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小氣吧啦,只肯借一點,還要寫借條來威脅,許三蓮可記在心裏呢。
至於織錦每月給許老爹的生活費,不給,反而給張婆子一個外人,更是不可理喻。
「不許這麼說你二哥!」許老爹皺眉斥道。
許三蓮撇了撇,一臉的不憤。王氏嚷嚷道:「怎麼了,三蓮哪點說錯了?我看他們一家都是養不的白眼狼。」
「早知道他們會送我兒子去坐牢,不如小時候就掐死他,白白養他們這麼大!」王氏滿臉的怨毒之。
許老爹正想說什麼,李氏哭著道:「爹,一江還在大牢裏,你就看在一江也是你親生的份上,幫幫他吧。」
「這……」許老爹猶豫起來。倒不是別的,許一江是他親兒子,他自然是擔心的。只是他不認為許二泉真如王氏所言,這其中必有,他貿貿然去,別到時候給添麻煩。
王氏一看他這模樣,一拍大,嚎啕大哭起來,「我命怎麼這麼苦,嫁了你這個殺千刀的。一輩子沒過福,生的兒子還不你待見。心裏眼裏,只有那個小賤人的種,死了多年了還念念不忘……」
許老爹聽的額頭青筋直跳,要不是擔心許一江,怕是當場就要甩袖子走人了。
這時候,已經村民在不遠觀了。
楊里正看鬧的不像樣子,王氏幾人急切的模樣,不像是裝的。想了想,對許老爹道:「不如就去城裏看看吧,我這就讓人去套車,我跟你一起去。」
「行。」許老爹正不知如何是好,聞言連連點頭。
王氏見許老爹同意去了,這才了把臉,重新坐回了車裏。
楊里正和許老爹一輛車,跟在王氏四人的馬車後面,往城裏去。
王氏心裏,許一江的分量還是重的。擔心大兒子,沒去郡主府,先讓人駕著車到了府衙大牢。
看門人本來是不讓們進的,不過王氏塞了不銀子,那人貪財,想著上頭也沒格外吩咐,就讓王氏幾人進去了。
許一江的牢房暗,裏面只有一個破草席,和吳山那會兒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王氏看到第一眼,就心疼的落下淚來,上前抓著牢門喊道:「我的兒啊,你怎麼這個樣子了?」
許一江這幾天擔驚怕,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圈,憔悴的不樣子。
許一江神恍惚的蹲在角落裏,聽見聲音,過去,看見王氏幾人,不敢相信的眼睛,確認沒有看錯了,欣喜若狂的撲到牢門邊上。
急切之下,還摔了一跤。把王氏心疼的不行。
「爹,娘,你們終於來了。」許一江嘶啞著嗓子,眼含熱淚,隔著牢門死死抓著王氏的手。
以前許家不富裕時,許一江也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苦。
大牢過的這幾天,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每天的飯只有窩窩頭和清水,晚上睡覺一張席子,蓋上稻草,還時不時的有蟑螂老鼠出沒。
許一江是一天都不了了,眼穿的等著王氏的到來。
之前將信將疑的許老爹,看見許一江這凄慘的模樣,也驚呆了。
「一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犯了什麼事了?」許老爹巍巍問道。都是自己的兒子,許老爹也心疼不已。
王氏聞言,頓時怒道:「一江什麼子,你還不清楚?他這麼懂事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犯事。一定是許二泉那個小雜種,故意害我兒子!」
許老爹想要辯解,可看見許一江這樣子,也沒好說什麼。
許一江紅著眼睛道:「爹,我真的是清白的。吳山他,和別人一起誣陷我下毒。爹,娘,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從小都不敢殺,哪裏敢下毒害人呢?」
許一江可憐的道。他是不殺,但不是不敢,而是嫌臟罷了。
「吳山,哪個吳山?」一直沒有上話的李氏立時問道。
「就是以前咱家鄰居,吳嬸的兒子。他們一家現在和二弟住在一起,都在郡主府里。」許一江沒有直接提起許二泉,拐著彎兒的往上帶。
「原來是他們家。」王氏咬牙切齒,「以前在許家村時,就和我不對付。老幫著許織錦那賤丫頭。」
「我看這次,肯定是那賤丫頭指使,故意害你。我的兒,你等著,娘這就去給你討公道。」
王氏著許一江消瘦的臉頰,狠的道。
「二泉和織錦不是這樣的人。」許老爹有心替許二泉說兩句,看見許一江這樣子,又開不了口,乾道。
王氏聞言更怒,正要說什麼,被許一江抓住了手。
許一江看向許老爹,神難過,「爹,我也相信二弟不是這樣的人。」
「可你也得信我,我也是你你兒子。萬不會做出下毒害人的事,我真的是被人誣陷的。」
「二弟還有侄和我之間向來有點誤會,這次他們可能也是小人挑唆,才會不相信我。爹,你去跟二弟好好說說,替我求求,讓他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原諒我以前的所作所為。」
許一江清楚,王氏已經和許二泉與織錦鬧僵了。王氏的話,許二泉未必肯聽,還會適得其反。
但許老爹不同,不管織錦還是許二泉,對許老爹還是很在意的。許老爹的話,他們一定肯聽。
許一江沒說許二泉要害他,把鍋都推到了吳山的上,這樣,也更容易讓許老爹接。
「你真的沒做對不起良心的事?」兒子這般苦苦哀求,許老爹於心不忍。
「沒有。」許一江立馬道,舉手了兩手指,「爹,我敢對天發誓,如果我有一句撒謊……」
他還沒說完,就被王氏打斷了,王氏怒視著許老爹,「一江也是你兒子,你非得這麼他?」
許老爹見狀,嘆了口氣,「行,我這就去找二泉。如果真的是誤會,一定讓他幫你洗清冤屈。」
邊上的楊里正想說什麼,又沒有出口。
許一江的話,他可是不信的。
許一江聞言,喜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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