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織錦慢騰騰的起床洗了把臉,又把睡的頭髮重新理了理。不疾不徐的,可急壞了白芷和藍煙。
就是藍煙都催了兩次。
書房門口,房門大開,茯苓正站在門口,人沒進去,眼神不時往裏面瞟。
「王妃,你可來了。」見著織錦,茯苓欣喜道。
織錦點點頭,抬步往裏走。寧懷景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荷香則站在書桌一邊,給他研磨。時不時用含脈脈的眼神,寧懷景,單看兩人的架勢,很有些紅袖添香的味道。
「怎麼過來了?睡的怎麼樣?」寧懷景放下筆,迎上織錦,試了試手上的溫度,把人迎到椅子前坐下。親手給織錦倒了杯茶。
「參加王妃。」荷香給織錦行禮。
織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寧懷景蹙了蹙眉,「你先下去吧。」
荷香臉上閃過一抹幽怨之,卻還是聽話的走了。
藍煙三人對著的背影怒目而視。寧懷景揮揮手,讓們也出去了。
他了織錦的頭髮,「你沒什麼想問的?」
織錦歪了歪頭,目落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最近在忙什麼?」
寧懷景輕輕一笑,把正在寫的公文拿給織錦看。織錦隨意瞧了兩眼,都是些禮部上的事。也不是很看得懂。無聊的放下文書,織錦拉起寧懷景,「去吃飯吧,我都了。」
寧懷景由著拉出門,門外排排站著四個人。白芷藍煙茯苓三個一邊,荷香被孤零零冷落在角落。
「王爺。」看見寧懷景出來,荷香眼前一亮,上前一步喚道。
「不是讓你回去嗎?」寧懷景不悅道。
「妾……」荷香低著頭,訥訥說不出話來。等在這裏,當然是為了有機會服侍寧懷景啊。
進府這段時間,們連寧懷景一面都沒見到。荷香覺得,天下沒有不喜歡的男人。
長的漂亮,又能放低姿態迎合,給機會,肯定能夠贏得王爺的心。王妃不讓們出現在王妃面前,不就是怕王爺被勾引麼。
「回去。」寧懷景聲音冷了下來。
荷香眼中漸漸升起一抹霧氣,紅著眼圈的樣子可憐。
寧懷景不為所,織錦卻突然道,「不是要吃飯了,讓伺候吧。」
「王妃。」寧懷景無奈的了織錦的手。他們吃飯,何時需要人伺候了?
荷香已經喜出外的謝恩了,「謝王妃。」
晚飯六菜一湯,全是織錦和寧懷景吃的。
藍煙和白芷,布好了碗筷后,就安靜的站在了一邊。荷香瞧了瞧,咬了咬牙,站在寧懷景邊上沒有。
荷香是宮裏頭嬤嬤費心調教出來的,寧懷景的眼神才落在一塊魚上,荷香已經給他夾到了碟子裏,還細心的剔去了刺。
寧懷景夾起魚,在荷香期待的眼神中,把放進了織錦的碗裏。
織錦來者不拒,吃的很歡快。
荷香咬了下角,又夾了塊給寧懷景。寧懷景又給了織錦。
如此幾次之後,荷香知道了,凡是夾的,寧懷景都不會吃,全部給了織錦。他只吃自己或者織錦夾的。
於是荷香重新夾了塊魚,故意留下兩不起眼的小刺,放進了寧懷景的碗裏。寧懷景夾起魚,看了看,沒有給織錦。而是對著荷香道:「你把它吃了。」
荷香一驚,心中有些慌,面上裝作道:「這是王妃的飯食,妾不敢。」
白芷幾個丫鬟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覺得寧懷景太過分。居然把織錦的魚給荷香吃。織錦倒是沒說什麼,停下了碗筷看著。
「讓你吃你就吃。」寧懷景冷淡道。
「妾……」荷香還要拒絕。
寧懷景目一冷,荷香不敢多言,心驚膽戰的吃下了那塊魚。
「全部咽下去。」寧懷景又道。
荷香這會兒也不敢有別的小作,閉上眼睛,一狠心把裏的魚都咽下去了。不出所料的,有一刺卡在了嚨里。
荷香努力咽了幾次都沒咽下去,那刺看著不大,卡在嚨里,又疼又難。
還不敢表出來,死死掐著手心。
「繼續夾菜吧。」寧懷景道。
荷香是想走也走不掉,忍著疼給他夾菜。這次學乖了,夾到魚剔的乾乾淨淨。
一頓飯,織錦吃的格外滿意。荷香卻是度日如年。
直到寧懷景允離開,才逃也似的跑掉了。
「那魚里有什麼?」織錦好奇問。
「魚刺。」寧懷景回道。
「你讓咽下去了?」
「嗯。」
織錦笑著打趣道:「這麼一滴滴的大人,你也狠的下心?」
寧懷景瞥一眼,「狠心的是你。」
「我什麼都沒做。」織錦道。
「是你讓過來伺候吃飯的。」寧懷景略有不滿,「下次不許了。」
他不習慣吃飯還有人看著,特別是那人對他別有所圖,影響食慾。
「好啊。」織錦笑瞇瞇答應。
經過這一次教訓后,荷香明顯老實了兩天。也就兩天,第三天又打扮的鮮亮麗的到門口去迎接寧懷景。
的一舉一,都有人彙報給織錦。
對此,織錦只回應了幾個字,「讓去吧。」
這天寧懷景回府,遠遠的瞧見門口有道纖細的人影在等他。一開始,他還以為是織錦,面上不由浮現出兩分喜。
走進后,才看清楚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換了一臉的冰霜。
「王爺,你回來了。」荷香欣喜的迎上了寧懷景,腳下還沒停呢,人就往他上靠去。
寧懷景一側,荷香撲了個空,人撲向了後面的齊雲。
齊雲眼疾手快的躲開,嚇了一跳,哀怨的看了寧懷景一眼。爺這是害他啊,要是被藍煙看到了怎麼辦?
荷香撲了兩個空,踉蹌了好幾步才穩重形,總算沒有跌倒。妝容緻的臉龐有了一瞬的扭曲。
懷疑寧懷景和齊雲兩個是不是男人,這麼一弱人,一點都不憐惜的嗎?
「王爺!」荷香幽幽怨怨含帶嗔的喚了一聲,語調那個哀婉,聽的齊雲起了一的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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