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柳氏不知如何是好。
不想讓明安去康順伯府,可趙浮不像是開玩笑的。
織錦給了柳氏一個安心的眼神,吩咐白芷道:「人去書院告訴明安,這兩天無論聽見什麼話,都不許出書院。」
「這……能行嗎?」柳氏遲疑。
織錦彎一笑,「沒事的,娘。這件事,要追究底,也是康順伯府有錯在先。依我看,趙浮好的很,哪有說的那麼嚴重?不用理他,要是告狀就讓他告吧。」
織錦才不相信,趙浮真有那麼嚴重。真那樣,康順伯夫人早鬧到郡主府來了。
柳氏還有些擔憂,織錦道:「大不了,我替明安去向趙浮道歉好了。」
柳氏忙否決,「這不行。」
「算了,先這樣吧。」柳氏也沒更好的辦法。
織錦晾了康順伯府一天,第二天管家上門時,被織錦一句沒空打發了。
氣沖沖回了伯府,管家添油加醋的那麼一說,康順伯夫人和趙浮惱怒異常。
下午就開始散播流言,說趙浮被明安打的有多嚴重,直接把明安形容一個兇狠殘暴的大魔頭。還暗示,織錦和郡主府的人,仗勢欺人。
織錦聽墨蘭彙報時,也是對康順伯府蒼蠅一樣的糾纏心累。
是不怎麼在意這些虛名,可無端被人扣了一頂大帽子,太噁心人不是?
「郡主,咱們怎麼做?」墨蘭拳掌,就等著織錦下令,好給康順伯府一點瞧瞧。
墨蘭對織錦還是很有信心的。
和康順伯府幾次撞中,都是織錦佔了上風。一般人,早就避開了。偏康順伯府一次又一次迎難而上。
對於他們屢敗屢戰的勇氣,墨蘭也是佩服的。
織錦托著下思考,還沒等思考出個結果來,前頭就傳來消息,明安已經從書院回來,去了康順伯府。
織錦吃了一驚。
白芷忙道:「奴婢昨天就讓人傳過郡主的話了。」
「我知道。」織錦揮揮手,「一定是那臭小子自作主張。好呀,翅膀了,我的話也不聽了。」
織錦火大。
康順伯府憋著氣呢,明安這會兒過去能有好果子吃嗎?
織錦不擔心明安被打。康順伯府指名道姓讓明安去,應該不會表面上手腳,暗地裏收拾人的法子多的是。
心急之下,織錦都沒和柳氏商量,直接帶著幾個丫鬟侍衛,坐上轎子,大張旗鼓的去了康順伯府。
康順伯府的小廝,先是一愣,不知來的是哪位貴人,這般派頭十足。待認清是安樂郡主的轎子時,立馬苦了臉。
「郡主來了,還不快去通傳?」白芷斥道。
織錦的品級要比康順伯高,按理伯府里的人該出來迎接的。
「哦,哦。」小廝獃獃的應了兩聲,就要往裏跑。
織錦攔住了他,「不用了。帶我去見康順伯夫人和世子吧。他們不是要賠禮道歉麼,我親自來了。我弟弟應該也在那裏吧?」
織錦話語淡淡,卻含著一威嚴。
「在,在。」小廝結著道。
明安先前來的,已經進去了好一會兒了。
「帶路啊。」白芷催促道。心裏腹誹,康順伯府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沒有眼力勁的人來當開門的。
小廝老實的在前面帶路,糊裏糊塗的還沒回過神。
平時他還是伶俐的,只是第一次見傳說中的安樂郡主,織錦氣場又太足,被嚇到了而已。
安樂郡主的名頭,在趙浮從郡主府被抬著回到伯府時,每個下人就如雷貫耳了。
康順伯府在沭城橫了這麼多年,就數在織錦這裏吃的虧最多。
小廝慌張之下,都忘了先報個信。
織錦到了趙浮院子時,那裏已經一團了。
十幾個康順伯府的下人在一邊,前頭是康順伯夫人和趙浮。
「傷勢嚴重」的趙浮,捂著胳膊站在一旁,人確實憔悴了些,臉上還有些慌。
杜衡、常亭溪幾人與他們對峙而立,織錦最關心的明安,閉著眼睛躺在地上。
織錦心中一,急走兩步,快步走到明安邊,蹲下,只見明安雙目閉,臉頰上一抹傷,往外浸著。
「這是怎麼回事?!」織錦又驚又怒。
以為康順伯府不會手,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場景。
趙浮見了織錦,就是眼前一亮。他雖然對織錦的冷淡和嫌棄很是憤怒,可看見俏生生的織錦,又不自覺被迷了眼。
「怎麼回事?你問他自己。」康順伯夫人一臉憤懣,「下人只不過輕輕了他一下,就倒地不起了。裝給誰看呢?!」
說起來,康順伯夫人還覺得鬱悶。
本來聽說明安上門道歉,以為是織錦服了。
結果明安來了之後,哪裏是道歉呢。一句句夾槍帶棒的話,都往和趙浮的心窩子上。
話里話外,趙浮癩蛤蟆想吃天鵝,挨是自找的。
氣的趙浮從床上爬起來要和明安拚命。他又不是明安的對手,被明安一反手抓住了胳膊,疼的直喚。
康順伯夫人心疼兒子,連忙讓下人把趙浮解救下來。拉扯之下,一個下人推了明安。
以明安的手和健壯的格,這本不算什麼事。但就這輕輕一笑,明安就倒地不起了。
然後杜衡幾人就嚷嚷著,明安被伯府里的下人打暈了,要給個說法。
雙方拉鋸間,織錦就趕到了。
康順伯夫人說明安裝,也沒委屈他。這傢伙就是打著瓷的主意來的。
他自己惹的禍,不能讓姐姐和娘親難做。明安又不願意趙浮的氣,於是就想到了這麼一茬。
他來了,反而被伯府的人給打了。雙方兩清了不說,康順伯府還要被人脊梁骨呢。
畢竟他們有錯在先,明安又是上門認錯,還是個孩子,康順伯府可以使小手段折騰他。但是明晃晃打人,說出去就不地道了。
織錦不知道啊。
明安裝的像,看他虛弱的模樣。織錦還以為康順伯府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招數或者是下毒了。
織錦怒道:「輕輕一?一下明安會這樣嗎?我弟弟好好的來你們府上道歉,如今卻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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