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都不敢在這關頭,再去找織錦不自在。
隨安堂里,誠王妃正在和柳氏討價還價,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分外的和諧,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
「我和爹都是想多留阿錦一段時間的,要不定在明年六月吧?」柳氏道。
誠王妃啜了一口茶,了角,笑道:「柳夫人的心我理解。我要是有織錦這麼一個可乖巧的兒,別說明年,後面都捨不得嫁出去。」
誠王妃的笑說到了柳氏的心坎里,「可不是,疼了十幾年,就要嫁到別人家去了,捨不得也放心不下。」
「哪裏是別人家?」誠王妃不贊同道:「等織錦和景兒親了,景兒也是您半個兒子呢。」
「主要是景兒年紀大了,今年十九,等明年都二十了。像他這麼大的公子哥,孩子早有了。要不就定在今年八月份吧?」
誠王妃一下子就把時間短了大半年,柳氏也沒不高興,請期就是這樣,男方表現的越急切,越是在乎方的。
當然,像金家和康順伯府那樣,只有半個月時間的,就比較敷衍了。
正常準備嫁妝和辦婚禮,也得需要半年的時間。
柳氏在心裏算了算,「八月太急了,十月份吧。」
織錦今年十六,柳氏也不想等到明年在親。
「行,那咱們就說好了。」誠王妃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織錦嫁人的日子,就這麼定下了。
消息傳到攬月樓,織錦倒沒不好意思,只微微有些惆悵。
寧懷景的明郡王府邸在京城,親是要在京城裏舉辦的。
織錦在京城裏,也有一座郡主府,到時候就從那裏出嫁。
柳氏現在已經開始挑選人手,先去京中郡主府張羅了。
來到大寧后,就一直是在沭城。這突然之間決定要離開了,織錦真有點捨不得。
沭城的鋪、火鍋店、綉坊、錦繡閣……哪一個不是的心?去了京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相比織錦,白芷和墨蘭幾個丫頭,倒是興的很。
早早就湊在一起討論著到時候都要帶些什麼,墨蘭、寒蘭這些沭城本地的,仔細的和白芷幾人討教,到了那邊,需要注意什麼,可不能丟了織錦的臉。
反正們是織錦的大丫鬟,織錦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晚上織錦抱著寧懷景那一盒子家當,總覺得不安心,正想著明天就還給他。
剛巧第二天寧懷景讓人送信來,約去火鍋店見面,說有事要說。
織錦換了服,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帶上,為了保險,除了駕車的冬青之外,還帶了青山和清風。
到了慣常去的雅間,寧懷景不在,反而見到了一臉憂鬱的蘇恆。
織錦驚訝之後,心頭又升起了古怪的想法。
也是這段時間太忙,織錦都忘了,還懷疑蘇恆和寧懷景有過一段呢。
雖然現在這個念頭淡了許多,但此時此刻看見蘇恆,織錦又糾結起來。
「蘇公子,你怎麼在這裏?」
蘇恆看一眼,同樣閃過一抹疑之,「小景約我來的。」
「我也是。」織錦越發覺得這兩人之間有問題了。
蘇恆皺了下眉,「他想做什麼?他人呢?」
織錦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有事耽擱了吧。」
蘇恆沒再追問,言又止的看著織錦,最後苦笑的端起酒杯對織錦道:「祝許姑娘訂親之喜了。」
蘇恆不知來了多久,面前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個空酒罈,聞著對方上傳來的濃重酒味,就可以知道肯定喝下去了不。
「蘇公子有什麼煩心事?」織錦試探著問,「還是對這門親事有什麼不滿意的?」
蘇恆臉上笑容更加苦了,眼神複雜起來,「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姑娘和小景訂親,也是一樁好事。」
「小景他,也吃過不苦。往後有姑娘陪著,我只有替他高興的。」
說話的這時間,蘇恆走連續喝了兩杯酒。那架勢就跟喝水似的,織錦看的都膽戰心驚。
忍不住勸道:「酒喝多了傷,蘇公子還是喝一點吧。」
蘇恆端起一杯酒,目迷離的看著杯中的酒水,「酒是好東西,能解萬愁。也能讓你忘記許多事。」
「蘇公子和郡王之間,有什麼故事,不妨和我說說。」
蘇恆這話裏有話,讓織錦抓心撓肺的好奇。
兩人到底啥關係啊?寧懷景和自己訂親,蘇恆就跟失似的。
不把事搞清楚,織錦的親訂的不踏實啊!
然而蘇恆沒有再和說話的打算,只是沉默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織錦攔都攔不住。
等因為臨時有事耽擱而來晚的寧懷景到了雅間時,蘇恆已經喝的爛醉如泥。
「他怎麼喝了這麼多?」寧懷景呆了一瞬后,問織錦。
織錦鬱悶,「這就要問你了。」
寧懷景想到什麼,無奈的了額頭,上前魯的拍了拍蘇恆的臉,「醒醒。」
蘇恆醉眼朦朧,盯著寧懷景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出一個讓人特心酸的笑容來,「你小子……嗝……要親了,祝福你……」
然後就一頭歪倒在了桌子上,怎麼都不醒了。
寧懷景沒辦法,吩咐小廝去熬碗醒酒湯來。
蘇恆這麼趴在桌子上也不是個事,雅間里有張小塌,寧懷景把他搬了上去后就沒管了。
全程織錦一直不眨眼的盯著,著兩人之間絡的氛圍,莫名覺得自己似乎是多餘的。
特別蘇恆那心酸的笑,讓織錦都覺,嫁給寧懷景有種負罪。
寧懷景忙好后,剛在織錦面前坐下,就聽織錦道:「你和蘇恆到底什麼關係?」
寧懷景不解,「朋友……」
織錦撇,「你不用瞞我,我什麼都能接。你直接說吧,你和他是不是有過……」
「有過什麼?」寧懷景有些迷糊。
自己都這麼說了,寧懷景還裝傻,織錦生氣道:「有過一段啊。不然我們訂親,他怎麼這麼傷心?」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不歧視。」
「咳——」饒是寧懷景子淡定,剛喝的一口茶,也差點全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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