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王妃得意的撇了柳氏一眼,想從柳氏臉上看出慌和害怕。可是失了,柳氏始終如一的平靜,郡主府的幾個丫鬟小廝護在柳氏前。
柳氏就冷眼瞧著應王府的人把隨安堂砸了個稀爛。
柳氏希他們鬧的越大越好。昨天到底是明安先的手,即便事出有因,那也不佔理。但應王妃這麼一鬧,有理也變了沒理。
堂堂一個郡主府,應王妃想砸就砸了,這得猖狂到什麼地步啊?傳出去,只會說應王府的不是。
至於面子,應王妃在乎,柳氏不在乎。只要明安和織錦好好的,別無所求。
何況今日丟的面子,來日應王妃要如數給還回來。
柳氏面上的淡定惹惱了應王妃,惡向膽邊生,吩咐邊丫鬟道:「去把這賤人給我押過來!」
丫鬟不敢啊。柳氏可是明親王妃的生母,一個小丫鬟真對柳氏,指不定下場如何呢。
衛國公夫人也是一驚,砸郡主府都覺得過了,再對柳氏手……衛國公夫人心頭一個激靈,覺得應王妃就是個不顧後果的瘋子,今天來錯了。
衛國公夫人剛想勸阻,就聽後傳來一聲冷喝:「我看誰敢!」
織錦冰寒的眼神掃過廳里的每一個人。眸中的冷冽寒芒讓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都是心中一。
織錦掃視了一圈,廳里一團糟,的臉沉了幾分,大步走到柳氏面前,「娘,你沒事吧?」
柳氏還沒說話,的大丫鬟春蘭撲通一聲跪下,哭著道:「王妃,您可得給夫人做主啊。」
「兩位夫人上門,夫人好言好語招待們,們一言不合就要砸了郡主府,還派人在府里砸搶,強盜也不敢如此啊!」春蘭哭的悲切。
春蘭是最早一批跟著織錦的。因事穩重,織錦把留給了柳氏。倒是沒想到這般有急智,會看眼。
織錦心頭一喜,面上卻更怒了,對著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怒目而視,「你們太過分了!」
應王妃莫名覺得事不妙,衛國公夫人更是有些慌了,後知後覺,這樣闖郡主府打砸實在不妥,可事都已經發生了,再解釋已經沒有用。
春蘭著眼淚哽咽道:「王妃,夫人子一向薄弱,今日又如此驚嚇。應王妃還讓人來抓夫人……」
柳氏適時的捂著腦袋暈倒了。後兩三個丫鬟一起上前,柳氏安安穩穩倒在們上。
應王妃驚呆了。
柳氏剛才那淡定的表現,哪裏像是個了驚嚇的人?這就暈倒了?
應王妃腦袋暈,沒反應過來,卻直覺不好了。
春蘭哀聲呼喚道:「夫人,夫人,您醒醒啊……」
哭的真意切,聞者落淚,讓應王妃都覺得,自己似乎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別哭了!」應王妃心煩意,下意識指著柳氏吼道:「你裝什麼裝,我又沒你一下……」
「夠了!」織錦大喝一聲,雙目犯紅,「應王妃,衛國公夫人,我敬你們是長輩,一向禮敬有加。我娘已經快四十的人了,你們卻上門這般辱,今天我就是陪上這條命,也必給娘討個公道!」
「進宮!」
織錦憤然轉,往外走。
應王妃還愣著了,衛國公夫人急了,想攔織錦,「郡主,有誤會,咱們好好說……」
門外突然幾聲沉悶的響聲,是剛剛闖進後院的那幾個小廝,被負責郡主府安全的兩暗衛丟到了門口,「王妃,這些人在後院搶東西。」
幾個小廝倒在地上,懷裏的東西掉了出來,全是些金銀首飾。他們倒是沒傷,一骨碌爬起來,著急忙慌解釋,「我們沒有,不是……」
織錦不聽他們的,怒道:「都帶走!」
衛國公夫人看著織錦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眼前一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應王妃也沒了分寸,拽著衛國公夫人的袖擺,六神無主道:「怎……怎麼辦?」
應王妃就是想來出口惡氣,沒想過會這樣啊。嚇暈柳氏,搶奪財務……就是強盜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
應王妃此刻恨起了那幾個手腳不幹凈的小廝。沒出息的東西,什麼都敢拿!
幾個小廝心裏苦啊,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拿,是突然冒出來的那兩侍衛往他們懷裏塞的!
皇宮,宣仁殿裏。應王、衛國公一幫人還在和寧懷景扯皮。
衛國公和應王上摺子參寧懷景縱容妻弟當眾打人,橫行無忌。打的還是王府和國公府小公子,簡直目無王法!行為極度分裂!
寧懷景不承認,雙方由此展開辯駁。
不過說到底,是明安先的手,寧懷景這邊勢弱。眼見著衛國公等人佔據了上風,就要提出條件,寧懷景剛準備用最後手段。外面有宮人來報,明親王妃來了,急的,像是了很大委屈。
寧懷景面上浮現出幾分著急擔憂。
皇上瞧了他一眼,讓宣織錦進來。
織錦一個人進來的,二話不說跪倒在地,紅著眼睛道:「皇上,求您給安樂做主。」
皇上印象中,織錦一直和和樂樂,就是有幾次被誤會了委屈,也很懂事的不哭不鬧。今天一雙如溪水般明亮清澈的眼睛都哭紅了,眼角還帶著幾滴淚珠,強忍著沒有落下。
不說寧懷景,就是皇上見了都有幾分不忍。
「安樂,你起來,好好說。要是了委屈,朕一定給你做主。」
織錦搖頭,不肯起來,開口便是石破天驚,「皇上,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帶人強闖進郡主府,打砸搶掠,恐嚇嚇暈了我娘,要是我去的及時,還指不定要對我做些什麼。」
「皇上,縱使我人微言輕,份低賤,被人看不起,合該被欺辱,可我娘什麼都沒做啊!那麼大年紀的人了,被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在一幫下人面前喝罵,還要拿問罪……」
「皇上,為子,怎能看娘親此大辱。安樂今日願以一死,求皇上無論如何還娘親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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