,「早就聽說過安樂郡主了,今日終於得見。可得讓臣妾好好看看咱們大寧的大功臣。」
皇上這次來,只帶了皇后和溫貴妃。
敢在皇后說話的時候,開口的就是這位寵冠後宮的溫貴妃了。
織錦早聽宋嬤嬤提過。
對於溫貴妃僭越的行為,皇上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微微帶著笑意。
皇后臉淡淡,聲音依舊平和,「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織錦依言抬頭,這才看清楚上面的況。
皇上和皇後端坐在首位,溫貴妃的位置,原本應該在下首第一個,但是皇上寵,讓人搬了椅子,放在了自己邊,只比皇后微微落了半個子。
皇上今年已經五十七歲了,兩鬢有了白髮,卻並不顯得老氣。雖然因為長途跋涉,有些倦意,但依然生龍活虎、氣宇軒昂。一金黃龍袍,更顯威嚴無比。
皇后比皇上小兩歲,保養也極好,除了眼角的皺紋外,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多。哪怕不在年輕,也依稀能看出當年人的風姿。
皇后看過來的目很是和,讓織錦莫名就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意。
宋嬤嬤和白芷等人都是皇後宮中出來的,明能幹又忠心耿耿,而且極有分寸。
從來不會在織錦面前故意說皇后好話,介紹後宮況時,對於和皇后不睦的溫貴妃,都只就事論事。
織錦心下激之餘,心早就偏向皇后了。
溫貴妃的年紀,要小上很多,今年三十八。生的極,已年到中年,卻仍然風姿卓越。如凝脂、領如蝤蠐,一雙丹眼流轉間便有無限風。
深松綠的宮裝包裹著略顯的姿,高貴而嫵。
織錦一眼掃過,便垂下眼簾,盯著前方的地面。
「生的真好。」皇后贊了一句,「小小年紀,就能心懷百姓,以一己之力拯救了無數人,實在難能可貴。」
皇后的評價很高,但織錦是子,不可能走仕途,也不會讓皇家忌諱。
相反,皇上還很高興。出了這樣一個人,不正表明天佑大寧麼?這是他治理有方。
因此對織錦,皇上還是很看重的,「皇后說的極是。」
「臣不敢當。」織錦面上誠惶誠恐,彎腰就要下跪。
雖然討厭死了這樣的禮節,但是皇帝誇你了,那樣謝啊。
皇帝擺擺手,「不用張,坐下吧。」
織錦從善如流的起,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著後傳來的一道道灼熱目,織錦知道,今天自己這風頭又出大了。
在場這些能來覲見的命婦中,除了誠王妃這個皇家媳婦,也就織錦得了帝后二人的同時問話和誇獎。這份榮寵,不知羨煞多人。
剛剛落座后,丫鬟們就開始上菜,一排排的舞魚貫而。
織錦吃著桌子上勉強算是味的菜肴,比府上的要差些。
不過顯然皇上很滿意,「誠兒,景兒,你們有心了。」
織錦手上的筷子一頓,誠王的名字就寧祁誠,而這聲景兒,的是寧懷景。
方才匆匆一暼,織錦已經看到寧懷景就坐在了對面,與誠王隔了一個座位。
那邊坐的都是皇子皇孫。
織錦低頭,專心吃菜。沒聽見寧懷景的聲音,只聽誠王道:「這是兒臣應該做的。太守和金大人也出了不力。」
皇上點頭,「嗯,都不錯。」
沭城這位於太守,織錦早聞其名,第一次見到人。
五十上下,個子不高,一的。想起當初,這位太守還曾對自己有所圖謀,織錦就覺得膩歪。
許小花現在還在太守府的後院呢,也不知過的如何。
至於金家,付了了這麼大的手筆,出席的就不在是金商睿,而是金商睿的親哥哥,金家的家住金商凌。
金商凌和於太守連忙起謝恩,同時朝誠王投去激的目。
他們兩個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在皇上面前臉,能留個好印象麼。
皇上又誇了兩人幾句,直把他們高興的合不攏。
誠王淡然的吃著菜,角有一嘲諷。
這兩人,他是一個都看不上。
但於太守本來就是皇上的人,否則他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誠王哪裏能容忍?
只是因為知道,即便殺了他,還會有另一個人來。與其讓皇上派來一個心思深沉不好對付的,還不如就留著這個庸碌好的。
金商凌麼,是只老狐貍。金商睿和康王走的近,但金家背後還有沒有其他打算,誠王還未搞清楚。
這園子,本就是他獻出來的。既然兩人想討好皇上,就推一把好了。
下面還準備了很多節目,但皇上到底上了年紀。一路的奔波,難免有些累。宴會只進行到了一半,就草草結束了。
織錦長舒了一口氣,還是低頭跟著誠王妃,老實的退下去。到寧懷景的目似乎停留在自己上,卻沒有回應。
臨走時,誠王妃拍了拍織錦的肩膀,並沒有說什麼。
回到家中后,織錦有些心累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藍煙擔心的喚了一句,「姑娘。」
織錦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只是心裏有些,需要安靜一下。
休息了一天後,第二天就由著誠王等人陪伴皇上在沭城遊玩。
織錦原以為,沒有自己的事了,只需要安心等待皇上離開就行。哪裏想到,又傳來旨意,因為昨天的宴會結束的太匆忙。
所以皇上決定三天後再次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沭城所有大小員和家眷,都可以參加。織錦自然也在其中。
接到旨意,織錦頭疼的腦袋。這邊正想著那天穿什麼,門房就來報,說是誠王府來人了,人已經進了府中,正往隨安堂去。
織錦還以為是誠王妃或者寧懷奕的人,也沒多想,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后,就去了隨安堂。
剛踏進大廳里,織錦就被嚇的不行。
來的哪裏是誠王府下人?寧懷景、寧懷奕、誠王、還有微服的皇上和溫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