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很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聞尚書，「可能謝夫人不相信大人吧。」

這話意思就多了。聞尚書也是老而的人，心頭頓時一跳，「陳侍郎，你什麼意思？」

陳達卻不再言語，轉頭看向了皇上。

皇上把案上的奏摺摔向了聞尚書，「什麼意思？你自己看！」

聞尚書撿起來，匆匆看了兩眼，只覺眼前發黑，站立不穩。若不是邊上大臣扶了他一把，聞尚書當即就能摔倒了。

「皇上，這……這……」聞尚書結了。額頭的冷汗直冒。

殿其他人一頭霧水，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把聞尚書嚇這樣。

聞尚書撲通一聲跪下，差點沒老淚縱橫，「皇上，臣是真不知，也沒查出來……皇上，臣辦事不力，您撤了老臣的職吧。」

聞尚書不是嚇唬人，是真不想幹了。

這刑部尚書真不是人乾的是！

前頭剛有個圍場行刺，與明親王爺有關。才過沒兩月，鬧出了科舉舞弊，又與安王有牽連。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聞尚書覺得了這服，還能活的久點。

皇上冷冷瞧他一眼，哼了一聲，讓劉公公把奏摺給當眾讀了出來。

眾人聽清楚了，也真的驚住了。

陳達的摺子上寫的明明白白，謝游背後有人，是安王寧祁安。

謝夫人給出了鐵證。

也正因為聞尚書和寧祁安有著姻親關係，是安王一系的，謝夫人才沒敢把東西給聞尚書，而是給了陳達。

聞尚書全冷汗淋漓，他覺得自己巨冤。他是安王一系不錯，但算是半強迫的。

或許因此，安王和衛國公謀什麼大事的時候，一般不會上聞尚書。但臟活累活得罪人的活，聞尚書沒干。

他屬於幹活不討巧的。

聞尚書都不知道謝游竟然是寧祁安的人。

可皇上顯然把他也歸進去了。要知道謝游一案，皇上真了肝火。皇上最恨的就是謝游的背叛，現在知道謝游背叛他是因為另尋其主，便是再寵寧祁安也接不了。

「皇……皇上……」聞尚書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衛國公沉聲道：「皇上，事關重大，也不能聽信一家之言，還是把安王來問問吧。」

對比聞尚書，衛國公反而淡定從容很多。

皇上瞇了瞇眼睛，「宣安王。」

因為許明軒的事，皇上讓寧祁安在家中反思三天。這才第二天呢，又把他宣來了。

寧祁安來了后，也是直呼冤枉。雙方各執其詞，只能繼續查下去。

宣仁殿裏後來發生的一切，織錦都不知。

寧懷景很晚才回來，進門時還是一臉沉思之。

「怎麼了？」織錦關切問。

寧懷景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下，才把後來的事一說。

織錦目瞪口呆，「這……」

「謝夫人真乃中豪傑啊。」織錦讚歎之餘很是惋惜，「就是眼瞎看上了謝游。」

寧懷景，「……。」

重點是不是有點偏？

「寧祁安和謝游勾結。」寧懷景提醒道。

「哦。」織錦興趣缺缺，不怎麼意外，「沆瀣一氣麼，不難理解。」

織錦對寧祁安的印象並不好，像是能做出這事的人。

寧懷景搖搖頭，「寧祁安就是做，也會做的。不會這麼容易讓謝夫人發現的。」

「你是說寧祁安下套？」織錦皺了皺眉頭，「不會吧。謝游怎麼知道謝夫人會暗中搜集證據呢？」

謝夫人能知曉謝游的勾當已經是反轉了。謝游再來個計中計的話，那不就了無間道麼？夫妻倆這麼活十幾年不得累死？

「謝游確實不知。」寧懷景確定道。

「你早就知道謝夫人……是不是？」織錦看出了端倪。

寧懷景了的鼻子，「王妃聰明。」

「那你怎麼不上摺子，反而讓謝夫人把證據給了陳侍郎？」織錦疑。

「我覺得這裏有詐。」寧懷景笑了笑，「陳侍郎是裕王的人。」

織錦暈乎乎，覺得腦袋快不夠用了。

寧懷景解釋道：「謝游不知謝夫人的舉是真。給人下套應該也是真的。只是這套早就下好，若哪天案發，便靜等著人鑽進去了。」

也許以謝游的立場來說，他希永遠不會有事發的那一天。

「所以，鑽進去的人是裕王？」織錦遲疑道。

「可能還不止。看吧，最近京里又該不太平了。」寧懷景神平靜，語氣里卻有一看好戲的味道。

越對他越有力。

也讓皇上好好看清楚，他的幾個兒子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織錦撲倒在寧懷景懷裏，糯糯道：「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自己小心就。」

看寧懷景有竹的樣子，心裏安定許多。

寧懷景溫的長發，「你幫了我許多，今天就幫了我大忙了。」

「是嗎？」織錦睜著水凌凌的眸子他。

「是啊。今日宣仁殿應王妃倒打一耙，可把衛國公夫人氣壞了。」

寧懷景輕笑一聲，「別小看深宅婦人，們就是破壞不了衛國公府和應王府的聯盟，也能讓聯盟變得不是那麼牢不可破。有，就有許多機會，能做許多事。」

怕是凡是今天在宣仁殿裏目睹過全程的大臣，沒一個再敢小瞧宅婦人了。

這要是婆娘給力，如明親王妃這般，能逢兇化吉。要是娶個糟心婆娘，如應王妃和衛國公夫人，就等著哭吧。

更甚至，像謝夫人能忍十幾年的。厲害了。給十個膽子也不敢負啊。

男人和人不同。織錦聽了謝夫人的故事，只有敬佩的。還覺得不夠狠，忍氣吞聲十幾年才發。

至於那些心虛的大老爺們，則恨不得離謝夫人遠遠的。

「那謝夫人和謝小姐會如何？」織錦真是很同謝夫人。這場博弈中，只有們算的上無辜。

「謝夫人費勁心思只想護謝小姐周全，皇上應該會答應這點請求的。」

「謝夫人費勁心思只想護謝小姐周全，皇上應該會答應這點請求的。」

「那謝夫人呢？」織錦追問。

「知不報，牢獄之災是躲不掉的。」謝夫人早早就知道謝游的所作所為，也算是知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