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一定要讓二弟幫幫我。這裏什麼樣子,你也看到了,再待下去,不死也要瘋掉,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兒啊,你再忍一會,我和你爹,很快就回來。」王氏心疼道。
還想再說什麼,牢頭已經催促道:「時間到了,快點出去。」
王氏念念不舍的往外走,許一江在後不停的囑咐,「爹,娘,你們好好和二弟說,我能不能出去,就靠你們了。」
從牢房裏出來,上了馬車,王氏怒氣沖沖的往郡主府去。
另一架馬車上,楊里正委婉的對許老爹道:「我看這事,還得好好問清楚才行。」
他是提醒許老爹不要聽信許一江的片面之詞。
許老爹沉默不語。手心手背都是,兩個都是他親兒子,他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許一江在牢房裏苦。
要真關個二十年,一輩子就毀了。
王氏下了馬車,就要往郡主府里沖,裏還嚷嚷著讓織錦和許二泉來見。
守門的小廝一見這架勢,立馬把王氏攔下了。王氏在郡主府門口撒潑打滾,差點沒讓小廝給抬了扔出去。
還是許老爹和楊里正在一旁圓場,讓他們去給織錦通傳。
織錦得到了消息,蹙了蹙眉頭,倒是沒多意外。早晚王氏都會知道許一江被抓的事,這一通鬧騰,是不可避免的。
織錦讓人通知了柳氏,許二泉那邊就沒說了。
柳氏和織錦到了隨安堂時,王氏正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水,裏還在罵,「許織錦那賤丫頭呢,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不敢出來見人了?」
隨安堂裏面的丫鬟,看向王氏的目極為不善。織錦一家待人和氣,府中的丫鬟小廝是真心戴們。
要不是看在許老爹和楊里正的面子上,王氏早就被丟出去了。也本進不來。
楊里正冷冷看了一眼王氏,越發厭惡這個不知輕重的無知婦人。
織錦如今的份,是能夠吆三喝四的麼?也就是織錦沒追究,否則判一個大不敬,辱罵郡主,王氏就可以去大牢裏和許一江相聚了。
許老爹覺到周圍的目,老臉都不自在,瞪了一眼王氏,「你說幾句吧!沒人當你是啞。」
王氏不幹了,「我憑什麼說兩句,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好孫,一個個狼心狗肺、不知恩的東西。居然把他親大哥,親叔叔給送進了大牢,也不怕被天下人脊梁骨。」
許老爹被氣的直哆嗦,可惜皮功夫不如王氏利索。
織錦和柳氏進來,剛巧聽見了。
柳氏頓時氣的紅了臉,織錦了的手,冷聲道:「來人,屋子裏怎麼進蒼蠅了,給我趕出去。」
守門的侍衛,早看王氏不爽了。應了一聲,捲起袖子,兩人走到王氏邊,看樣子,是想直接把王氏轟出去了。
王氏對上織錦冷冽的目,心頭有點慌。看見兩名侍衛靠近,已經有些後悔了。只是猶自道:「你敢!我是你……」
織錦冷聲打斷道:「我看你真是一點記都不長,上次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話,這麼快都不記得了?」
「再敢冒充我的名頭,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織錦瞇了瞇眼睛,對待王氏這種人,就得氣點,你越好說話,越肆無忌憚。
王氏見織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終於知道怕了。愣愣的沒有出聲。
眼見如此況,李氏忙著眼眶道:「大侄……郡主,你別和娘一般見識。娘就是這樣說話直了點。」
李氏心裏埋怨死了王氏。都什麼時候,還拿高高在上的架子。有用還行,人家本不拿你當回事,還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李氏都覺得,就是王氏一直以來的無理取鬧,才讓兩家人的嫌疑越來越深。
王氏聽了李氏的話,臉難看了幾分,只是見那兩個侍衛還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把想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織錦淡淡看了李氏一眼,沒有說話。揮揮手,讓侍衛退下了。
才攙扶著柳氏,坐到了首位的椅子上。旁邊的小丫鬟極有眼的倒上了一杯熱茶。
李氏和許三蓮看見這一幕,心中無比的羨慕嫉妒。
而許水仙自從進了郡主府,一路走來所見識到的輝煌大氣,讓深深的著迷和自卑,還含著強烈的不甘心。
織錦隨手擺弄著茶杯,沒有說話的打算。
李氏心憂許一江,知道如今能救許一江的只有織錦了,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的客氣和討好,「郡主,我們這次來,是為了一江。」
「他犯了事,被關進了大牢,人廋了好幾圈。」李氏紅著眼睛,這倒不是裝的。平時縱有些心機,也還是個以夫為天的尋常婦人。
許一江被抓,對來說,如同天塌了一樣。再關二十年,的下輩子還怎麼過?
李氏也顧不上其它了,只求織錦能放許一江出來,「郡主,這裏面肯定有誤會。一江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以前我們兩家有點不開心。這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不對。只要你能網開一面,放了一江這次,以後我們保證再也不給你添任何麻煩。」
李氏眼神期待的看著織錦。
許老爹也了過去,他雖沒說話,看神也是這意思。
柳氏聽的皺眉,織錦喝了口茶,慢慢道:「許一江下毒害人,已經證據確鑿。我也無能為力。」
王氏立馬尖聲道:「不可能!一江不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你們陷害他!」
織錦的手一頓,冷眼看向王氏,正要說什麼,許老爹搶先斥道:「你閉!」
一向對王氏還算順從的李氏,也有些抱怨,「娘,你說幾句吧。」
人在屋檐下,還不懂得低頭,還當是在許家村時,可以耀武揚威呢?
王氏被兩人數落,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李氏知道的脾氣,怕鬧起來,扯了扯的袖,小聲道:「娘,一江還在牢裏呢,為了一江,你就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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