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發現,自己在寧懷景面前,似乎越來越不顧忌形象了。特別是今天因為這貨,鬧的飛狗跳后。
「我以為你會失眠睡不著,特地來陪陪你。」
織錦磨牙,「我謝謝你啊。你看到了,我睡的香的很,不用人陪,走吧。」
織錦指著窗戶,示意他走人。
寧懷景淡定的走到桌邊坐下,自己斟了一杯涼茶,「親事已經定下了,婚禮你想什麼時候舉行?」
織錦氣悶,「誰說定下了?」
寧懷景笑,「皇上下的聖旨,你要抗旨不?」
織錦瞇著眼睛看他,頭一次覺得對方那英俊的臉龐是如此欠揍,「強扭的瓜不甜,強行賜的婚也不會幸福!」
織錦義正言辭。
寧懷景皺了皺眉頭,盯著織錦的雙眸,「你真不願意嫁我?」
織錦莫名心虛,轉過腦袋欣賞窗外的景,裏依舊堅持,「當然。」
這反應,愉悅了寧懷景,語氣溫道:「你是不願嫁我這個人,還是不願嫁給明郡王?」
織錦看傻子一樣看他,「有區別麼?你別給我灌那些沒用的湯啊。」
「湯?」寧懷景困,「我今天沒帶湯。你要想喝,明天我讓人送來。」
織錦一手拍在腦門上,頗為無語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明郡王,明郡王就是你,兩者一,榮辱與共。所以,在我看來,我不想嫁給明郡王,自然就是不想嫁給你。」
織錦說的有點,寧懷景勉強理解了的意思,點頭道:「我本來就是明郡王。」
織錦一副你懂我的意思,就該明白我想法的表,「你既然懂,幹嘛還破壞我招婿?」
提起招婿這茬,寧懷景就想起了常亭溪,瞬間臉鬱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如常,「你不能招婿,我們早就有婚約了。」
「我招婿在前,皇上賜婚在後。」織錦以為他說的是賜婚的事。
寧懷景搖搖頭,慢理條斯喝了一口茶,語氣輕快,「你不是嫌棄我明郡王的份嗎?」
「也不是那麼嫌棄……」織錦想到這個份代表什麼,又不忍心了。
寧懷景眼神里多了幾分溫度,「正因為我是明郡王,你才要嫁給我。」
「什麼意思?」織錦疑的看著寧懷景。
寧懷景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遞到了織錦的手中。
從系著玉佩的繩子來看,這玉佩應該有些年頭。
織錦接過,翻看了幾下,把玉佩又送了回去,「給我這個做什麼?」
寧懷景沒有接,「這就是你的。」
織錦又看了一遍,肯定道:「我沒這樣的玉佩。」
寧懷景笑了笑,神異常溫,「這是我們的定親玉佩。」
織錦擔憂看著他,「你沒事吧?要是病了就趕去看大夫。」
「我有些事要告訴你。」寧懷景認真起來,「可能一時難以接,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織錦抿著,沒有說話。
「你有沒有發現,你和父母還有弟弟,長的不太像?」寧懷景斟酌著語言,盡量小心用詞,希給織錦更多的時間。
織錦額頭,「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我承的了。」
都再活一世的人了,還有什麼不能接的?估計沒有事比的來歷更神奇的了。
織錦直接,寧懷景反倒猶豫了。
還是織錦看不過眼,無奈道:「是你有事要告訴我,現在磨磨蹭蹭幹什麼?不要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痛快點。」
寧懷景苦笑,他也不是婆媽的人,只是事關重大,關心則,他太顧忌織錦心和反應罷了。
不過織錦說的也對,迎頭是一刀,頭是一刀。兩人親事都定下來,糾結太多確實沒有意思。
「我以前和你說過,我有個未婚妻。」寧懷景語氣有些低沉,「是永寧侯的嫡。永寧侯和我父親是至好友。剛出生,兩家就私下定了親事。」
「後來我父親犯了事,永寧侯作為太子一派,到的牽連最重。永寧侯夫婦被殺,全府男眷流放,眷發賣。」
「抄家當天,永寧侯府發生了一場大火。便失去了蹤跡。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找,只是找了十幾年,沒有任何音訊。」
「我就是永寧侯的兒?」織錦格外冷靜。
寧懷景點頭。
「你確認過了,沒有弄錯?」其實織錦已經相信了。同時也知道,柳氏今天是想和說什麼了。
寧懷景繼續點頭。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織錦給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裏,並沒有喝。
寧懷景遲疑了下,「第二次見面,那個賣涼的小店鋪里,我見到了柳夫人。」
「雖然時間很久,外貌上變了很多。第一眼還是讓我有種悉的覺。荷包和布熊上的針線,手法也很特別。」
「我以前經常出永寧侯府,印象比較深刻。後來讓人去查了。不是許家村本地人,而是十三年前逃難去的。時間正好對的上。」
「那個時候,才遇到許二泉,而你已經三歲了。」
織錦喝了口茶驚,冰涼的茶水,流了肚子裏,讓整個人都清明了起來。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我和皇后。」織錦的平靜,讓寧懷景更加擔心,他試探著問,「你沒事吧?」
「沒。」織錦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是沒事,只是腦殼疼。
原本想躲著寧懷景,就是因為先太子一事。好麼,現在居然當事人了。
「真的沒?」寧懷景不相信,「你無法接也沒關係,我有足夠的時間等,反正我們已經定親……」
織錦白他一眼,搖搖手,「我真沒事,沒什麼接不了的……」
如今心臟大的很,再來點驚世駭俗的事都能接的了。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沒?有的話一次都說出來。」
「沒了。」寧懷景擔憂的看著織錦,他懷疑織錦是不是刺激太大,神有了問題。
織錦瞪他,「你那是什麼眼神?」
寧懷景鬆了口氣,看這樣子,似乎真的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