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錦起,尋了一個柱子就撞過去。
皇上唬了一跳,從震驚中回過神,連聲道:「攔下!攔下!」
不用皇上說,寧懷景已經抱住了織錦。織錦掙扎了幾下,順勢哭倒在寧懷景懷裏。
宣仁殿裏的一眾人都是一臉的懵。
明親王妃剛剛說了什麼,強闖郡主府?打砸搶掠?恐嚇郡主娘親?還要用私刑?
是他們聾了,還是沒睡醒?
天白日的,強盜也不敢在京城如此肆無忌憚啊!
哦,是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
眾人僵的轉頭,目全落在了應王和衛國公的上。
應王和衛國公兩眼獃滯,恍惚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明親王妃說的是自己夫人?不應該吧……應王突然有點沒底,應王妃做事一向沒有腦子,而且應王妃看明親王妃不順眼很久了……
但自己上朝前還叮囑過不要衝啊……
衛國公底氣稍微足些,他覺得衛國公夫人沒那麼蠢,給織錦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明親王妃,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衛國公沉聲道。
「衛國公!你們夫妻也太欺人太甚!」織錦緒激,一臉悲憤,「衛國公夫人欺上了郡主府,你一句誤會就想代過,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理了!」
織錦扶著額角,像是了多大的屈辱,水霧霧的眼睛著寧懷景,「夫君,你別攔我,讓我去死算了。省得被人這般欺負!」
「夫人,別怕。」寧懷景溫的拍著織錦的後背安,「我便是不做這個親王,也幫你和岳母討回公道!」
寧懷景冰冷的目向了衛國公,若是眼神能殺人,衛國公不知死了多回了。
寧懷景一袍,扶著織錦跪下,鏗鏘有力道:「皇祖父,我好歹位列親王,上流淌著大寧皇族的脈,如今妻子和岳母被人欺上了家門,若不能給們一個代,我何如為人夫為人子?」
「不如和王妃一起撞死在這宣仁殿上!」
衛國公差點沒暈死,他就是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稍微偏袒了衛國公夫人一下,哪裏想到織錦反應這麼大。
寧懷景還陪著織錦尋死覓活,幾乎驚掉了衛國公的大牙。
織錦哭哭唧唧,壞了,「王爺……」
寧懷景著的手。
織錦著眼睛,「我改變主意了,咱們別撞柱子了。」
衛國公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呢,就聽織錦繼續道:「咱們一人一條白綾,分開弔死在應王府和衛國公府吧,王爺,你想選哪家?」
衛國公一口氣沒上來,噎了個半死。
應王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其他人全驚懼的著織錦。明親王妃是個狠人呀,惹不得惹不得。
寧懷景還配合呢,「就衛國公府吧,應王府近點,王妃你走點路。」
寧懷景很。
皇上一拍案,「胡鬧!」
「你們什麼份!」皇上瞪著兩人,「學尋常人家尋死上吊!有朕在,還能真讓人欺負了你們不!」
織錦淚眼汪汪,「皇上,安樂已經讓人給欺負了。」
皇上給堵了下,心頭怒火只能沖著不在場的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發了,「把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給來!」
兩人不在,們夫君在啊。
皇上不滿的對應王和衛國公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家務事都管不好,兩個婦人膽大包天,白日行兇,還有沒有王法了?!」
應王和衛國公立馬跪下,「皇上,事還沒搞清楚……」
「哼,安樂都要以死明志了,還能撒謊騙朕不?」經織錦這麼一鬧,皇上已經信了八分。
應王其實也有點信了,可萬萬不敢認,更不敢說懷疑的話,免得織錦一言不合就要拉著寧懷景撞柱子。
哦,改上吊了。
應王苦著臉,小心措辭,「皇上,若真是張氏的錯,我一定讓好好給明親王妃賠罪。」
皇上臉緩和了些,但還是不太好。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做的真是太過分了,簡直令人髮指。
「景兒,拉著你媳婦起來。」
織錦和寧懷景還跪著呢。
「皇上,安樂不起。」織錦倔強道。
皇上瞪也瞪了,勸也勸了,織錦就很氣。
皇上腦袋,拿沒辦法,轉對寧懷景道:「景兒,你先起來,勸勸你媳婦。」
寧懷景不為所,「皇祖父,我聽媳婦的。」
皇上瞪他,「有沒有出息?」
寧懷景倒是,「我要是有出息,就不會讓媳婦和岳母被人欺負了。」
皇上心裏堵的慌。看著寧懷景直了背脊跪在下面,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若是太子沒出事,寧懷景作為太子嫡長子,誰敢欺辱他妻族?
皇上聲音和了下來,「你們起來,朕說了,沒人能欺負你們。」
「景兒,起來。你堂堂親王,朕的孫兒,誰敢給你氣?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你,十倍百倍還回去!」
宣仁殿裏眾人俱是一驚。
皇上就是再寵哪個妃子皇子,也沒說過這樣的話。
有皇上撐腰,織錦夫妻以後可以在京城橫著走了。
應王心裏比吃了黃蓮還苦。他家糟心婆娘,就會給他惹事。
衛國公的眼神沉了沉,太子之位懸而未定,皇上這態度,可不是好兆頭。
寧懷景有所,拉著織錦起了,「孫兒相信皇祖父。」
皇上起來也是很的,一句「相信」讓他想到了許多,當年他若是也能相信太子……
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提心弔膽的進了宣仁殿。
織錦走後,兩人就覺得心有不安,見了殿的氣氛,更覺大事不妙,忐忑不已。
「拜見皇上。」二人跪下行禮,久久不見皇上讓起。
應王妃瞟了眼,皇上面目沉,著們的眼神冷的讓應王妃心裏慌的不行。
「你們可知罪?」皇上冷聲問。
應王妃嚇的不敢出聲,衛國公夫人也閉口不言。
皇上等了兩息沒等到二人回答,更氣了,在他面前就敢罔顧君威,看來織錦所言不虛啊。
衛國公夫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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