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懷奕明目張膽的恐嚇。
王氏四人還真被唬著了。
寧懷景那冷冰冰的眼神飄過來,王氏的子都抖了一抖。
眼看著事要遭,康順伯夫人忙出聲道:「世子別開玩笑了,萬一嚇著老人家多不好。」
然後義正言辭道:「哪怕不是親,可養育之恩總是有的。郡主若是太過無,未免讓人議論。」
「嘖。」寧懷奕不爽的看著康順伯夫人,「這是我大嫂的家事,皇祖父都還沒說什麼呢,你這麼上心幹嘛?」
「你要是有時間,回家多管管自己兒子。聽說世子夫人剛進門,世子就提了個姨娘,還有了孕?這要是傳出去了,才真讓人笑話吧。」
「哦,我忘了,已經人盡皆知了。估計康順伯府最近鬧的笑話也夠多了,你們也不在意了吧。」
寧懷奕早就看康順伯夫人不爽了,說話那是半點面都沒留。
把康順伯夫人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還不敢還。
誠王世子素來任妄為、飛揚跋扈,和他耍皮子,吃虧的還是自己。
何況誠王這個護短的還在呢。
康順伯夫人皮哆嗦了好一會兒,到底生生咽下了這口氣,只在心底里把寧懷奕給咒了個半死。
王氏看著一直向著自己的康順伯夫人被寧懷奕堵的說不出話來,心裏那一個急呀,好生活就在眼前,怎麼能甘心放棄?
「皇帝老爺……」王氏的還想說什麼。
皇上看那一張老臉就煩,寧懷奕很有眼的道:「皇祖父,既然大嫂和這位說法不一致,不如再找別人問問,大嫂不是還有個爺爺嗎?」
織錦心中一樂,給了寧懷奕一個讚賞的眼神。真是神仙隊友呀,把想說的都給說了。
許老爹肯定是向著許二泉一家的,王氏想阻攔,「老頭子不好,還在鄉下,只怕不好過來……」
「派人用馬車去接一下就好了。」寧懷奕才不理,見皇上沒有反對,直接了太監吩咐了下去。
織錦來之前,拜託許四海去許家村,就是為了接許老爹。
想要揭穿王氏的謊話,誰都沒有許老爹有份量。
許四海帶著許老爹半路得到了柳氏的通知,知道織錦來面見皇上,直接就和許老爹一起來了這裏。
只是沒有宣召,也不知道裏面的況,所以沒能進去。
就在眾人以為要等上一會兒的時候,小太監帶著許四海和許老爹進來了。
許老爹經過這些日子的將養,早好了。
張婆子又彪悍忠厚,織錦給的銀子和好藥材沒貪一錢,都用在了許老爹上。更是攔著王氏,不讓給許老爹找不痛快。
在張婆子的悉心照顧下,許老爹顯得比以前神了很多,臉紅潤、神抖擻。
許四海是第一次見皇上,張的路都快不會走了。好在他也算見識了不,倒沒出什麼錯。
「你就是許老爹,安樂群主的爺爺?」劉公公審視著許老爹,不經意瞟了眼王氏,這模樣可不像是生病的人。
「是……是草民。」許老爹年輕時上過私塾讀過書,也知道些規矩。
皇上對許老爹的印象,比王氏可好太多了,看著就是個老實的。
「王氏說你病了,朕看著倒不像。」
許老爹不用想,都知道王氏為啥這麼說,心下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道:「草民年前是生了一場病。多虧了草民兩個兒子,還有孫,給草民找了大夫,請了服侍的人。每天人蔘鹿茸各種名貴湯藥補著,早就養好了。」
許老爹清楚找自己來的原因,一點都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到了點子上。
皇上對他生出幾分好,「你的孫是安樂郡主?」
「是郡主,是我二兒子的兒。不過我們早已經分家了。」許老爹道。
「父母在,不分家。你們都還都健在,怎麼就分家了?」皇上問。
王氏不斷用眼神示意許老爹,讓他不要什麼都說。
許老爹只當看不見,王氏只顧著自己,可他不能陷織錦一家於不義。
要是織錦真的背上了不孝的罵名,以後該怎麼立足?
王氏多次無理取鬧,織錦都沒真正計較。還給錢給東西,已經仁至義盡了,許老爹沒王氏那麼糊塗。
「不是他們想分出去,是草民沒用,讓老妻為了一張方子,就把二泉一家四口都給趕了出去。」
許老爹一臉慚愧,他真心覺得對不起許二泉一家。
「這是怎麼回事,說清楚點。」寧懷奕雖然講過不王氏的惡劣事跡,但也都是下人打聽到的,哪有許老爹這個當事人清楚。
許老爹當下就把當初王氏著織錦一家離開,一口乾糧、一件服都沒給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斷絕書草民也帶了。」許老爹從懷裏掏出,劉公公接過,匆匆掃了一眼后,遞給了皇上。
皇上大致看了一遍,果然如許老爹所言,上面明明白白寫著,王氏拿了方子,從此與許二泉一家再無瓜葛。
皇上把斷絕書拍在桌子上,「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父母!為了一張方子,不顧兒孫死活,如今還敢到朕面前來哭訴!」
王氏嚇得一屁gu跌坐在地上。
溫貴妃忙替皇上拍著背,聲勸道:「皇上彆氣,仔細傷了子。」
「皇帝老爺,我那時一時糊塗,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好歹我是,郡主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這時候,王氏還記著老太太的黃粱夢呢,仍舊不死心的道。
場面反轉的如此之快,眨眼織錦就了無辜害一方,康順伯夫人坐不住了,忙替王氏說話,「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郡主又何必揪著以前不放。」
「看在親人一場的份上,年紀都這麼大了,郡主忍心看著們孤苦無依麼?」
「是啊,是啊。」許三蓮也連連點頭,「大侄,娘都和你道過歉了,你別再計較了。郡主府那麼大,伺候的人那麼多,不差我們幾個。我們保證不會給你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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