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忘伯梗著脖子,臉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他倒是想走啊。誰蠢到留在原地挨打?可他現在不能走。
誰讓他方才欠把恭親王去皇宮裏的事說了。
見他不,應盛又扯了扯他的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忘伯兄,別衝啊。」
寧忘伯給自己打氣,「怕什麼怕,怕的該是他們才對!你我一個恭親王府一個應王府,我不相信他們真敢手!」
應盛的表一言難盡,下意識了自己兩個熊貓眼,「忘伯兄,人家已經過手。」
寧忘伯,「……。」
他恨鐵不鋼的瞪著應盛,「應兄,你怎麼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唉,忘伯兄,你不走,我先走了啊。」應盛是個實在人,他不想再挨揍了。
看寧懷奕拳掌的樣子,應盛清楚,留下來絕對討不著好。
以前他覺得自己很橫。京城沒人敢惹的存在。可一連被揍了三次后,應盛就是頭豬也知道形勢比人強的道理,學會著脖子做人了。
應盛下了決定就不耽擱,揮揮手招呼自己的幾個小廝真的就溜了。
他先挨了一腳踹,又識時務的走了,寧懷奕也沒繼續窮追猛打。斜眼看著他灰溜溜離開。
眾人的目全落在了寧忘伯上。
寧忘伯瞠目結舌。應盛說走就走,寧忘伯懵了。懵完還有點慌。應盛在,便是挨打還有個人陪他。
應盛沒義氣的丟下他跑了,寧忘伯本來不長的氣勢,又短了三分。
寧懷奕活了一下筋骨,「你也想來切磋一下?」
寧忘伯嚇的後退一步,「奕世子,這和你沒關係吧?」
寧懷奕冷笑一聲,「你欺負我大嫂,還說和我沒關係?膽子不小啊。這賬我大哥會和你算的,我就先收一點利息好了。」
寧懷奕是在給織錦出氣,也是替蘇恆出頭。
蘇恆如今的份,到底是商賈。真和恭親王明面對上,多要落下風。他這算是把戰火都引到了自己這裏。
蘇恆自是明白寧懷奕的用意,輕笑一聲,退後兩步,讓開地方給寧懷奕。
寧懷奕嘿嘿一笑,沖著寧忘伯一勾手指,「聽說你功夫了得,今日咱倆試一試?」
寧忘伯臉難看。他手比應盛還不如呢,和寧懷奕打,找啊。
而且寧懷奕打著切磋的名義,就是把他打的滿地找牙,他也沒地說理去啊。
寧忘伯黑著臉拒絕,「我不和你打。」
「嘖,有本事欺負弱子,卻不敢和我打。恭親王真是養了個好孫子啊!」寧懷奕嘲諷道。
寧忘伯怒道:「寧懷奕你放肆!竟敢說我爺爺壞話……」
「別癩蛤蟆撣子裝大尾狼!」寧懷奕冷冷打斷他,「就是恭親王在這,我也得好好問問他,怎麼教的孫子,養出你這麼個寡廉鮮恥的東西!」
「罵得好!」宋宜然沒忍住,出了聲。實在是寧忘伯方才欺人太甚。真遇到板比他的就慫了。
見眾人過來,宋宜然吐了吐舌頭,「奕世子說得對。就會欺負我們這些弱子,寧忘伯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宮裏的太監都比他有種呢。」寧懷奕和宋宜然兩人一人一句,把寧忘伯懟的臉通紅,又氣又惱。
寧忘伯實在是不了這樣的辱了,他著手指著寧懷奕和蘇恆,留下一句經典臺詞,「你……你們給我等著。」
「我等著呢,別讓我等太久了。」寧懷奕道。
寧忘伯落荒而逃。
容樂看著寧懷奕雙眼都在發,寧懷奕懶洋洋的樣子看在眼裏,簡直自帶環,比太還耀眼。
寧懷奕走到容樂面前,皺眉問,「你沒事吧?」
容樂連忙搖頭,小心翼翼道:「你不生氣了?」
「氣啊,當然生氣了。」寧懷奕道。
容樂目黯淡,張的著自己角。眼淚又在眼角打轉。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寧懷奕了,想嫁給他做媳婦的那種。
可寧懷奕似乎對很不滿意。
寧懷奕歪歪腦袋,後知後覺道:「我氣的是應盛,太不要臉了。」
「啊,你不是生我氣?」容樂欣喜抬頭。
寧懷奕莫名其妙,「我幹嘛生你氣?」
「可是你昨天不和我說話,也不理我。我以為你是……是……」
寧懷奕明白了,敲了敲的額頭,好笑道:「我有那麼小氣嗎?」
容樂點點頭,寧懷奕臉一黑,又連忙搖搖頭。
「可我喊你你都不答應我。」容樂委屈,胡思想了一晚上。
「你什麼時候喊我了?我真沒聽見。」寧懷奕了後腦勺,「昨天我被應盛氣著了,就想著怎麼找機會收拾他了,真沒注意到你說話。」
剛才應盛跑的太快了,寧懷奕還真想,他能留下再打一架。
容樂傻笑,「你沒生氣就好。」
兩人誤會解除,重歸於好。織錦看著也替他們歡喜。
容樂和寧懷奕好說,兩家本就有意,就等著他們自己看好,一切水到渠了。
比較麻煩的是葉笙和蘇恆。
知道了恭親王去了皇宮,葉笙已經急的不行,「我去找娘親,立刻進宮去。」
「嗯,我陪你。」織錦道。
蘇恆攔住們,「不急。」
葉笙和織錦都詫異抬頭。蘇恆笑了笑,「我來時,懷景已經去找皇后了,一定不會讓恭親王得逞的。」
葉笙微微鬆了口氣,有皇后在,不會輕易讓皇上賜婚的。
只是這治標不治本,恭親王不死心,以後還會有麼蛾子。
想到這裏,葉笙臉微紅,抬頭看向了蘇恆。
織錦知有話要說,的離開了,留給二人足夠的空間。
葉笙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頭頂卻傳來蘇恆的聲音,「葉姑娘,我上府上提親,不知姑娘可願意?」
葉笙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抬頭,印眼簾的是蘇恆笑的臉龐。年輕俊逸面龐上還留著幾分風塵疲憊,含笑雙目卻熠熠生輝。
葉笙腦袋發暈,結結道:「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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