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王妃覺得,再多說兩句,自己遲早要被織錦和寧懷奕氣死。
應盛當然沒中毒。只是被打的慘了些。
回去后被應王妃看見了,應王妃心疼的不行,非要替他找個公道,就想了個這麼餿主意。
應王妃現在也察覺出了有點不妥,織錦和寧懷奕兩個不按常理出牌,一人接一句,常常堵的啞口無言。又騎虎難下。
應王妃還想拒絕,皇上已經一錘定音,「行,讓去看看吧。」
應王妃急了,又沒辦法再阻止,只好擺出一副不放心的姿態,一定要跟著去。
要回去,織錦也要跟著。是王妃,織錦怕藍煙單獨對上會吃虧。
大嫂都去了,寧懷奕還能安心等著?事還因他而起。
於是三人一起往應王府去。同去的還有皇上心腹劉公公。他得看著,回去如實報告給皇上。
馬車裏,應王妃急出了一頭汗。想到方才的經歷,就嘔的要死。又怕被看出端倪,早早的讓人回去通知應盛做準備。
劉公公和他們同路呢。應王妃派人回去,瞞不過劉公公。雖然找了借口,但劉公公做到了現在這位置,什麼看不清?
心裏默默記了一筆,看織錦和寧懷奕沒反對,也就沒說什麼。
應王府,幾人到的時候,應盛一臉灰敗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似乎都有微弱。
應王妃一下子撲過去,又開始哭天搶地起來。織錦了耳朵,應王妃嗓門高的差點沒把震聾了。
這惺惺作態,怕是給劉公公看的。
織錦瞅了眼劉公公,看對方臉也很一言難盡,該是也被那猛的一嗓子驚住了,心裏直想笑。
屋子裏有個姓趙的太醫,看見他們來有點不自在。
劉公公已經說了來意,趙太醫張了張,很是局促不安,「二公子還在昏睡……」
寧懷奕涼涼斜他一眼,「把個脈,昏不昏有什麼關係?他要不是昏著,我們也就不來了。」
趙太醫訕訕閉上了。
藍煙走到床前,仔細看了看,替應盛把了脈后,心裏有個底。
應盛的癥狀真像是中了毒的。其實並沒有,只是通過扎針讓他短時間,氣息脈搏都混了起來。
不知的很容易就被誤導。藍煙是清楚他沒中毒的,自然不會被騙。
藍煙卻是鄭重其事的表,隨著把脈時間,臉越來越凝重。
看的應王妃心臟抖了抖,哪怕知道應盛是裝的,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盛兒怎麼樣了?」
藍煙嘆了口氣,著應王妃的眼神飽含憐憫,「二公子確實中毒了,毒素已經蔓延到五臟府,若不及時醫治,就回天乏了。」
屋子裏幾人都愣住了。
劉公公原本以為應盛是在做戲,沒想到真沒救了,往床上多瞄了好幾眼。
趙太醫剛才張的不停捋鬍子,聞言不小心扯了鬍子下來,疼的齜牙咧。
反應最大的是應王妃,幾乎是從床前一下蹦起來的,還蹦的老高,「你這賤婢,胡說什麼?!」
織錦拉下臉,「應王妃,藍煙是我的人。不是你應王府任你隨打隨罵的奴才。既然應王妃如此態度,藍煙,我們走。左右我們來了,心意盡到了。」
藍煙從善如流的跟在織錦後。
寧懷奕對劉公公道:「劉公公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不幫忙,是人家不配合呀。」
劉公公這會也有點糊塗了。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如實回報給皇上。
織錦想走,應王妃不讓。
一把抓住藍煙,「你給我說清楚,盛兒到底怎麼了?」
藍煙甩開,冷淡道:「中毒了。」
「怎麼會?」應王妃喃喃道,「你在撒謊。」
「應王妃莫不是刺激太大糊塗了。」織錦冷冷道,「不是你一直再說二公子中毒了嗎?」
「我那是……」應王妃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嚮應盛。應盛裝的太好,面無,真像那麼回事。
應王妃心裏沒底了,難道盛兒真的中了毒?
藍煙煞有介事道:「二公子中了一種名為半邊月的毒,這種毒味道甘甜,沒有氣味。一般不易察覺。中毒后七日才會毒發。」
「看二公子的樣子,中毒應該已經有五日了。因為和奕世子打架,提前引發了毒。原本這也算是好事,早發現早治療還有救。」
藍煙停頓了下,出可惜之,「你們是不是給他扎針了?催了毒的發作,想救就比較困難了。」
應王妃完全聽傻了。
趙太醫忍不住道:「不可能。應二公子本……咳……本沒這麼嚴重。」
藍煙淡淡瞧他一眼,問應王妃,「二公子這幾天是不是時常有頭暈、乾癥狀,還總腰酸背痛、脾氣暴躁?」
「好像有……」應王妃不確定。兒子大了,不耐煩事事被管著,這些小變化確實不太清楚。
藍煙掃了一眼床上,應盛的手了下,繼續面無表的騙人,「以二公子的況,現在本不該昏迷。但會心火旺、手腳麻、頭微微痛。等到一個時辰后,毒藥完全發作,會七竅流而死。」
應王妃聽的渾一,還是有點不相信,「我如何信你?」
藍煙轉就走,「不信就算了。」
應王妃還在猶豫呢,裝昏迷的應盛憋不住從床上跳了下來,「不許走!」
「我真中了那什麼半邊月?」從他跳床時那矯健的姿,哪像是中毒快死的人?
應王妃不清楚,應盛卻知道,藍煙說的況和他一一對應了。那些癥狀,他最近都有啊。
而且五天前,他還真和人起了衝突,是從關外來的商隊。應盛找人把商隊的人打了一頓,商隊首領臨走時那嫉恨的目,應盛現在還記得。
應盛覺得,一定是商隊首領趁機給他下的毒。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聰明沉穩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圍場眾人前,暗算織錦。
聽藍煙事事都對上了,心裏就慌了。不顧屋子裏其他人看他的怪異目,拉著藍煙,「快幫我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