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鸞雪抿了抿，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以前只是喜歡寧懷景，現在了執念。大概求而不得，更加念念不忘。也挑起了的征服。

「你考慮下吧。你離開他，他或許還有活路。」

「昨晚溫姑娘找我夫君，也是想說這個？」織錦問。

溫鸞雪點頭。

織錦嫣然一笑，「我夫君不是已經給出了答案？」

溫鸞雪皺眉凝視著，「你真如此自私，要看著王爺去死。」

織錦糾正，「要死我兩一同死，生同衾死同。不剛好？」

或許太過不敢置信，溫鸞雪冷淡的面龐出現了一皸裂，「你本不王爺。」

「王爺對你那麼好，你竟連救他都不願。」

被譴責了的織錦出一個很沒心沒肺的笑容，「我他就要放棄他？我夫君不喜歡搞這種。」

溫鸞雪微微擰眉，織錦一口一個我夫君，就是往口刀子。

「我看溫姑娘對王爺也一般般啊。有辦法不願意救他，還來和我談條件。」

溫鸞雪冷著臉，「我不是能無條件付出的人。」

在寧懷景深陷泥潭的時候，能夠說服父親相助，已經很不容易了。溫鸞雪覺得自己心很誠，起碼比織錦好。半點忙幫不上，只想著一起去死。

寧懷景娶真是倒了大霉了。

織錦很淡定，「那巧了，我也不是無私奉獻全別人的。」

溫鸞雪微微張大，驚訝的冰山人人設都快綳不住了。

「你……怎麼能這樣？」好半天，溫鸞雪憋出一句話。

織錦一點不反省，還很自得，「我覺得很好啊。」

溫鸞雪想甩袖子走了，勉強忍了下來，「你好好想想。」

「我已經三思過了。」

「你……簡直不可救藥。」話不投機半句多，搞清楚織錦是鐵了心不肯放手后，溫鸞雪帶著滿心慍怒離去。

氣走了溫鸞雪，織錦開開心心在錦繡樓用了頓飯。晚上回了府，臉上還帶著暈染的笑意。

回府後才知，皇后宣進宮。今天已經晚了，只能明天一早去。

衛國公府里，溫鸞雪在閨房裏，心緒難平。昨天熬了一夜，到現在還沒睡覺。心頭困極了，想到今天和織錦見面的場景，又氣悶到睡不著。

衛國公夫人來看，見神憔悴，皺了皺眉頭，「這下死心了？」

溫鸞雪一夜未歸，哪裏瞞的過衛國公夫人。去之前，就和衛國公夫人說過。

衛國公夫人沒攔住，還堵了一夜的氣。知道寧懷景沒去，溫鸞雪等了一晚上。衛國公夫人心疼之餘更多的是慶幸。

恨不得寧懷景和織錦立刻死去，哪肯幫忙。要寧懷景真答應了，才犯愁呢。

溫鸞雪略茫然的看了一眼衛國公夫人，思極這一天的經歷，驀然眼眶一紅。

向來冷淡疏離，很緒外。這一落淚，可把衛國公夫人心疼壞了。

顧不上氣了，衛國公夫人把人攬進懷裏，勸道：「我早說讓你放棄，你偏不甘心。」

「寧懷景再好，他心裏有你嗎？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死一百次也是活該。」衛國公夫人聲音里夾雜著恨意。

溫鸞雪沒有說話。眼神卻漸漸清明狠厲起來。

寧懷景是從年時便藏在心底的一個夢。

前些年以為這夢手可得，直到被織錦摘去，才發覺是高不可攀的。

努力爭取過。這次溫鸞雪自覺自己放下了驕傲，拿出真心。換得了傷痕纍纍。

溫鸞雪不是一個優寡斷的人。

「娘，我明白。以後不會再犯糊塗了。」

衛國公夫人欣的的長發，「你想清楚就好。」

第二天，織錦收拾妥當后，早早進了宮。

皇后找沒別的事，只是關心問一下。讓葉笙來陪，去花園散散心。

織錦昨天還在錦繡樓瀟灑了一天，其實沒心需要散。不過皇后的好意，自不會拂。

兩人門路去了花園，葉笙瞅了瞅織錦，鬆了口氣，「我瞧你氣還不錯？」

織錦笑，「吃好睡好玩好。」

「你心可真大。」葉笙概一句，轉而又道：「這樣好。你不用太擔心，我聽父親說了，明親王是個有分寸的人，那件事肯定不是他所為。等幾天，皇上查明真相就好了。」

別人避之不及，葉笙還能來陪，勸，織錦的。能這麼悠然不上心，是寧懷景早就過底了。

這次是他和皇上做的戲，頂多再過幾天，風波便會平了。

這事，皇後知，葉笙不知道。皇后還宣來，是怕悶著。也怕被外頭流言所擾，給吃顆定心丸。

「我知道，皇上聖主明君，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父皇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葉笙聽見悉的討厭聲音，轉頭果然看見三公主。

三公主向織錦，勾起角嘲諷道：「我早說過，麻雀始終是麻雀，變不凰的。賤命還想當親王妃？」

「這麼快就不起福氣了吧。明親王可真倒霉，娶了你這麼一個喪門星。」

葉笙氣死了，「你早上吃了糞了，說話這麼難聽？」

「我說的是實話，你嫌難聽，把耳朵堵上啊。」

「就是喪門星、掃把星，賤命一條，還不讓人說了？」三公主從開始對上織錦便吃癟，有的這麼痛快。專門找最難聽的話說，就為了一掃從前的恥辱，出了心中積蓄的惡氣，好好揚眉吐氣一把。

「靠著旁門左道結討好父皇，以為嫁了門好親，就能為人上人，高枕無憂？做夢了你。明親王瞎了眼才娶了你，如今連累的命都沒了。」

「我要是你，哪有臉出來見人？早找顆樹，三尺白綾勒死算了。省得礙人眼。」

在場的人都聽呆了。

葉笙和三公主鬥這麼多年，輸贏多。頭次看見三公主皮子這麼利索。一句一句往外蹦，都不帶重複的。

沒一句中聽的。活潑婦罵街，哪有一分公主威儀？

比皮，葉笙自認不輸。比這個，還真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